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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也没想在这船上待多久。” 顾浅道:“收拾收拾就准备走了,但在这之前总得弄点保障吧?比如说吃的喝的保暖的,就当是被你们袭击的精神损失费了。” 说完还真煞有其事似的拍拍胸口,“当时真是吓我一跳。” 船员:“………………” 这是赤|裸裸的敲竹杠! 还在地窖里人事不省的他们大副明明精神损失更重吧?!都变鬼了还被打成那样!! 可惜这话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 “哎,哎!”但又说回来,他巴不得能快点把这瘟神送走,连忙一口应下,“我去看看!” 这就脚底抹油地转身要溜。 又被顾浅叫住,“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她随口一问,那船员赶紧回头应道。 “张保,”他说,“虽然他们平时都不这么叫。” 张保往墙边走去,顾浅也是才看见那里还有一扇小门。他的手握住门把,正要拧下,一人一僵尸同时听见外面甲板上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动。 就像是有谁气急败坏地跑过来,脚步拖得极重。地板都跟着晃了晃,足见身量不轻。 “小子——!”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 “人呢?一遇到事儿就往伙房躲,你是不是又藏里面了?!” “那个混球跑了?”门外的家伙还在气头上,骂骂咧咧道,“竟然有胆子把老子打昏在储藏室里,要是敢让老子再碰上,非把她——” 大副余怒未消,一脚踹开了门。 张保:“……” 大副:“……” 可能是他打开的姿势不对,本来只想趁人走了放放狠话的大副木然地想,再来一遍好了。 他重新推开门—— “嗨。” 顾浅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冲他招手,“听说你找我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有一点忘记说了,都是架空世界观,包括主世界~ 今天出去过生日了哈哈哈哈,庆祝我又长了一岁XD === 谢谢叫什么名字好呢的火箭炮! 谢谢钟离浅、嘿嘿嘿、小刘什么时候能暴富、麻辣串串、yan、熒橗、板栗哈哈、山海和绿绮的地雷! 爱你们么么哒! 第5章 引路人 “姐啊——” “我今年刚二十一,”顾浅眨眨眼,睨向胡子拉碴的大副,“你说你这声叫得合适吗?” “……大妹子?” 顾浅:“嗯?” “老大,”可真别提他现在心情有多崩溃了,大副连忙又改口,匆匆忙忙就认了个新的头儿,“老大!” “别介,你想认我都不想收。” 她道:“我还是更好奇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这、这不是一时口快嘛!” 被反揍得肿成一条缝的熊猫眼还在隐隐作痛,他是真不想再遭一回罪了。 大副欲哭无泪,生怕顾浅把那话当真要再跟他干上一仗,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给当时大放厥词的自己来上两个耳光。 “您别太计较——” 看他脸上的表情,倒真是为挽回后果做什么都愿意了。 眼见已经到了她想要的效果,顾浅就干脆递了个台阶。 “那也行,”她道,“把我需要的给我就成。” 大副:“!!!” 这可太简单了! 侥幸逃过一劫,大副满面喜色,麻溜儿的跟自家仅剩的最后一名船员兵分两路。一人去翻衣服,另一人去找食物,反正他们现在也用不上,正好用这些东西把人给请走。 顾浅就留在伙房里等着信儿。 他俩也没让她干等多久。 “来了来了,”张保抱着鼓鼓囊囊的一包闯进来,“我找到了!” “也不知道谁压在箱子最底下的。” 他把包袱皮一解,“压得我前两天才不小心翻出来,想着没用又给收起来了。” 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说是说压箱底,有一层布盖着,那件羽绒服居然比这船上的东西还要干净不少,除了叠出来的褶皱以外没什么别的痕迹。版型偏瘦,一看就不是给男人穿的,可能是以前哪名船员想带回去送给他相好的,可惜天灾早一步到来,如今兜兜转转落到了张保手上。 跟张保这儿的收获相比,大副那边就寒碜得多了。 桌上零零落落地摆着两三个他找来的罐头。 “这个是冷冻土豆,”大副满脸尴尬地挨个指过去,“那是圆葱头。我们本来也不剩多少吃的了,还没来得及补充就……” 那两排罐头看着还行,过了这么久还能吃的着实不多。 唯一可圈可点的是边上还有一小罐金枪鱼rou泥,但就这么可怜的一丁点,被旁边几根干巴巴的海带衬得更磕碜了。 他忐忑地等着顾浅的反应。 “就这样吧,”令鬼窒息的两三秒过去,只听她道,“至少能撑几天。” 大不了她到时候再找吃的。 两具僵尸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俱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说好了拿到东西就走人,顾浅也不带含糊的。她换上的羽绒服正合身,想了想,又要来个帆布包和两根布条。 她把刚好够装那点少得可怜的食物的帆布包背在肩上,拽了拽另一头拴在横杠上的麻绳。确认它绑得还算稳当后,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越过了船边上的栏杆。 麻绳上的毛刺被冻得坚硬,足以剌得人手心生疼。好在顾浅有先见之明,早用布条把双手缠过了好几圈当防护,她轻轻松松地滑了下去,只在快挨到冰面时多留了几分神。 冰上积着一层不厚的雪,但一脚踩下去也能留下个清清楚楚的鞋印。顾浅松了口气,这比她想象得要好一点,走起路来也不是很困难。 她这一下去,还在船上的那两个海盗顿时乐开了花。张保尤其沉不住气,他兴奋得一时忘了形,嘿嘿笑着冲下头连连挥手告别,只盼这人赶紧走得越远越好。 看得大副心里一个突突,“啪”地把他的手打掉,就怕他表现得太明显再把人给招回来。 “就走这个方向,”他对上顾浅的视线,赶紧往西边一指,说道,“一直往那儿走就能到陆地了。” “谢了。” 后者挑眉一笑,“以后有缘再见。” 别别别,至今还未消肿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消得下去的大副满头冷汗地想,还是别见了。 走在雪地里,最辛苦的就是深一脚浅一脚。幸好顾浅平时的身体素质就相当不错,这么点路还不觉得有多累。等她再回过头,数米长的海盗船在眼中已经缩成了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朔风凛冽,太阳隐没在厚厚的云层后头,靠那几束偶尔穿过云层的阳光可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