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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但并没影响他搂紧这个不停挣扎的人。 “有病?!”程安提高声调,“别逼我殴打伤残人士。” “别动,疼……”荣屿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程安不动了,无处安放的手搭在胸前与他保持距离,“疼你还乱来?!” “唔,抱着你我就不疼了,”荣屿头抵在他发顶,搂着他的腰,“都是男的,你很介意?” “介意。”程安说,“早知道不放你进来了。” “别介意,”荣屿停了一秒,“我又不喜欢你。”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能说服心软又好骗的程安,但荣屿不能确定能不能说服自己。 不多时,程安去掉心理障碍。 荣屿被人打的这么惨,给他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rou。 “你……别硬。”程安妥协道。 荣屿没想到人类的生理反应,“我……尽力。” 程安往他怀里缩了缩,荣屿怕重要位置受到触碰,往后移了移,气息不稳道:“你是在逼我石更!” 程安抬起头,黑漆漆的双眸直怼他,“你以为我想靠近你吗,我后背透风。” 荣屿把自己这边儿的被子调整多数到他身上。 “你没洗澡,”程安埋下头,“一身雨水味。” “嫌弃啊?”荣屿抱着他不撒手,“那我去洗洗?” “明天再说,感染了又得麻烦我,”程安困意再次袭来,“我的洁癖都被你磨没了……” 怀里人的呼吸变得均匀。 深秋的天儿挺冷,荣屿与季节相反的浑身燥热。 睡不着,失眠。 想摸摸腰。 不能摸,会硬。 想动一动。 不能动,会硬。 想深呼吸。 不能闻,会硬。 荣屿僵硬着全身,后悔这一个幼稚举动的同时,内心活动十分复杂。 一个GAY,两个GAY。 一个醒着的GAY对着一个睡着的GAY,长得好吃,吃着肯定香。 只能想一想。 不行,不能想,会硬! 什么牌子的妖精! 程安被人圈着,睡不踏实很正常,动了动,搂住荣屿。 荣屿脑袋里一根叫理智的弦快要断了。 不知道闭上眼默念大悲咒有没有用。 第二天早上,荣屿穿着程安的衣服,上衣还好,裤腿儿短了一节,成了九分裤,坐在他自行车后座还得耗体力弯着腿。 “没睡好?”程安神清气爽地骑着自行车,“你可以再睡会儿,我车技不错。” 荣屿现在老实了,手没放程安腰上,困成熊猫眼,“不是没睡好,是精力过剩。” 程安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玩笑道:“你还想打架,肩膀好点了吗?” “好些了。”荣屿萎靡不振道。 “程安早!”路边同校女生给程安打招呼。 程安微笑回应:“早。” 到了教室,荣屿勇士犹如完成使命,倒下睡大觉。 早自习是施辉的课,布置完背诵任务,然后来荣屿桌前敲了敲桌面,“荣屿,你昨晚上怎么不来办公室?” “困。”荣屿说。 “那你睡,”施辉善解人意道,“睡醒了来我办公室。” 施辉:“程安记得提醒下他。” 程安看了看荣屿,再看向施辉,“好。” 施辉这一等,等到了晚自习下课的前十分钟。 荣屿不慌不忙地站在门口,“报告,我来赴约了。” “请进。”施辉笑容慈祥地说。 办公室里只有施辉一个老师还坚守阵地,晚自习没有课,其他老师没事的话都不会在学校多待一秒。 荣屿低头看着施辉桌上的试卷,批改的很仔细,有些卷子的批注比题的答案还要多。 自知理亏,荣屿放低姿态道,“老师什么事?” 施辉放下笔,端起茶杯喝了口,“没什么事,只是孟老师说你不想上她的数学课。” “不是,”荣屿说,“她的课基本都在上午,我容易睡过头。” “嗯,我知道。”施辉眼睛里带着老练的光芒,“马上下课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荣屿心里道:那就长话短说吧。 “孟老师对你有偏见,”施辉指着桌上的日历表,“还有两周就期中考了。” 施辉语气变得肃穆,荣屿不知不觉收起漫不经心。 “那你就用自己的实力让她信服,”施辉说,“老师相信你。” 老师相信你。 荣屿听到这句话,笑了笑,“为什么要相信我,你应该看到过我档案里的那条校内聚众斗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改名了,原名 ☆、第二十四章 “看到了,但那是初中,我说过,你现在在我这里是一张白纸……” 施辉还想接着说,可是荣屿不想听。 “那又怎么样,”荣屿冷冷道,“在我这儿立圣人形象没用。” 施辉错愕地看着他,“别偏激,我没有其他意思。” “抱歉,”荣屿说,“初中那事是事实,相信不相信无所谓,我不在意你们的看法。” 施辉半晌不说话,视线移开,“看来今天的谈话不太愉快,你先回去吧。” 荣屿“嗯”了声。 初中的案底对于荣屿而言不是黑历史,而是无形之间形成的一层保护壳,提醒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一定要做。 不想成为鱼rou,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那把刀。 事情解决后,柯木森说什么都不肯麻烦荣屿了,塞给他一大口袋零食,然后往学校外边冲,“老大早点回去休息,不用送我。” 荣屿提着零食回寝室,路过五楼给王博学分了些。 “这个不是柯木森买的吗?”王博学说。 “是,”荣屿往外边拿零食袋子,“我吃不了那么多,给你分享。” “谢谢呀!”王博学欣喜地抱住零食。 荣屿悄悄留下程安爱吃的糖,然而今天的程安又没住校。 白天睡太饱,夜里睡不着。 手机落在程安家了,买的试卷做的差不多了,荣屿没有一点娱乐项目,明天还是不用早起的周末。 荣屿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数羊。 数到两千只时,荣屿唯一的动作是翻了个身。 “嘶。” 翻身这个动作牵扯到肩膀的伤口,荣屿摸了摸衣服里的绷带,系的整齐,怎么动都不会散乱,是程安的做事风格。 按理说这个点不会有人敲门,听到敲门声荣屿惊了惊,在床上吼了句:“不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声音停下,隔着门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我回去了。” 下床,不穿鞋,开门。 荣屿用了三秒钟。 程安背着个包,走进寝室把包放在桌上,“白天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