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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睡梦中。 ————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他被远处一个尖锐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 “看,我找到它了!那只有狂犬病的狗!” 程浩下意识地弹了起来,后退几步到了墙角,抬起脑袋看向面前的一切。 混沌的脑子让他暂时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狂犬病?怎么回事? 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两个熟悉的影子,他在看清后不由一愣。 是今天早上堵住翟俭的那两个小屁孩! 令他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那两个小屁孩后面还跟了两个大人,大人表情厌恶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此刻正高举着,似乎是在警惕他,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站在原地和他对峙着。 此情此景让程浩心里咯噔一声,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八成是那两个小屁孩回去跟大人添油加醋,然后大人决定来将他收拾一顿。 令程浩感到彻骨寒意的是,对方看样子似乎还想把他直接打死。 程浩曾经查过狂犬病的症状—— 精神沉郁,举动反常,喜藏暗处…… 他心塞地发现好像很符合他现在的情况。 估计那些大人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所以来消灭他了。 程浩想到这里,呼吸不自觉地渐渐急促起来。 放屁,他顶多把那两个欺负翟俭的小屁孩吓了吓,又没伤到他们,这就要打死他,门都没有! 他可不会坐以待毙,立刻在大人包抄过来之前迈开腿就跑。 “啊,他跑了!” 身后有人叫道。 程浩听见紧跟而来的脚步声,心跳得极快。 狗命在这些人眼中极其轻贱,像他这样孤苦伶仃的死了也就死了,要是他没跑成,估计他的尸体很快就会出现在垃圾桶里了。 程浩奋力疾跑,一路上周围传来各种惊呼,他无意中还看到了似乎刚刚放学的翟俭,后者背着书包睁大眼睛看着他,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可他来不及理会,身子已经继续奔跑起来。 然而,就在他以为已经将追逐他的人甩得老远的时候,他突然被前面冲出来的几个人挡住了去路。 面前的人手持木棍,看样子是新加入的,正面色狰狞地看着他。 程浩心里一阵慌乱,他左右环视,突然发现位于他右边的杂物房窗口正开着,一时也来不及想太多,立刻踏着堆砌在一边的纸箱三下两下从窗口跳了进去。 他因为太过急切,落地之时没站稳,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个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杂物房里很是昏暗,从窗口处照入的光线将房间里的空气折射出细细密密的漂浮物,程浩适应了一会儿,渐渐看清了里边的事物。 这里堆砌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大多是人们不要的旧家具,也有一些纸箱子。 大门是从外边被紧紧锁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开。 程浩进来以后,估计是暂时没办法进来的缘故,外面的人声渐渐散去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今早他路过这个杂物房的时候,刚好看到看门大爷把杂物房外边新放置的杂物搬进去,如果那些人想进来,大概是要等看门大爷再次把门打开。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借钥匙什么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又不由得感到有些紧张。 但等了一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 程浩不敢跳上窗台观看,只好待在原地休息。 这时他注意到窗外的光线正渐渐地暗下来,太阳似乎正在下山。 原来已经到傍晚了吗。 程浩这么想着。 他早上只吃了一个蛋,经过劳累奔跑,他现在的肚子正饿得咕咕叫。 他打算在等一会儿,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再偷偷溜出去找吃的。 程浩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异常心酸。 他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忽然就变得需要偷偷摸摸才能活着了…… 他憋了一肚子委屈,心里闷得不行。 他多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多想过回自己的生活。 想着想着,他突然又想到了翟其筱。 如果是翟其筱的话,一定会给他煮好吃的面条吧。 程浩越想越难受,抱着自己的身体蜷成了一团。 ————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听到了大门用钥匙被打开的声音。 程浩现在对任何声音都特别敏感,立马就蹿到破旧的沙发底下躲起来,竖起耳朵警惕地聆听着动静。 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听见大人的声音,而是听见了熟悉的小屁孩的声音。 “你就在里边待着吧!” 那声音虽然很稚嫩,却充满了厌恶和冷漠,听起来格外令人心寒。 下一秒,他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推了进来,接着,大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放我出去!” 这回响起的是一个更为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愤怒,程浩浑身一颤,差点没冲出去。 是翟俭! 他怎么进来了? “啊……要还钥匙了,你就在里边乖乖陪那只病狗吧!”门外传来小孩子充满恶意的声音,“它可是有狂犬病哦,小心别被咬了,会传染的!” 传染你妹! 程浩气坏了,巴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那两个恶毒的小孩揍一顿。 他这回真切地意识到了翟俭平时的处境有多么恶劣。 他们竟然想要把翟俭和一条患有狂犬病的狗一起关在狭小的杂物室里!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翟俭遇上的不是他,而是一条真正患有狂犬病的狗,究竟会发生什么! 丧心病狂! 他气得想要狂吠,但他硬生生忍住了,他想到这间杂物室里此刻只有他和翟俭,后者实际上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被这么对待一定害怕极了,他可不想吓到翟俭。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原地静静地待着,他想让翟俭先冷静下来。 那头翟俭在叫完那一声后就一直没了动静,估计心里害怕,不敢乱动。 程浩感到喉间发堵,他很想出去抱抱翟俭,可以他现在的身份来做这种事难度实在有些高。 过了一会儿,程浩没忍住,从沙发底下慢慢地探出个脑袋瓜去看翟俭的情况。 这一看之下让他的心像被扎了一样疼。 翟俭抱着膝盖,瘦小的身影整个蜷缩在门边儿上,嘴角紧紧抿着,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程浩一动,翟俭就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动,而是默默地看着程浩。 程浩没有再前进一步,他想到今早翟俭还揉了把他的脑袋瓜,却不确定对方现在是否还和当初抱有同样的心情,毕竟他刚刚被人说成是患有狂犬病的狗。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