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壁女人的叫声

    陆之敏有时候会带女人回来，只是等到安琳晚自习回来，都只能闻到空气里陌生的香水味，从浴室里出来的陆之敏，只有脖子上有淡淡的吻痕。陆之敏会赶在安琳回来之前，把一切痕迹都整理好，除非有时候来不及，安琳从楼道里与皱着眉一脸不快的女人擦身而过，是被赶出来的吗，安琳停下脚步，站在阶梯上回头看着女人的背影，觉得陆之敏在某些方面的执着真是让人好笑。

    但这次不一样，安琳低着头看着连续两晚都停留在鞋架上的女人的帆布鞋，那种第一次看到陆之敏的鞋出现在这里时，从心里缓慢爬升出的不适感又出现了，她只是，单纯排斥一切陌生的突然闯入的事物。

    因为这样的性格给陆之敏的养育增添了很多麻烦，不是同样味道的菜，一口都不会吃；只穿一样颜色与款式的袜子；坐不上日常出行乘坐的公交车，宁可迟到，也要走路到学校……就连陆之敏，她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慢慢习惯她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

    陆之敏的卧室门紧闭，从缝隙里泄露淡淡的橙色夜灯，不知道是捂住了嘴巴还是怎么样，按照陆之敏的zuoai方式，这会儿居然听不到什么yin靡的声音。安琳站在门前，生出想要突然闯入门内，观看两个人赤裸着大叫，脸上露出慌张表情的恶作剧心思。

    昨天晚上安琳已经见过那个女人了，在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打开一条门缝，看着女人穿着陆之敏的睡袍，多余的下摆在地上拖行，女人的栗色长发微卷，拿起餐桌上的水杯仰起头大口地吞咽，嘴角溢出来的水沿着细瘦的脖颈缓慢地爬落。或许是感觉到观察的视线，她往安琳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收获紧紧合上的房门。

    女人好像姓周，那时安琳在门后，隐隐约约听见陆之敏从远处喊她。

    这位周小姐，也是年轻得好像不超过二十岁的样子。往浴缸放水时，安琳坐在边沿，看着水面缓慢荡漾出自己模模糊糊的样子。如果陆之敏的兴趣只是年轻女孩子，那么当时她又为什么会爱上母亲，还是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吗？安琳想到这里，缓慢地回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地方。

    陆之敏就是在这里，撕开安琳那时湿透的衣服，边说着不是本来就要换掉吗我来帮你啊。安琳咬住了她的胳膊，留下了血淋淋的印记，现在陆之敏的胳膊上还有疤痕。但陆之敏比安琳想象得还要会忍耐疼痛，一声也不吭，然后就掐着安琳的脖子把赤裸的她拖到莲蓬头下，唰的一声，冷水让安琳缩起瘦弱的身体，又因为刚从窒息中逃脱，手扶着墙微微弓着背咳嗽着，或许是这副脆弱得不能抵抗的样子，让陆之敏突然双手捧起安琳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这是安琳的初吻，她从来会没想过会以这种形式发生，从惊诧得一动不动，到只能睁大着眼睛拼命地往外推陆之敏，安琳被迫吞咽着陆之敏带着酒味的津液，又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陆之敏的长发也被打湿，发尾湿淋淋地耷在她的皮肤上，有种沉重潮湿的压迫感。

    被吻得涨红了脸，无法抵抗的安琳，在陆之敏终于放开她喘气的间隙，看着陆之敏露出来渴求的，漫涨着迷蒙水雾的双眼，突然陷入一瞬间的恍惚，在她窥视陆之敏和母亲zuoai的时候，好像就曾看过这样的眼睛。

    紧接着被推到墙上，被陆之敏从双乳一路吻到胯部，安琳都没有再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抗，陆之敏跪在地上，闭上双眼虔诚得像是在朝拜少女的身体，在要继续往下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双眼一片空白愣愣地盯着前方的安琳，然后直接俯下身，嘴唇贴上安琳只有稀疏毛发的未熟阴部。

