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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就像他裂成两半的心。 他没有再吃第二口东西,浑浑噩噩地起身往外走。 助理凯文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就问:“买单了吗?” 江逾白没听清他的问题,茫然地看了看他。 凯文放弃等他的回答,自己跑进去跟服务生沟通,回来告诉他:“林小姐买过了。” 江逾白像具行尸走rou,一步一蹭地走到了车边,凯文又问:“回酒店还是去林小姐那里?” 江逾白不知道。 他太自私了,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考虑过林臻的心情,自以为是地把一腔热血都给了她。 他这些日子天天跟着她,想必也给她带来了很大困扰。 他来海城的时候并不知道会遇到林臻,唐其骏非要在他演出前一天见他,他还很不乐意,后来唐其骏是联系了他二哥,江逾白才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来霁云看看的。 江逾白知道唐家好像要找江家做什么事,二哥也交代他要问唐其骏一些事,但他没搞清楚那些都是什么,也不想搞清楚。 他在看到林臻的那一瞬间就忘了自己是谁,在唐其骏面前还要苦撑着演戏,他已经要疯了。 “凯文。”江逾白站在车门边认真问:“你讨厌我吗?” “啊?”凯文惊讶地看着他。 “或者说……我让你痛苦吗?” 凯文思考了一下,没有说是或不是,而是说:“每个人的行为方式,都是由他先天的性格和后天的成长环境共同决定的。你的注意力绝大部分都在音乐上,几乎没有思考其他事情的空间……所以我都可以理解。” 江逾白艰难地思考凯文这番话。 可以理解,就表示还是觉得他讨厌的,只是不跟他计较而已。 “那你觉得……我能改吗?”江逾白又问。 凯文又没有直接回答,“如果莫扎特早起早睡、生活规律、活到七十岁才死,用后三十五年的时间,把前三十五年写的音乐全部改了一遍,那他还是莫扎特吗?” 江逾白对着酒店大门的招牌愣了许久,拉开车门,在后座上横躺下来说:“回家吧。” 凯文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家?虹城的家?现在?那开车要一夜时间……” “嗯。”江逾白翻出一对耳机戴起来,开到震耳欲聋的音量。 这对耳机就是当年他戴着闯祸的那一对,当天是还回店里了,但后来林臻去买了回来,送给他做了在一起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她对他那么好。 他却让她痛苦。 没有人比他更失败了。 夜里路过一个休息站时,江逾白被人从迷迷糊糊的梦境中弄醒了。 那人好像是来扯他耳机的,他在梦里条件反射地大力推搡,直接把那人掀翻在地。 凯文捂着头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敬业说:“你不要再听了。听了几个小时了,需要休息一下,医生……” 江逾白戴好刚才被拉歪的耳机,不管不顾地阖上了眼,把凯文的声音隔绝在外。 他必须得听,他的生命里除了音乐,已经没有任何一样值得期盼和珍爱的东西了。 唐其骏去了美国两个星期,回来时给林臻带了一条Elie Saab的礼服裙,藕荷色的丝绸材质,精致的手工刺绣,镶满了珍珠,轻灵飘逸地简直像一场梦。 林臻知道无功不受禄,警惕地问:“你要我做什么?” 唐其骏陪笑:“江逾白……” 林臻将装着礼服裙的盒子塞还给他,“江逾白几个星期没跟我联系过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我本来就跟他不熟,请不动他,你太看得起我了。” 唐其骏被盒子怼得连连惨叫,“不可能!逾白从来没有主动要过女孩子电话!你不一样!” 林臻忽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江逾白是江鹤年的儿子,那唐其骏这样讨好他,只怕不光是为了让他来圣诞慈善晚宴露脸,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她眉眼一沉,问:“你到底要求江逾白做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也没法帮你。” 唐其骏捧住盒子一愣,许久后才低头问:“你知道江逾白家里背景吗?” 林臻默默点头。 唐其骏黯然地一笑,“我们家跟江家有一点沾亲带故,我小时候叫江逾白小叔,后来还是他自己嫌老气,才恩准我叫他名字的。” 他低头摸了摸盒身,“江逾白比我还小一岁,但是他命好,是老来子,一生下来就是全家的宝。他mama也会做人,说只要给他留个信托基金就好,让他一辈子开开心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给他抢什么生意家产。” 他抬起头来看看林臻,苦笑一下说:“林臻,这些年他爸爸和两个哥哥给的,再加上自己赚的……江逾白只要愿意把自己基金里的钱拿出来三分之一,就完全够填上霁云的窟窿,做董事局主席了。” 林臻抱着手臂皱眉问:“你是要欺负江逾白不懂做生意,骗他的钱?” (跟大家汇报一下,本来定的200珠、300收加更原则是在隔日更的基础上的,但因为现在已经自行变成日更了,所以就改为只200珠加更了哦,今日中午12点请收看加更内容。) (自我感觉每章都不短小,所以加更频率稍微少一点大家应该也会原谅我吧哈哈哈哈,强行挽尊ing。) 16. 臻臻你不要我了吗?(200珠加更) 唐其骏疯狂摇头,“不是的!霁云的业绩怎么样你很清楚!只是我爸心太野,把摊子铺得太大,一时半会周转不过来……江逾白不会亏钱的!他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投到霁云来!我如果是真要骗他,又怎么会跟你说实话?” 林臻觉得他的话只有一半可信度,思索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就自己回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林臻咬唇纠结了一会儿,琢磨要不要发个消息给江逾白提醒他一下。 还是算了。 就算他自己不懂,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也绝不会少,根本不需要她去做这种无谓的好心人。 更何况不跟江逾白联系,本来就是她自己求之不得的。 江逾白是多么骄傲的人,那天被她狠狠地扎了心,果然就彻底消失了。 不光是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而且是从整个世界上都消失了。 他的官网最近都没有更新行程,连一条媒体报道都没有,好像玩起了地遁。 那也与她无关吧。 世界之大,全都是江逾白的舞台,他尽可以随心所欲。 陈丽萍倒是对江逾白一见倾心,老是向林臻打听她跟江逾白怎么样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如果她真嫁到江家,陈丽萍大概能高兴得晕过去。 林臻避而不谈,只说让她不要想太多,自己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