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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是确实这么说了。

    但他最后却是躺在了殷见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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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论上他不是第一次和殷见群睡在一张床上。但这次和之前的几次——是的，几次——似乎都不太一样。

    殷见群先问他怎么找到这里。周含章起初并不想说，他在帮新同事归档的时候看到了总经办档案盒，他翻开之后看见有殷见群名字的行程预订单。

    ＂以前是我跟踪你，找到你。＂她说，＂现在你也做了一样的事。＂

    ＂我才没有。＂周含章马上说，说完他觉得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殷见群跟踪他——他发现总是错过重点。

    ＂为什么要跟踪我？＂他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这意义重大。为什么要对他做那些事情，他还想问。问题归根结底是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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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答：＂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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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答案？＂周含章问。

    她没再多说，非常殷见群的行为，她从不解释。她打了个哈欠躺到大床的一侧，然后她招呼他过去。

    周含章站在原地，他本来应该要拒绝的。可她略带鄙夷地说：＂你害怕什么？我不对你做什么。＂

    ＂你骗过我，＂他控诉，＂很多次。＂

    殷见群没有辩解，当然了。她轻描淡写地反问：＂过了末班车的时间，打车回去要五百，你愿意吗？＂

    周含章最后还是躺到了她的身边。

    他本来可以睡在沙发上，甚至去再开一间房，他当然可以这么做。在错过了提出的时机之后他才想到这些选项的存在。如果现在开口他会像个懦夫和蠢蛋。

    你怎么回事。

    周含章对自己生气。

    但床实在很软，不用再被何时会受到电击而担惊受怕，他像躺在云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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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cao锁被打开的直接后果是此前的恨意和怒火失去了实物的凭依。

    殷见群什么都没对他做，连这样的意图都没有（她说的是真的）。他被和平围困，没有一丝睡意。

    躺在同一张被子里，殷见群并没有贴着他。也许是为了避免误触伤口，她保持平躺，睡公主的姿势，缠着纱布的手叠在另一只手上。他们隔着两厘米的距离，或许还不到两厘米。她呼吸绵长，似乎在关灯之后就秒速入睡，根本不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在不到24小时之前想置她于死地。

    周含章看着染上夜色的天花板，空白的，还有一个烟雾探测器，他试图去数上面有多少个小孔。

    这样他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熟睡的殷见群身上。

    他很快就数完，他能看见的这一面有七个。另一面他不知道。

    他翻了个身背向殷见群，这个姿势毫无安全感可言，于是他又翻身面向她。他看她的侧脸，比平时略显浮肿一些，眼睛没有闭紧，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没有反应。

    周含章总是抓不住重点。

    他想，她的睫毛原来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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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半夜无法入睡时总要想些什么才不至于被这无边的混沌吸进去。

    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想以后的日子会怎样，比如以后会和谁共度余生，以及他不要做他父亲那样的人。现在他睡在毒蛇和狮子旁边，除了眼下的安全，他什么都不敢想。

    周含章催促自己入睡。

    他又翻了个身，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不对劲。

    他下半身的毛发被她剃了个精光。过了几天毛茬就冒了出来。勾到内裤上的布料，被禁锢得太久，他敏感到连被布料磨蹭都会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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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你有毛病吗。知不知道这是哪里，知不知道身边躺着的人是谁。他骂自己。

    然后他想到他看到过的其他东西，她身上那朵倒扣的月季。不，不要想了。

    别想那只大象。

    人也许永远都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思想。

    周含章想到绽放着的花的花心，湿润而绵软的触感，像陷了进去。花是有香味的，花蜜是有甜味的。这是常识——尽管他有多么抗拒。勃起的欲望要把被子都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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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受。

    凭什么他就不能做恶劣的事呢。

    周含章自暴自弃地把手伸进内裤，凭着本能taonong自己的yinjing。

    就在殷见群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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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手yin这件事上，周含章的态度是赶快解决眼下的问题，力度和速度是关键。

    但恰恰因为他就在殷见群的旁边，所以动作绝不能太大。他只能小幅度地刺激着顶端，动作温吞黏糊，欲望吊在一半不上不下。加大力度时疼得几乎忍不住叫声，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他最后囫囵地射了自己满手。殷见群还是睡得很熟，无辜地。

    总会有别的选项的，但周含章总是错过。比如他本来可以到浴室里去解决，起码没这么憋屈，可是他已经射了出来，毫不畅快地。他恨自己傻，又恨殷见群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让他吃尽苦头的邪念又再生发，他神使鬼差般伸出沾满jingye的手指，按在了殷见群的嘴唇上。

    她似是有知觉，稍稍地张了张嘴，他的手指像踏空了往里陷，也许碰到了她温热的牙齿和舌头。周含章触电般把手缩回去，殷见群咂了下嘴，也许不喜欢那味道，她的头嫌弃似的歪到远些的那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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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骂自己。他缓慢地把自己移出被子，逃到浴室去。昏暗的夜灯亮起来，刚好足够他看清镜子里的自己，他一遍又一遍地洗手，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早就洗干净了，但是洗不掉她嘴唇润泽且柔软的触感。

    周含章又洗了一遍手。顺带把脸也冲了一遍，他拿过旁边的毛巾擦脸，放回原处时他看见洗手台上放着几片布料，细看才知道那是换下来的内裤和内衣，罩杯弧度分明。周含章不敢再看，他退出浴室，回到床上，只占据小小的一方位置，他毫无睡意，胡乱把被子拉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