    湿热的，柔软的舌头探进内里，安琳捂住了嘴巴，又咬住了自己的虎口，脸上未干的水迹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下来。

    原来……自己曾渴望过，陆之敏看着母亲时的眼神，可以落到自己身上……

    安琳整个身体都深深埋进水里，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又窜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呼吸着。这会儿，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突然由邻近的陆之敏的卧室里传来时断时续的，带着痛苦与愉悦的呻吟。

    是做到最激烈的时候了吗，还是陆之敏暴露出变态的一面了，安琳想着陆之敏对待自己的方式，想着她也会那样对她每一个女朋友吗？

    低头看了一眼水面下自己赤裸的身体，安琳把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还在发育期的鼓鼓rufang，每次都被陆之敏的大手揉得很酸痛，明明只是像从胸膛上鼓出来的圆圆扁扁一小包rou，却像是很契合陆之敏的手掌心一般可以被完全覆盖住。每次rutou被含住的时候，安琳轻轻摸着自己的双乳想着，陆之敏的呼吸热热地喷在皮肤上，低头可以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安静覆下来，像身份对调一般，陆之敏像个渴望哺育的小女孩，自己与母亲的微妙重合感，让安琳感觉心脏浮现微妙的疼痛感。

    手继续往下摸，安琳咬着嘴唇，尝试着在水流的润滑下塞进半根中指，不是自慰，却像是在摧毁自己。安琳闭上眼睛，想着这么窄这么小的地方，为什么陆之敏要插进来，每次她粗糙的手指关节擦着自己的内壁的时候，都好像被撕扯开来。但自己的身体又为什么会每次到最后都会往外涌着下流的水，像是在尽力包容陆之敏进来，一切都好像在嘲讽自己明明好渴望被陆之敏用强暴的方式虐待。

    安琳闭上眼睛，又往自己身体里面挤了挤，耳边附近的呻吟声逐渐平息下来。她了无滋味地抽插了一会儿，一点快感也没有，想着其实自己是个性冷感吧。

    安琳睁开眼，突然发现陆之敏正倚着浴室的门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心一惊从半躺的姿势坐立起来。陆之敏睡衣领口大大敞着，安琳快速扫了一眼，雪白的颈部皮肤上没有吻痕，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安琳只是也冷冷地对视回去，“我在洗澡，请你出去。”

    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是不是也已经把自己独自亵玩的样子看光了，安琳只觉得羞愤难当，自己的生活怎么到处充满了陆之敏的视线。陆之敏慢慢走过来，身上带着复杂的香水味，还有刚刚做过爱的情欲味道，嗅觉敏感的安琳只是这样被她靠近就不自觉皱起来眉，警惕地双手环着自己的胸盯着陆之敏。

    陆之敏只是在浴缸边沿坐下来，眼波流转的漂亮女人，将长发撩在耳后，手指一点点沿着安琳紧紧握着边沿的手臂爬上去，她的女儿全身紧绷着，总是那么一副谁也不许靠近的样子，吻上去的时候，牙齿也用力抵抗着。

    安琳“唔唔”地摇着头，双手抵着陆之敏的肩膀，却被她握在手里。绝对不可以，不可以被陆之敏进入过别的女人身体的手指又一次进入自己，不可以在隔壁房间还有陌生女人的时候，被陆之敏逼出痛苦的叫声，自己难道真的是陆之敏调节与别人的性生活的玩具吗？

    陆之敏放开她的时候，安琳一副好像要流泪的样子喘着气，悲愤地看着自己，让一个平时好似没有任何情绪情感的女孩，为自己一举一动露出害怕，恐惧，迷恋，驯服的神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人有控制感呢？她只想慢慢享受这一切。

    陆之敏粘着别的女人下体味道的双手，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她只是俯下身，贴在安琳耳边说：“你自慰的样子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