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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不妨碍他在帝国内布局下子,发展王氏的势力。 王家子弟自王楚起便弃文习武。王衍的兄弟到了年纪便外放为太守,掌一郡的兵马钱粮。以至于帝国之内,竟有半数的郡守姓王,其余的也与王家连络有亲。 时人常道,“姬氏天下,政出王家”,“王与姬,共天下”。 是以,王衍虽向姬黼称臣,姬黼却从不敢真把他当臣子看。 见姬黼进门,王衍只是澹澹招呼一声“陛下来了,陛下坐”,并未起身相迎,仍摇着麈尾,逗一匹三花猫。 他披着发,穿一领软垂的白袍子,缓结袍带,赤着脚,形容也十分失礼。 姬黼也不计较,在他对面的坐榻上坐下,心中只妒忌他倜傥的风度,想着怎么什么好处都教他占了,缓缓道:“才接了河阳王一封书信。” 河阳王是他的嫡次兄。 王衍抬起眼睛,“哦?” “给我讲了一通长幼尊卑的大道理,要我把皇位让给大哥。” 大哥则是现任肃王姬圭。 “他有说不让便怎样?” “那倒没有。” 王衍的注意力又回到猫身上,“那就不必理他。” 姬黼犹自忿忿,“我已是天子,他还对我摆嫡兄的架子,想起当年他是怎么欺负我和阿羲的,我就气闷。” 王衍笑道:“天子的胸怀不该宽广些?当年的事何必再提。你们毕竟是兄弟。” 姬黼叹息,“我们兄弟可不比你们兄弟和睦。” 王衍兄弟五人,母亲就有好几个。王衍的母亲乃是王楚晚年的妾室,最是卑微,可是因为王楚治家严,一家上下无人敢轻视他们母子。王衍渐渐长大,展露才华,纵横军政界,几个哥哥反倒以他马首是瞻,对他言听计从。 姬黼望着他,忽然问:“你早把阿羲忘了吧?” 王衍瞥他一眼,“陛下何出此言,我哪里表现得像一个负心汉了?我正当壮年,膝下犹虚,便不为胯下这孽根,为子嗣计,也断断离不开女子的。” 姬黼道:“便是要生子,一定先帝的司马贵嫔来生么?” 王衍想到茜茜的姣媚,目露笑意,“她生的孩子,倒一定是漂亮的。” 姬黼听了这话,更加不舒服,“这妖姬害得先帝身死家灭,阿衍留她在身边,就不怕蛊惑么?” 王衍饶有兴味地看他,“蛊惑微臣,总好过蛊惑陛下。” 姬黼勃然变色,“罢了,教别人听了这话,倒像是我惦记着她一样。不过是个女子。” “哪里!”王衍用麈尾敲敲他的肩,“陛下清正自守,天下人皆知,谁敢非议?倒是那个女子,的的是个佳人。我令她出来,教陛下一观?”说着,命人去唤茜茜。 茜茜正午睡,被叫了来,还迷迷糊糊的,两颊绯红,印有席痕。怀中抱的猫看毛色倒与王衍那匹是一窝。 王衍替她指引,“快见过陛下。”顺手将她下滑的罗衫衣领扶正,遮住香肩。 姬黼被她的少女甜香一薰,已觉热血尽往腹下涌,再听她一声娇绵绵的“陛下”,龙根直戳戳勃起,恨不得立刻拥了她在怀,狠狠搓磨。 夏日衣薄,茜茜看得清楚,困意给吓没了,连忙扑到王衍怀中,害羞得很。 姬黼晓得王衍是在炫耀,咬牙切齿道:“阿衍真是会享受,天子也不及你有艳福。” 一晚上几次都是可以的 姬黼去后,茜茜若有所思,“怪道朝廷不许女子做官。这陛下一见女子,就竖起那物,庙堂之上何其不雅!” 王衍大笑,搂住她狂吻,“少说两句吧。” 僮儿送上书信来。 茜茜便依在他身旁,吊着他一只臂膀,看他拆信读信。倒真有一封是与她相关的。 “这个程适之真是你姊夫?” 茜茜正小犬一样,把脸埋在他衣袖里,嗅他的衣香与体香,闻言抬头看了眼,“哦,是程姊夫。他娶的伯伯第二女,琰琰姊姊。” “他怜你孤苦无依,要接你过去照料。你可愿去?” 茜茜瞪着大眼,沉吟片刻,“怕是不怀好意。” 王衍低头吻她,末了问:“茜茜,你待我可是真心?” 茜茜被他吻得娇喘吁吁,“只有女子巴望男子真心,主君这样英伟男儿,要女子真心做什么?” 王衍便丢开那信,又开了一封。 茜茜偎着他沉默片刻,忽又唤:“主君——” “嗯?” “您当真不介意我之前——有过那么多男人?” 王衍见她滢滢欲泣,用衣袖揩去她的泪珠,“怎么哭了?那又不是你的错。早说过,过去的事不必再想,不必再提。” 茜茜只觉喉头哽得痛,“哪怕您是第一个也好啊。” 王衍发现她哭起来,泪水特别丰沛,扑簌簌落下来,很快便打湿了他的袖子,只得抱了她在怀中,撸猫一样顺毛,亲了又亲,“别傻了,我也不是一张白纸。” 茜茜哭了一会儿,伸头看案上的信纸,“咦,茭娘是谁?婼婼和阿翦又是谁?她们来做什么?” 王衍道:“她们都是我的侍妾。母亲送她们来京,当然是为服侍我。” 茜茜颊上挂着泪,惊讶道:“主君还有侍妾?” 王衍澹然看她,“我又不是和尚。” 茜茜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对他说:“主君,不要让她们来,好吗?” “为什么?” 茜茜老实回答:“我不喜欢您身边有旁的女子。光是想一想,就觉得难过。就让我一个人服侍主君吧,一晚上几次都可以的。” 王衍原本就疏于女色,置姬妾纯为纾解欲望,如今有了茜茜这样的绝代美人在身旁,对别个女子益发澹澹,于是笑着答应,“好啊,那以后就辛苦茜茜了。” 茜茜提笔蘸墨,交递到他手中,“快回信吧,晚了她们就上路了。” 王衍只得在那信的背面写了句“不必来了”。 茜茜犹不放心,劝他加一句,“主君再写这里已有人服侍得极好,教她们安心在家照顾老夫人吧。” 王衍一笑,一字不差地添上。 茜茜将信封好,交给小僮儿速速去邮递,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承想王衍翻身便把她压倒,扯开她的罗襦前襟,捏着她的芽乳,坏笑着问:“茜茜方才说‘一晚上几次都是可以的’,那白天呢?” ------------ 茜茜:耶,我垄断了主君的鸡鸡! 茭娘,婼婼和阿翦:那明明是公共资产吧。 茜茜:难道要我排队上主君的床?吾所不能忍也! 茭娘,婼婼和阿翦:你看汽车的四个轮子配合的多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共存呢? 茜茜:闭嘴,主君从此以后是独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