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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东西给祸害了! 这一夜十分漫长,虞思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而崔舍云,第一次,学会了抽烟。 地上的烟头铺在他的脚下,烟雾弥漫升腾,遮住了他的神情,让人看不真切。 后来,崔舍云才知道,原来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寻着各种法子,试图让她戒了这玩意儿。 可是,他办不到! 他的眼里无法接受虞思如此痛苦扭曲,流着泪,苦苦地哀求他再给她一点儿。 为了防止她自残,他将她牢牢固定住。 可是他不敢去看她的双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给她找来为她缓解痛苦。 但是他确实是心软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此他便知道,她戒不掉了。 厄运总是接踵而至。 虞父因为站错队,事业遭受了重大的打击,连累着崔家也一块儿遭殃。 就在这时,一则娱乐新闻被爆出彻底击垮了虞父。 标题上写着——高官女儿聚众吸毒,虞父当即捂住心脏,死于极性心脏病。 崔家提前收到风声,准备安排崔舍云逃到国外,崔舍云拒绝了。 他要陪着虞思,直到她康复。 他将虞思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丝,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崔舍云终于体会到那种灵魂升往天堂是什么感觉了。 那感觉像是漂浮在天空,不断沉浮,升腾的欲念让他如同野兽一般,和虞思交缠在一起。 没救了。 他以为自己能陪着她一块儿戒掉。 可是他还是办不到! 崔舍云抱住脑袋,感到阵阵绝望。 有一天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抱着虞思痛哭起来,虞思也陪着他哭,父亲的死、家道中落仍然带给她难以磨灭的伤痕。 从此二人仿佛达成了默契,过上了亡命鸳鸯般的生活。 瘾越来越大,加上是两个人的量,他们剩下的钱已经不足以他们过活。 于是他们不得不把自己所有身家都给当掉,换来一阵快活日子。 可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怎么会有结束的一天。 在饥饿与混沌中,他们用掉他们最后一点积蓄买了两瓶安眠药。 她说,我们一块儿死吧。 他说,好。 3 崔舍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虞思,她安然无恙,面容只是有些憔悴。 他的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了恨意,一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难道他的爱就是如此廉价? 在他为她家破人亡、染上毒|瘾、甘愿殉情,也无法打动她。 为什么她还活着? 她难道不应该跟我一块儿死了吗? 崔舍云此时双眼赤红,目眦尽裂。 他一生都平平淡淡,除了她,再无任何事情能让他情绪波澜,更不用说如此仇恨一个人。 他有多爱他,此时,就有多恨她。 不止是自己的满腔热爱被辜负,而是他现在才明白。 她从来都不爱他。 她唯一爱的只有她自己! 他所谓的付出,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突然,他感到自己仿佛能动了。 他飘在她的身边,试图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没有死。 可是手刚碰到她,便无形地穿过她的身体。 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滔天的恨意也无法发泄。 他才维持不到一分钟的自由,便又被吸到那条项链里去。 他看着这个女人,为他流下了鳄鱼的眼泪,假惺惺地埋了他,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深深的无力,浓重的爱意让他生前活得如此卑微,死后他仍然摆脱不了她,恨意让他意志更坚定,但是却消耗了他全部的力量,他觉得他太虚弱了,他要歇一会儿。 就这样,他在项链里沉沉地睡下。 再醒来时,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一阵恍惚。 几乎让他以为他又回到了从前。 空旷的卧室,明亮雅致,与他们之前待着的出租屋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衣着讲究,气度儒雅,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你醒了。” 崔舍云有点恍惚,他以为他在叫他。 原来是虞思醒了。 虞思茫茫然四处游走,没有目的和方向。 但是因为赌瘾发作,她几欲痛死,昏迷了过去,倒在路上。 明俣刚从英国念书回来,看见虞思就这样倒在路上,骨子里的绅士让他无法抛下她,所幸就快到他的家了,就叫来家庭医生给她看了一下。 结果医生告诉他,这位小姐沾染上了赌瘾,作为他们家的家庭医生,他还是很真诚地提醒他,最好让这位小姐尽快离开,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明俣矜贵地皱了皱眉头。 任他所受的教育,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样娇弱明媚的姑娘,怎么会年纪轻轻地就染上赌瘾。 于是见她醒了,有几分劝慰之心。 不过刚对上她的眼眸。 他便不知该说什么话。 她的眼里好似一汪深谭,有着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绝望和破碎的星光。 就好像,就好像爷爷小时候在他耳边讲述着的,聊斋中爱而不得的艳鬼。 因人鬼相隔而流露出的凄迷哀惘,脂粉浸在那张美人皮里,生出透骨香气,唇上染着浓烈胭脂,衬得肌肤更是洁白如雪,生生透出靡靡之色,无比艳丽诡谲。 明俣不禁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他生怕自己惊动了艳鬼。 他内心不禁蹦蹦跳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如梦幻影。 在明俣的想象里,他对她一见钟情了。 4 在明俣的极力挽留下,虞思在这里住了下来。 她有些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她抛下崔舍云独自活下来,可是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她是绝不想死的。 明俣试图想让她开心一些,总是寻一些小玩意儿给她,逗她开心。 可是虞思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东西没玩过,她已失去对世界的好奇心。 但明俣总想同她多待一会儿,他想跟她说话,他迫切地想了解她的一切,想知道她为什么眼里总是饱含忧郁,她在他的眼里是一个神秘的塞壬,而他则是不顾性命受她引诱的水手。 距离上一次毒瘾发作,已经五天了,因为前两次都没有得到缓解,这一次来势汹汹。 虞思痛苦地在床上打滚,明俣看着她这么痛苦,却没有一点办法。 他试图上前抱住她,谁知她夺过他的手臂,便张口咬了下来。 锋利的牙齿划开他的手掌,淋淋地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明俣忍住皮rou破开的疼痛,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