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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突然一声闷响,人体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声音遮盖了老板的脚步声。 门内,身穿粉色衬衣的男生惊恐得倒在地上,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纸人蹬着长短不一的小纸腿,在男生脸上猛踩。 脚脚到rou,疼得男生龇牙咧嘴。 噔。 老板又上了一阶,站在楼梯口的归祈已经闻到了血rou腐烂的腥臭味,他手里的齿刃已经砍在锁上。 吱呀。 门自己开了。 归祈手一顿:“?” 这时,南玄泽突然抬起右手,狠甩,扣着南玄泽右手的归祈被带动,身体微斜,就那么斜进了房门。 压力如潮水般褪去。 南玄泽:“快进去。” * 噔的一声。 老板又上一步。 “你也给我进来!” 归祈右脚踏进门,右侧身体倾斜,借着南玄泽手腕甩出来的力道加力,动作利索得把南玄泽甩进门。 被甩进来的途中,南玄泽左臂一伸,搭上归祈的腰,抱着归祈进了门。 嘭! 这俩人生怕不能把对方甩进门,一个比一个用力,最终结果就是两人进了房门后因为惯性刹不住车,双双摔倒在地板上。 南玄泽占据地理时机优势,成功得垫在归祈身下,做了人形rou垫。 吱呀。 小纸人关上门。 噔。 老板又上一阶。 咔哒。 小纸人锁上门。 与此同时,左哲也把死沉死沉的路仁拖进了房间,舒弥用她平生最快的手速关门上锁。 咚! 客栈老板踏在了楼梯平台上。 刚才还非常热闹的走廊已经寂静一片,只有血红色的雾气在弥漫飘动。 * 房内。 归祈压在南玄泽身上,右手扣着南玄泽的手腕,眼神犀利:“你刚才是不是想着把我推进来就算了事?” 南玄泽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右手被归祈死死按着,左手搂着归祈的腰,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与归祈对视。 南玄泽反问:“你最开始不是也想着把我甩进来就算了事?” 相对无语。 噔噔噔。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见归祈目光犀利清冷,南玄泽突然笑了:“好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老公他有九条命,一关死一次都够通关了。” 归祈看着南玄泽,面无表情。 突然,归祈一口咬在南玄泽的修长的脖子上,尖尖的小虎牙咬磨啃挫,毫不留情,直到口中有了血腥气。 “你还敢再死一次!?” 南玄泽立刻把怀里的少年抱紧一些,哄道:“不敢不敢,以后不经过你同意,绝对不敢死。” 归祈:“……” 咬死这人算了! 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被咬的南玄泽眉都没皱一下,还纵容一般侧了侧头,更方便自家少年使劲儿。 这一侧,南玄泽发现他身边不远躺着个身穿粉色衬衫的男生,被纸人踩得鼻青脸肿的男生,目光愤怒又鄙视:变态。 南玄泽眸光深邃,轻笑一声。 * 咚! 客栈老板上了楼。 锋利的菜刀从窗缝门缝砍进来,小纸人护着门锁,菜刀没砍到人,也没砍坏锁,最终缩了回去。 归祈盯着门锁上的黑色纸人,纸人扭七八歪,胳膊腿粗细不一,长短不同,惨不忍睹。 黑色符人,这是他师傅独创的符纸用法,需要特殊的内息运转方式,他都只是学了个皮毛,南玄泽一个病弱总裁是怎么学会的。 归祈看向南玄泽的手。 因为自小体弱多病,南玄泽身上没几两rou,手腕腕骨凸出,苍白的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柔弱。 因为那份病弱,他一直以为南玄泽手无缚鸡之力,但刚才南玄泽甩他的力道,可一点儿都不娇弱…… 要知道,他扎马步扎了十几年。 菜刀来来往往三次,终于没了动静,楼道里安静了几秒,02号房间的门被砍开,老板拎着菜刀走了进去。 咚咚咚! 隔壁传来剁rou的声音。 窗外夜色来临,大雨依旧。 * 01号房。 南玄泽脖子上带着牙印,背对瓢泼大雨靠在窗边,目光锁定了归祈。 归祈翻了床箱:“没有。” 南玄泽:“只能找老板了。” 归祈扔掉手里的椅子腿,到浴室洗了洗手,走到南玄泽身侧说:“刚才我看了,老板手里没拿血布包。” 南玄泽沉吟:“也许在一楼,一楼空旷,除了桌椅板凳就是厨房。” 归祈突然开口:“厨房暗门里的东西会不会发生变化?” 南玄泽笑了笑:“去看过就知道了。” 5分钟后,客栈老板拎着滴血的菜刀一步步下楼去了,门外走廊恢复了原状。 南玄泽与归祈又等了两分钟,也跟着下了楼去,一楼大门开着,大厅里空空荡荡,厨房里也没有人。 客栈老板不知道去了哪里。 归祈与南玄泽在大厅、厨房里寻找了一圈,没有笔记本的影子,两人把目光放在了厨房的暗门上。 第19章 新手关卡19 归祈与南玄泽确定厨房里没有笔记后,两人就走向暗门。 暗门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只是颜色从之前的油腻灰黑变成了猩红色,还散发着一种刺鼻的腥臭味。 归祈走到暗门前方,拿过灶台上的木铲,在暗门门框上戳着:“这门上的腥臭味,跟老板身上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玄泽站在归祈身侧,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得翻弄着菜篮子里的菜叶子。 听到归祈的话,南玄泽突然低头,深邃的眸子盯着归祈,不言语。 归祈的话一顿:“……?” 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南玄泽倾身,再靠近一些,问:“归祈,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味道?” 轮廓分明的俊脸猛然放大,归祈猝不及防,差点儿被男人高挺的鼻尖戳在脸上。 咔嚓一声。 归祈掰断了手里的木铲。 归祈手腕一翻,木铲的手柄噌的一下深插进门框边缘的小机关:“有啊。” 南玄泽:“我什么味?” 归祈:“老陈醋味。” 南玄泽:“……” 归祈:“不信你自己闻闻。” 南玄泽:“……” 成功让南玄泽闭了嘴,归祈转动手里的木铲手柄,暗门的锁咔哒一声开了。 他轻松侧转身体,靠在旁边的木架上,用手里的木柄推了推门。 尘封多年的霉气与尘埃争先恐后出来,厨房的煤油灯光从门缝里悄无声息得照进去。 归祈等了片刻,从拳头大小的门缝看进去,室内隐约有灯光。 正对门口的墙角挂着一盏煤油灯,灯火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