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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将那包粉末重新包起来,递给宋应,“拿去灶房烧了!” “烧了?”宋应满脸疑惑。 “这是荨麻粉!不烧了干啥?” “荨麻粉!”宋应手抖了下,明显有些害怕,“小时候我上山挖草药,不小心便碰到这个,结果全身发痒红肿,几日才消!至此便再不敢碰它了!” “所以才要烧掉啊!放心吧,这用纸包着呢,只要不沾上不会有事的!” 宋应看着宋乔安手上红红一片,恍然大悟,“掌柜的,你方才不会是……” 宋乔安狡黠一笑,“嘘!天机不可泄露!” “噗……”宋应捂着嘴笑起来,“这下可够那白公子难受的了!” 第九十章 求子 真是祸不单行!白墨泡了冷水澡,不但身上的奇痒未解还受了凉,患了风寒。 这身上又痒,还发着热,又死活不肯看大夫,可急坏了杜衡。 杜衡本想去找白赵氏,却被白墨狠狠骂了回去。 只吩咐他对外便说关在屋子里研制香料,万不可说他病了。 “你去铺子里,交代下李掌柜!刘员外家订的香料该送了,护国寺要的五十斤老山檀香也要准备好,还有……”白墨虚弱地交代着。 杜衡见自家公子哪怕病着,依旧还不忘铺子里的事,长叹口气,“公子,杜衡这就去!” “去吧!”白墨无力地摆摆手。 从铺子出来,杜衡想到自家公子的病,很想去医馆请郎中,可转念一想,便是请去了,也定会被轰出来。他家主子那倔脾气他是知道的,说不准一气之下,自己也会被赶出门。 可他又实在担心的很,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正烦恼中,他猛然想到了宋乔安…… 宋乔安静静听完杜衡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强忍着想哈哈大笑的冲动,问道:“既然你家公子病的这样重,不去请郎中,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看病开药!” “正是这点难办!”杜衡一脸凄苦,“我家公子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肯看郎中。说到底,这病也是那虫子引起的,宋姑娘对那虫子了解,想必知道有何方法能治那奇痒之症!还请姑娘救救我家公子!” 宋乔安心里冷哼一声,讳疾忌医,等死吧! “这……我也无法!” “姑娘,我家公子之前确有些对不住姑娘,可那全因对姑娘的欣赏之情,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也算受到了惩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不能见死不救啊!”杜衡说着都要哭出来。 宋乔安终究还是心软的,那白墨固然可恨,可他不看郎中,这样拖下去,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她可没想过要他死。 他如今也算吃了苦头,便就此作罢了! “好吧!那我告诉你,你回去照做便是!而且我猜想发热并不一定是风寒引起的,你先照我说的做,若还未退热,再抓几副祛风寒湿邪的药。” 杜衡喜极而泣,“我记住了!多谢姑娘!” …… 杜衡按照宋乔安说的,在浴桶里倒上一大桶热腾腾的水,再加入醋。刺激的烟雾熏的人睁不开眼。 白墨身体刚泡进去,便如万只虫蚁叮咬般难受。虽然他不太相信宋乔安,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紧牙关忍耐着。 但奇迹发生了,他慢慢地发觉身上并不痒了,甚至还有些舒爽之感。 直到水冷,他才从浴桶出来,身上依旧是红红的一片,但好在并不怎么痒。 杜衡拿出宋乔安给的膏药,绿油油亮晶晶的颜色。 白墨闻了下,里面的配方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让杜衡擦抹在患处。 一阵清凉渗入皮肤,驱散那些灼痛,整个人似乎都轻快起来。 “公子,你觉得好些了吗?” “嗯!”白墨舒服的轻叹一声。 “宋姑娘说,这药膏抹个三天,您这身上的红肿便能消了!” “嗯!”白墨淡淡哼出个鼻音。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没骗他。 “公子,宋姑娘……” “宋姑娘,宋姑娘,还有完没完!”白墨不耐烦道:“难不成你对她有意?” “啊?”杜衡忙摆手,“公子误会了。宋姑娘只是让我转达你,说等你病好了,去铺子找她!” 他怎么敢对那个女人有所肖想!况且还是自家主子欣赏的人。 白墨敛了怒意,轻轻“嗯”了声。 …… 整治了白墨,宋乔安心情快乐到要飞起来,想到畅意园的那位,似乎也该感谢感谢人家。 祛疤面膜不多了,她得去买些药才,多做一些。 她可指着这膏药赚那宁王爷的钱呢! 在药堂里买好药材,宋乔安再准备买点什么礼物作为谢礼送给那个慕王爷。 可走了几家铺子,挑选了半天依旧没有合适的。 想到人家是王爷,又那么有钱,什么稀罕物没见过,自己就算送座金山,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 最后,她在一个老人手里花了几文钱买了一个树根,准备回去雕刻个什么玩意儿送过去。 当她经过一个路口时,发现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好些妇人。 难道这里在买什么上好的胭脂水粉? 宋乔安虽不怎么喜欢化妆,但毕竟是女子,对那些化妆品还是感兴趣的。尤其是这古代的化妆品,纯天然,无添加! 她拨开人群,挤进去,却原来是个摆摊的游方郎中。 胡须花白,约莫有六七十岁了。面前摆着一张桌和一个脉枕。身后竖着一面旗子,写着:千金圣手,妙手回春! 只见一个妇人伸出手腕,那老郎中搭了脉,捋着胡须慢条斯理道:“你是因为阴虚宫寒导致行经不畅,气血双亏!” 那妇人见这郎中当众说出自己的病症,有些难为情,压低声音问道:“那我这……” 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终究没能说出口。 那郎中闭着眼,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寻医求子,后继香火,本就是天经地义。这里都是前来求子的苦命人,无妨,无妨!” “是啊,妹子!有什么不好说的!咱既找到了这殷神医,自然就是为了生儿子来的!”人群中一妇人话刚说完,便引的一群妇人赞同。 “是啊,没啥好遮掩的,咱就是为了求子而来!” 那妇人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是压低声音问道:“那神医,我这……还能不能生?” “按理说你已过了适合生育的年龄,又兼有这些症候,恐是不易!但是……”那神医故意停顿了一下,在场的人都噤声等着他说下去,那妇人也是像遇到了大罗金仙般满眼都是希望。 “但是,我医治过一位年逾四十的夫人,只服了两月汤药,便有了身孕!所以,你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