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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仿佛他并不值得她喜欢,她只是勉为其难地对他进行人道主义救助。 他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她喜欢的,毕竟他虽然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但是却差点儿害死她。 还有那个连性别都不知道的孩子。它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的生命里,却像一把霰弹枪,把他的心穿成了一万个空洞。 跟这种痛苦比起来,听不见甚至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太多的情绪一拥而上地堵在胸口,他不知道应该先处理哪一样。 他只能将目光投回窗外的雪花上,一片一片地数。 韩静怡走过来把大开着的窗户关上,对他说了什么,他脑子里还是嗡嗡地响成一片,完全听不见应该听的声音。 韩静怡叹了叹气,拿手机打字给他看说:“明天就飞美国看医生,不能再耽误了。” 江逾白看了好几遍这段字,迟迟无法决定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林臻不可能跟他一块儿去美国的。 他本能地想让林臻留在他身边,才努力给自己争取来了这一天时间,可是她近在眼前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甚至还会不能自控地发脾气。 他怕自己让她痛苦,但他又的的确确会让她痛苦,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魔咒,那种如履薄冰的自我怀疑从来不曾这样强烈地吞噬他的心。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林臻跟唐其骏一起上来了。 江家的人只有江胜白还在,看到唐其骏时脸色不太好,大概是迁怒他居然让江逾白在霁云出了事。 唐其骏连连赔笑,与江胜白还有韩静怡压低了声音在里间说话,林臻觉得自己不方便进去,就还是尴尬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江逾白不在床上蒙头蜷着了,而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雪。 他看得那么出神,她透过敞开的房门能看见他的侧影,看着他完全像一座雕像似的,连呼吸眨眼的节奏都缓慢极了。他右手背上插着吊针,全身上下只有左手在动,几根瘦长的手指有节奏抬起又落下,不知道是在弹哪首曲子。 她就坐在离他几米的地方,他却一直不曾转头看她。 他好像对于自己暂时听不见了这件事非常平静,并没有任何愤怒或是痛苦的表现,淡定得实在不像一个把音乐当作生命的人,更不像他自己。 她不忍心再看他,只好也转头去看窗外的雪。 把两个人远远地连在一起的,好像只有这纷纷而下的雪花了。 这一天过得尴尬极了,江逾白的房间里没有断过人,林臻不知道自己该走该留,也没有人来过问她,江逾白更是连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晚上有人送了丰盛的晚餐来,韩静怡这回只对林臻笑了笑,便让人把晚餐直接摆到江逾白床边的圆桌上。她倒是很客气地邀请林臻一块儿吃饭,但林臻只说自己不饿,出去在雪地里逛了一圈,站在花坛边抽了两根烟。 回去以后韩静怡问她要不要留下来陪夜,林臻犹豫了很久,还是点了点头。 韩静怡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她夜里暖气太干,江逾白可能会要喝水,让她别睡太死。 林臻顺从地答应了。 韩静怡带着阿姨走了以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林臻鼓足了勇气进了里间,却发现江逾白又裹着被子蒙头睡了。 她无奈地呆站了几秒,选择关了灯,抱着毯子缩在床边一张单人沙发上。 她其实已经累极了,安静无比的房间令她一瞬间就有了睡意,几乎是坐下没几秒就睡着了。 林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窗外的雪下得大了,雪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折射进来,将本该是漆黑一片的房间照亮了一些。 借着霜色的光,她看见江逾白的一只手伸到了沙发的扶手上,就停在她手边不远处。 他并没有睡着,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悬空,往前够了几公分,似乎是想摸一摸她,却又很快躲了回去,讪讪地缩回扶手上。 她完全没有思考,就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了他手心里。 他显然是被她吓到了,五指猛地握紧她,却又慌慌张张地想松开。 她没有给他撤回手的机会,反而与他十指交错,紧紧地握住了他。 28.安慰。 < 无声奏鸣曲(凌星尘)|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28.安慰。 江逾白犹豫了一下,接着就猛地一拉,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带了下来。 林臻一时没有站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拦腰抱到了床上。 单人的病床很挤,她一瞬间就贴到了他身侧。 他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把她裹进来,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给她,就低头准确地吻下来。 他的唇很热,一下子就烫得她眼眶泛红。 而他吻她的动作冲动极了,狠狠地张开嘴吮吸她的双唇,舌尖则毫不留情地探进去纠缠搅动。 他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极力压抑着,但无声仿佛是最好的催情剂,两个人猛然贴得那么紧,她立刻感觉到他猛烈燃起的欲望,像一团火苗似的,贴着她腿心烧起来。 他一刻也忍耐不住地拖着她手往下探,引着她握住自己,带着她手上下撸动了两次,急切地想要她的安慰。 林臻莫名其妙地就红了眼眶,另一只手探到他脖子底下,将他搂进自己怀里,默默地吻他额头。 他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声强忍着的低喘,像是享受,更像是隐忍的痛苦。 他还是那么瘦,身体蜷起来一些,背上的肋骨摸起来都清晰极了,他倚在她怀里像只受伤的野兽,呼吸灼热而错乱。 她握紧他,觉得他在自己手中越来越硬,似乎再硬下去就会崩断。 而他的手也顺理成章地蹭到她衣摆下方,刚探进去想往下拐,却猛然间停住了。 她也不解地停了一下。 江逾白的呼吸哽住了几秒,原本急迫下探的手则绕到了她身前,再一次停在她的小腹上。 他微抬起了头,双唇贴到她耳畔,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后却只是满怀艰难地化成了一声叹息。 他是想道歉,又开不了口。 听不见声音,他大概是连该怎么说话都不适应了。 林臻抬起一条腿环住他腰,手下加快了撸动爱抚的速度,情不自禁地叫他“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