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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还是跟林梓的职业有点牵扯。 台下一共三个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还在哭,另一个老女人眼神飘忽不定。 “台下何人?从实报来。” “回大人,民女只是个普通百姓,家里就一个儿子,前几天民女的儿子病了,民女本想带儿子去买些药吃,这个疯婆子却说我儿子这病吃药没用,让民女买她的偏方。” “然后呢?” “她的偏方就是把一张纸烧成灰灌给我儿子,足足灌了好几碗,你们看,民女儿子变成什么样了?” 她把襁褓里的小男童抱出来,小男童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妙,腹部挺起,嘴里无力地“咿呀咿呀”哭着,看着可怜死了。 “可怜现在所以郎中都拿民女儿子束手无策,民女儿子只能活活等死了啊,呜呜呜呜……” “哼,老婆子我看病没有不准的,肯定是你儿子前世犯了什么业障,这是此生的报应!” 林梓皱眉,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住口!”朱县令扔下一道板令,“此事严查,那孩子快去送往就医……你这娘当得心可真大!” 小孩被送去就医了,郎中说这孩子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把胃给洗了就没事了,而那神婆的东西就由林梓来看。 符纸,还有一小包一小包的药粉,林梓看了看符纸——全是废的,唯一作用就是可以点火。 而药粉……说实话他也看不出个什么来,药粉是黑色的细粉,闻着也没什么味儿。 他大胆地伸舌头舔了一下……也没什么味儿,自己舌尖倒是黑黑的。 “看出什么没有?” 林梓摇摇头,“符纸是没有用的,就像普通白纸,而药粉……我实在看不出来这药粉是个什么玩意儿。” 朱县令身后的一个侍卫探过头,突然说,“回禀大人,下官好像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可否让下官上前看看?” “喔,你若是能发现就是大功一件,快来瞧瞧吧。” 他走上前,手指沾了点黑色粉末,揉开了,“回禀大人,这东西正是女子画眉用的碳粉。” “……” “你确定?” “确定。”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下官媳妇儿爱美,当初追求她时,下官经常给她买胭脂水粉,什么样品相的眉粉都知道,这种是最差的,单单只是用煤炭磨成粉,一抹就晕,好的眉粉其实需要在里面加珍珠粉……” “行了行了,本官知道你爱媳妇儿,可别再说了!”怕他没完没了下去,朱县令连忙打断他的话。 “是,大人。” 林梓若有所思,“用废纸烧成的灰和碳粉救人?若救得好还是怪谈了!” “没错,把这些东西带入高堂,本官倒是想看看那妖婆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妖婆子当然还有话要说,“大人,本神婆的东西岂是外人看得出来的?您说那符纸是废纸,药粉只是普通碳粉,其实不然,老妪那符纸是可以请神仙的,烧了可以借神仙的仙气,免除病痛,而那粉,是埋于地底的木炭所磨成的,近地气,其功效能比太岁!” 上古有一灵物命为“太岁”,传说中它能起死回生,白骨生rou…… 林梓心想你这话说得,比我还会扯。 朱县令冷笑一声,“来人,让神婆喝上三万能请神仙的纸灰水,再把比太岁还神的神炭粉给她灌下去,以免等会受不了大刑,死了怎么办?” “大人!您这还是不信老婆子!” “胡说八道,本官怎么不信了,就是信才让你喝嘛,要不然不给你吊命,等会你要是被打死了我们还怎么继续审呀?” 那老婆子也是个狠人,三碗纸灰水一饮而尽,黑色碳粉死命往嘴里倒,林梓心想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现在不是应该哭着跪求大人原谅么? 怕她真被吃死了,林梓连忙上前夺走她的东西。 手一触碰上去,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出手极快,一张符箓贴那老婆子头上,“都让开!” 朱县令伸长了脖子望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中邪的不是那小孩儿,而是这个妖婆子,靠门口的那位,去找两根柳枝条来!” 柳条打鬼。 自从这老婆子被林梓捆住,就一直在挣扎,林梓一柳条甩下去,她痛苦地“嗷呜”直叫。 “你是什么鬼怪妖祟?快些离开生人的身子,否则对你不客气!” 老婆子身上哆嗦一阵,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朱县令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人!快请大夫过来看看!” 然后又问林梓,“你看出什么了?” 林梓说,“做坏事的是附她身的神通鬼,如今我已经将其打出去了,这老婆子该怎么审,大人不妨看看她的态度。 神通鬼乃鬼中之精灵,专门假借人之灵气,说神话,做鬼事,诱惑世人入迷崇邪,渐离人道,而行鬼道。 这种鬼与腹鬼有着相似的属性,不过腹鬼是进入受害者身体后催促受害者去害其他人。 而这种鬼是自己附身,自己动手害人。 那老婆子估计就是受其邪物蛊惑住了,将那东西驱散就没事了。 判决书很快下来了,老婆子要赔那小孩儿所有医疗费,以及再加十两银子,恢复神智的她对那孩子也很愧疚,并没有闹什么。 朱县令说,“这鬼怪还真是可怕。” “其实鬼怪也不全是坏的。”林梓说,“人与鬼都是一样,有好有坏,有的单单祸害自己生前的仇人,也有无缘无故害人的鬼,救人的鬼其实也有……” “那你这是经常撞见鬼咯?” 林梓笑笑不说话。 可不是嘛,一章一个。 事情结束后何槐也回来了,听闻此事只唬着脸说,“神通鬼也是战斗力比较强的那种鬼,你以后莫要单独行动,知道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林梓就火大,皮笑rou不笑地说,“那有什么办法,某人莫名其妙跟我闹脾气,我见都见不到两面,我哪有机会请他呀?” 何槐:“……” “好吧,我以后不乱跑了,”何槐向他许诺。 林梓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跑什么呀?跟个小孩儿似的,说,这几天你闹什么脾气?”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 心里的苦涩瞬间蔓延出来,他为这事儿纠结了好几天,这小子居然敢什么都不知道? 林梓认真回想,有点脸红,“那个,就是说你喜欢我是么?” 何槐心里说简直了,你还知道啊! “唉,你这人真是的,你这么优秀,我肯定也喜欢你呀。”林梓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呢……” “真的?” “真的真的,你对我这么好,比师父对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