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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门框,脸色白得简直同死人也差不多。 “老板娘,您看这雨都下起来了,不知我能不能暂时借你家避避雨?” 程周氏登时犹豫。 林官和夏志明就坐在酒坊对面,林官会读唇语,自是知道杨玉英在说什么,不禁啧了声:“咱们家美人这次要吃一回闭门羹了。我都进不去,她怎么可能进门?” 他话音未落,只见天上浓云密布,连最后一丝天光也瞧不见,那边程周氏忽然猛地伸手把门开得大了些,侧身让了让,杨玉英顺利登堂入室。 林官:“…” 就在今天,一个时辰之前,林官试过差不多的法子,试图和程周氏借一碗水喝,没想到却连个白眼都没得。 程周氏简直把他当毒蛇猛兽一般防备,林官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毁了容,就是被下了咒。 杨玉英却不知程周氏的纠结,她一路跟着程周氏进门,目光在房间里一转,心下惊疑——房间看着干净,却有大量血腥气,经久不散。 床头有一根长柱,柱上漆面斑驳,有些奇怪的,细细密密的抓痕,斑驳凌乱。 杨玉英目光一顿,不着痕迹地收敛了眼神。 这屋内一样男主人的东西都没有。 程氏夫妻两个住的并不宽敞,整个宅子大部分都是酒窖,真正用来居住的房间狭小阴暗,有些乱糟糟,各个角落都堆积了好些日用品,一眼扫过去甚至能看到程周氏的绣鞋。 但却丝毫不见男主人留下的痕迹。 杨玉英面上不动声色,只低声同程周氏说些酒荆。 她擅长厨艺,也会酿酒,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换做任何一个酿酒的行家,都会对她的话感兴趣,说不定还会引为知己,杨玉英却一眼就从程周氏的目中看到极强烈的痛恨。 她似乎很讨厌酒。 一个酒坊的老白娘,却不喜欢酒水,实在有些奇怪。 第二百四十四章 案子 此时天色越发显得阴沉,雨却渐渐停了。 杨玉英若有所思,眯了眯眼,觉得差不多到了时候,她对这家的老板娘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并不好多待,便站起身打算告辞,刚一起身只听外面哐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杨玉英心下一惊。 是谁? 她还没站起身去开门看看,就见程周氏浑身上下抖动得厉害,怕得浑身发抖,却愣是一边抖动,一边猛地扑向床头,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砍柴刀。 杨玉英一惊,就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灵气宛如实质,整个房间都开始动荡,东西乱七八糟,跌跌撞撞。 “啊,啊啊啊!” 程周氏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尖叫声此起彼伏,双面拼命胡乱挥舞。 外面隔着围墙,隐隐还听见有人抱怨:“又发疯,以前一个月发个一两次,现在可好,这一个月都几次了!” 杨玉英伸手攥住程周氏的手腕,还未说话,隔着窗户就看到窗外一双漆黑的眼睛,那眼睛亮得惊人,程周氏显然也看到,猛地扑过去用力砸窗户:“滚,滚啊,你给我滚出去!” 几乎一瞬间,那双眼睛就流出两行泪,房间里的声响更杂乱,更急促,连杨玉英一时都蹙眉,迟疑片刻,却并未出手,也不曾喝止,而是静静等待这一阵喧闹过去,才一言不发地告辞而去。 只是一出门,杨玉英就幽幽对跟来看热闹的林官道:“你说,程家作祟的‘鬼’,究竟是谁?” 林官沉默。 整个酒坊只看外观,看不出任何异样,可一旦看过酒坊内的情况,除了瞎子,怕是都看得出这家酒坊最近在闹鬼,至少是老板娘程周氏觉得自家在闹鬼。 杨玉英每日巡街,都到程家附近走一圈,偶尔能遇见程周氏出门送酒。 她包裹着厚厚的衣服,仿佛如今不是炎热的夏日,到似是寒冬腊月。 能看得出来,好些人欺负程周氏脑子有病,要她的酒,却不给足够的银钱,反而要挑三拣四,一会儿说酒质量不好,一会儿又说给的量不足够。 可酒明明还是以前的酒,斤两也只多不少。 程周氏并不同人争辩,人家给钱给的少,她也不闹腾,沉默得厉害,越发显得软弱可欺。 这日,程周氏去对面的酒肆送酒,不知那老板说了什么,她吓了一跳,抱着酒壶踉跄出来,转头四顾,一脸的茫然无措。 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她惨白的脸上,这小妇人身上不自觉浮现出一种游离的色彩,好似同这人世间格格不入。 杨玉英蹙眉:“老板娘,给我两壶陈酿。” 程周氏一愣,慢吞吞过来,犹豫了下却没把酒递过去,轻声道:“女孩子喝太多酒,伤身体呢。” 她一开口,声音很甜美,又极温柔,和她表现出的木讷到有些不同,杨玉英一怔,微微一笑:“无妨,我只小酌而已。” 程周氏便不再多说,温顺地应下。 看着程周氏步履蹒跚地回到酒坊,林官忽然收敛起面上的笑意,长眉低垂,面现慈悲,只轻轻长叹:“众生皆苦。” 杨玉英沉默。 这程周氏虽然貌似疯癫,但在她身上一些小细节上,却看得出她受过良好的教养,行动时裙摆不动,说话时细声细气,不似是一般小户人家的女儿。 两个人闲坐对视,杨玉英分了一壶酒给林官,这酒水极醇美,入口绵软,初喝略淡了些,但后劲十足,稍一回味,也是十分甘醇迷人。 林官轻笑:“好喝,得多买几坛子存上,以后想喝,怕是不那么容易。” 他说完,果然去买酒。 买了酒,又支使皇城司的兵卒去衙门调了档案来看。 皇城司在这方面效率一向很高,林官的酒刚刚拿回去温上,第二轮还不曾开喝,兵卒就拿了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送来。 程家这酒坊在京城不怎么起眼,说是老字号,但生意从来没做大过,也不似其他大酒楼背后都有后台,程家祖孙几代人本本分分地做生意才有了今日的规模,可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京城,程家算是马马虎虎还过得去,不至于饿肚皮的小商户。 这等人家,皇城司怎么可能关注?能寻到一点档案,那还是从衙门调的。 林官拿食指在酒杯里轻轻一沾,便伸手去开档案册子,刚一接触手中书卷,忽闻风声,他骤然向后一退,寒光乍起,一把匕首戳到他面前。 扇刀轻轻旋转,微微合拢,一下竟没打掉匕首,还是杨玉英长袖一扫,匕首落地。 林官的扇子这才伸出,压住一个瘦削的小肩膀。 “哟,狼崽子。” 林官手底下控制住的是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小的孩子,脸色灰白,身形瘦弱,最惊人的是那一双眼,空洞阴沉,盯着人看时,让人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