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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都不公平,如果他们两个结为夫妇,那只能必须是他们两情相悦,而不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周娘子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是我强人所难了,没有男子愿意的……” “不不不,周伯母,周清jiejie是个好姑娘,就算她受了伤,也不是她的错啊,不能因此自贬身价,成为她胡乱嫁人的理由。当然,我并不是说云先生不好,如果周清jiejie和云先生是你情我愿,那另当别论。” 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沈昌平这样的女子,竟有这样的见地。 周娘子对沈昌平刮目相看,敬佩不已,“昌平小姐说得我惭愧了,是我唐突了。” “您是爱女之心令人钦佩,不过周伯母,我觉得对于周清来说,等她伤好了,要做的事情不是急急忙忙给她找一门亲事让她嫁人,而是要好好安慰她疏导她,毕竟周清jiejie遇到的事不是人人都会那么倒霉遇到的遭遇,作为家人和朋友,我们应该给她更多的关心,让她尽早从这个事情里走出来,重拾生活的勇气。” “周清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周娘子由衷说道。 沈昌平结束了和周娘子的谈话重新回到周清屋里,周清睁开眼睛看她,问道:“我娘是不是和你提我嫁人的事了?” 沈昌平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说母女连心,知母莫若女吧。 “她想让我撮合你和云先生……”沈昌平说道。 周清苦笑一下:“因为云先生帮我治伤?因为看了我那里所以就要对我负责?那伤我的仇人不也看了我那里?难道我还要嫁给仇人吗?” 周清能有这样的认识,沈昌平很欣慰,嘱咐了周清好好养伤的话,便起身告辞。 周琰来相送,沈昌平冲他说道:“过几日,我会和圆仪小姐一起来看望周清。” 听到温圆仪的名字,周琰表情有了波动。 第67章 探伤 郡守府的后堂,槐荫静舍里,小姐们又欢聚一堂,只是七朵金花已经变成了六朵,且延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而温圆仪的神色也不如过往聚会时那么欢愉了。 聚会时,金花们一如既往交换一些新鲜有趣的事:殷家小姐已经开始说亲了,说的是小公爷家里的嫡长孙黄有柯,只是殷家小姐没有兄弟,只有两姐妹,殷家更想要招赘一个女婿上门,小公爷家何等家世背景,怎么可能让嫡长孙入赘为婿? 殷家又提出,不入赘也行,但生出孩子,必须要有个男孩儿姓殷,入殷家族谱,传承殷家香火。 两家人为此闹得很不开心,长辈们都不愿意结这门亲事,偏偏殷家小姐与黄有柯两情相悦,因此身为苦恼。 宴席上,殷家小姐明显憔悴,郁郁寡欢,两只眼睛还顶着黑眼圈,是忧虑少眠的缘故。 “燕晴,其实你的事还好,毕竟你与黄公子两情相悦,只是两家人婚事上谈不拢,只要多谈谈总有谈拢的时候,章颖可比你惨多了,她根本就不喜欢常公子。”说话的是李家小姐。 李家小姐好修养,为人温厚,在七朵金花中常常以大姐自居,总是开导诸位比她年幼的金花。 “可是我觉得燕晴也挺惨的,谈怎么可能一定谈拢,万一谈崩了呢?”木美人郑丽的木脑子直来直去,让殷家小姐的眼圈顿时红了。 众人忙安慰。 郑丽仍然道:“我说得有理呢,章颖和常公子的婚期都定了,因为要赶在服丧百日内完婚,所以特别仓促。”突然想到自己对章颖的事情这么了如指掌,自己去探望章颖的事在温圆仪面前可说漏嘴了,便立即噤声。 张家小姐叹一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一句话众人皆心有戚戚焉,她们是金花又怎样,哪个的婚事如意了?门当户对的,总又不能合自己的心意,合自己心意的,总又不能合家族的心意,唉,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一直说自身的不愉快挺没面儿的。 江家小姐便转移了话题,问温圆仪道:“今日小宴怎么不见昌平小姐和周清?” 温圆仪便道:“请了的,但二位小姐今日都有事来不了。” “那也是赶巧了,”郑丽叨叨了一句,问众人道:“最近关于周清小姐的传闻,你们都听说了吧?” 她们虽然是闺阁小姐,可也不是足不出户,更有府里的婢女婆子们在外头走动会带回去很多奇闻异事,供她们消遣,这周清便是其中一桩。 “听说周清被……”江家小姐正起了个头,就被温圆仪打住了。 “周清什么事啊?我昨日才去她家里拜访过,她啊最近忙着帮她娘养那些鸡鸭鹅忙得很,每日都要收那些家禽下的蛋去市集卖呢。”温圆仪笑着说道。 “果真?不是说她受伤了吗?”郑丽问。 “受什么伤?我昨日看她生龙活虎忙里忙外,竟看不出她伤在哪里,她与我交好,也不见她同我提她受伤的事,你们都哪里听来的?听风就是雨。” 有温圆仪的话,金花们内心都犹疑了,若周清受伤了,又是伤在那里,短短一段日子,下地行走都是困难,怎么可能还去市集卖鸡蛋呢? 温圆仪又笑道:“周清和咱们可不一样,咱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周清的家境你们也知道,她不能得闲,需要干很多活了,如果真的有磕了碰了也是正常,你们说是不是?” 众位金花们便不好再说什么。 送走了金花们,温圆仪到底记挂着周清,便约了沈昌平一起去看望周清。 这一次,二人到时,许绍烨也在。 温圆仪来了,周琰很紧张,端茶递水,坐立不安,手脚无处安放。 女孩子们在屋子里说话,两个大男人就在院子里翘首以盼,心事忐忑。 “你干嘛那么紧张?”许绍烨问周琰。 周琰说:“你看起来比我更紧张。” 许绍烨一愣,有吗? 屋子里,看着关心自己的两位姐妹,周清挺感动的。 “你们别担心我,这段日子我躺在床上养伤,也想了很多,该想的不该想的我都想了,甚至我也想到死——” 听到“死”字,温圆仪的心提到嗓子眼:“周清,别。” 周清给她一个虚弱的笑,“不会的,我还没有喝我哥的喜酒呢。” 周清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温圆仪一怔,脸颊便烫起来,嘟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乐观地活啊,昌平小姐说得对,”周清看向沈昌平,感激一笑,“不能拿别人的罪孽来惩罚自己,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难道我还要自己作践自己,要么寻死,要么不好好活着,让亲人担心吗?” “若你不能好好活着,我和圆仪也会为你伤心的。”沈昌平说着,将温圆仪和周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