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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被子下了床,又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凌乱。 “任哥今天没有行程吗?”谢然又问。他平日在家里,如果早上没有行程安排,基本都会一觉睡到大中午,再爬起来吃一个早午饭,绝对不会早起给自己找罪受。 “没有。”任昀说道,“但要去趟公司。” 谢然点了点头,越过他去翻自己柜子里的衣服。 “你要出去?”任昀问道。 谢然拿出了一件外套扔在床上,点了点头后,又说:“嗯。” “我送你?” 谢然诧异地偏过头看他,任昀神色平淡,静静地对上他的目光。 两人像是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这样对视了有十几秒,任昀才清了清嗓子,道:“去临众的话正好会顺路。” “我不去公司。”谢然道,“我有些私事,去的地方有点远,可能会耽误你的时间,还是算了吧。” 任昀在听到那个“私事”时眸光闪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最近着实是有些敏感,又或者是刚刚那朵玫瑰炫耀了一下存在感,让他什么事都忍不住地往“那个人”身上联想。 “既然是私事,你们公司应该不会派车来的吧?”任昀淡淡地说。 谢然又找出了一条裤子,“嗯”了一声,才补充道:“我叫车走。” 任昀沉默了一会儿,看到谢然关上柜子转过身来,也不说话,就是定定地看着他。 “任哥这是要等在这里看我换衣服?” 任昀面色一僵,尴尬地动了动嘴角,说道:“搭车容易被认出来,还不如让我送你去。” “我要出市区,”谢然说道,“会有点远。” “我不急。”任昀说。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谢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温声道了句谢,又瞟过自己扔在床上的衣服。 任昀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去楼下等你。”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谢然换好衣服,又娴熟地给自己整了一个清爽的发型,戴上帽子和口罩。 “去哪?” “青山疗养院。” 任昀皱了皱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谢然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然而谢然从上车后就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或许就算注意到了,也并不会回答。任昀也不多问,踩下油门就将车驶出了车库。 他今天换了一辆不常开的车,一辆在车库里积灰许久的迈巴赫。 任昀的视线盯着前方,但脑海里的思绪却开始止不住地活络起来,各种浮想联翩。 终于,他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医护人员?” 谢然抬起头,有些蒙,不明白任昀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不是……” 任昀松了一口气。 从市区去疗养院的路上正好有一家花店,谢然每次都是在那里买的花。他因着身份不方便与人多接触,每次都是用小号给老板娘发去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第二天要的花和取花时间,老板娘就会把花束包装好放在门口。 等谢然取了,便会给她发去消息和花钱。 今天也是如此。 不过他今天倒是换了一束石斛兰,怕自家老谢次次都看雏菊看腻了。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疗养院的门口,任昀降下了窗,透过自动门往里面望了一眼。这会儿正好是散步的好时候,不少病人在护工的陪伴下步履缓慢地走着。 任昀好奇地想,谢然来这里看谁呢? 是从前的朋友,还是…… 谢然从另一侧下了车,从车尾绕到了驾驶座的窗边。 他俯**,压着窗对任昀笑了笑:“谢谢任哥,麻烦你跑一趟。” “要我在外面等你吗?”任昀问道。 “不用了。我和我爸可能得聊好久。” 爸爸?任昀眼中的疑惑更甚,他记得他们举行婚礼时谢然的父亲就没有来,谢然还借口说是父亲在深山里做项目,为何转眼就到了疗养院里? 是医生吗? 说来谢然似乎从来没有带他见过自己父亲。 谢然正要转身离去,可刚迈出一步,突然就停了下来,从那束石斛兰中抽出一枝不太一样的。 花的颜色都是明艳的黄,花瓣形状却是不同,放在一块若不仔细去看,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这是一枝文心兰。 “这枝送给任哥,当作我这一程的车费啦。”谢然说着,把这枝花卡进了窗缝里。 任昀垂眼,目光在花瓣上扫了一眼,嫌弃地想:他就拿这东西来忽悠我吗?还是从别人的花中拿出来的。 但他还是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搁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谢然照常带谢梁安逛了一圈,后者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说想到附近的山上走走。去年A市政府出钱在山上修了栈道,所以即使是推着轮椅,上山的路途也并不累。 山顶上正好可以俯瞰A市的景色,但白日的景总是不如夜里的好,等傍晚霓虹灯光一上来,夜色退让主场,车辆在灯间穿梭,高楼的幕墙被各式各样的图案占据,那才是真的好看。 谢梁安喋喋不休地和谢然说了很多话。谢然也同他说了自己在冰岛的见闻。 “如果可以,我很想回B市看看。”谢梁安轻声说。 “那等我年底休假了,带您一起回去。” 谢梁安笑着,摇了摇头。 谢然不知道他的摇头意味着什么,是不想……还是别的? “年底,太久了。”谢梁安说。 谢然道:“那下个月?应该能空出一点时间。” 谢梁安仍是摇头。 谢然留下来和谢梁安一起吃了个午饭,临走时,坐在窗边的谢梁安忽然叫住了他。 “然然,要是我以后死了,别带我回B市,太远了,你肯定没时间来看我。在A市找块地就好,你来也方便。” 谢然佯装愤怒地说:“爸您说什么呢?” 谢梁安摸着轮椅转了个方向,望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叹了一口气:“人总要死的嘛。” 风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回旋而上,昨日夜里下了一场雨,风中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腐朽的。 谢梁安静静地坐在窗前,阻隔在他们间的光幕是暖白的,模糊着他的背影。 他离得那样远,仿佛在一个谢然无法触碰到的地方。 第49章 味儿 节目录制当天,任昀和谢然一同去了P市。 A市飞P市不过一个多小时,昨夜练得迟,为了赶飞机又起得早,谢然就趁机合上眼在飞机上补了个觉。等他醒来的时候,任昀还拿着登机前就在翻阅的那本书,而自己的身上则盖了一条毛毯,也不知是机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