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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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蓄谋
将睡衣和熊装进背包,其余东西都可以用朱以珂的,舒悦瑾收拾好就出发了。
她家是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
不是那种西式的华丽,而是独属于东方的细腻。朱以珂她妈没事喜欢收藏点古董,摆在家里的东西经常让舒悦瑾怀疑它应该出现在博物馆而不是客厅或者走廊。
她的卧室在二楼,隔街便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市中心消费最夸张的商场。
闻着屋里的檀香,看华灯初上,霓虹和车灯交错,像是隔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纪。
降下窗帘,舒悦瑾趴回床上,搂着小熊翻滚半圈。朱以珂正在做着精致的睡前护肤,刚刚摘掉面膜,靠近了全是精华液的淡淡香气。
本来她要给舒悦瑾一张,她没拿。不喜欢这种往脸上糊张纸,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感觉。
关于裴易徵的事,舒悦瑾用简单的三四句话说明白。
朱以珂听后拍案而起。
“我靠,我就知道他蓄谋已久!”说着都开始磨牙,阴恻恻地眯起眼睛,“平时装得无欲无求的,原来背地里在憋个大的呢,还拒绝你?给他脸了!我们瑾宝愿意跟他谈恋爱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要你的真爱?想得美。”
无论现实情况什么样,朋友的无条件支持总是听起来就让人舒心。
舒悦瑾笑着坐起来:“那你说怎么办嘛?”
“不知道!”朱以珂的回答也是斩钉截铁。
她虽然没少给室友当恋爱军师,但舒悦瑾的经验比她们整个寝室加起来还丰富,低分局池塘里扑腾得再厉害,遇到高端局还是束手无策。
“唉。”舒悦瑾又认命地躺下。
难得她来过夜,总聊男人多没意思,朱以珂做完护肤,调整成和舒悦瑾一样的角度,模仿她的姿势一起躺下。
扭头看到对方的脸,两个人嘻嘻哈哈。
“我这次在滑雪场还遇到裴易商了呢。”朱以珂说。
“这么巧?”
也不能算世界太小,毕竟每个季节、每个区域的高端雪场就那么几家,真说起来能去的地方屈指可数。再加上圈子里总会不定期流行起某种活动,朱以珂她妈就是听说最近大家都在滑雪,才想到去新西兰的。
当初舒悦瑾去马术课也是差不多的缘由。
“不过她好像是在陪生意上的客户。”朱以珂说,“最近他们在海外的业务发展得很好,我在路上都看见广告牌了,就是换了个名字,我靠商标认出来的。”
“是吗?”舒悦瑾知道裴家的生意做得不错,但没想到有这种成绩,“她滑得好吗?”
说到这,朱以珂不好意思道:“反正比我强,我差点跟人客户撞上。”
大半个假期没见,她憋了好多话要和舒悦瑾说。
两个人从海南聊到新西兰,连机场设施如何、飞机餐好不好吃都没放过,最后朱以珂掏出给她带的礼物。
“你包装那么好干嘛?”舒悦瑾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闻到香片的淡淡气味,里面却塞得很满,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香水、化妆品、首饰、零食和工艺品,凡是朱以珂喜欢的都给她塞了一份。
“好看呀。”朱以珂说,又丢了个盒子到她旁边,“这是给裴易徵的。”
相比之下就要简陋很多,看到那个圆形的造型,舒悦瑾还以为是面小镜子。打开发现燃起火苗,才知道是打火机。
正经古董货,从边角的细微磨损就能知道有些年头。
“他又不抽烟。”舒悦瑾拿到手里摆弄。
类似的款式在网上其实花几十块都能从批发市场搞到一个,还是全新,只是材质做工稍显逊色。
“我知道。”朱以珂回答,“没人送了。”
她在旅行途中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买下来当伴手礼,其他东西都有了可以送的人,独留这打火机没去处,才轮到裴易徵。
不过确实挺好玩,拿在手里也称得上稀奇,舒悦瑾替他收下。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裴易徵身上,他好像一种癌症,不知不觉就渗透了舒悦瑾的全部生活,朱以珂想故意不提都难:“怎么又开始聊他了!”
心机男。
越想越气愤。
那就换个话题,舒悦瑾抬起朱以珂的手:“你都晒黑了。”
“是啊。”朱以珂在手臂的皮肤上摩挲,“明明抹了防晒霜,但还是没防住,我在免税店买了一堆美白精华,人家都以为我是代购。”
朱以珂的身体线条偏圆润,晒黑以后对比感更弱了,还是皮肤白皙点好看。
她摇晃手腕上的珍珠串,中间夹几个彩色的塑料装饰片和贝壳做点缀,叮铃作响:“这是我在夜市地摊买的,你也有一个,是紫色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把我手上这个换给你。”
朱以珂开始翻那盒子,从里面找出手串,她手上的是亮黄色。
“没事,我都可以。”舒悦瑾干脆也套到手上。
两人手腕对齐,她掏出手机,将满满一盒礼物放到镜头能拍到的地方,调整床头打光,拍张照片发朋友圈。
晚上睡觉戴东西不舒服,拍完两人就都摘下来搁到一边。
朱以珂看舒悦瑾扣好盖子:“哦对了,贺千游问我有个私人聚会,你想不想去。”
贺千游会私下联系朱以珂的事,他发去第一次消息时,她就告诉了舒悦瑾。他跟朱以珂没什么可聊的,大部分都是在打听舒悦瑾。
搞得朱以珂还挺奇怪,以为她把贺千游删了。
按理说不应该,舒悦瑾从来不会主动拉黑谁。对于喜欢她的人,没有屏蔽的必要,对于讨厌她的,更要积极分享美好生活。
就算是要求他保持距离,也没有到连个聚会邀请都不看的程度,舒悦瑾认为他纯粹在装可怜,用这种形式勾起外人对他的同情。
“多私人?”舒悦瑾问。
“不超过二十个,都是同龄人。”朱以珂说。
“也行。”反正她最近不用加班,也没有多余的事。
“那我回他咯?”朱以珂刚把消息发出去,贺千游就将地点和时间发了过来,位置就在隔街的酒店,还挺方便,她一键转发给舒悦瑾。
这种小型聚会没有任何着装要求,稍微打扮打扮就行,舒悦瑾添加进手机日程。
“感觉这个就不需要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又要讲裴易徵,及时打断问,“我可以提他吗?”
话都到嘴边了,硬逼她咽回去更难受,朱以珂撇着嘴翻白眼。
“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以后就用‘嗯嗯’代替吧。”
“为什么是‘嗯嗯’?”舒悦瑾以为她至少会用个贬义词。
“因为比较好发音。”朱以珂说。
真正的反感是无视,连指代词都不愿意花太多力气。
舒悦瑾没什么意见:“行吧,我本来想说,这种聚会我自己去就行,不用嗯嗯陪我了。”
既然又提起他,朱以珂就继续问:“那你们现在什么情况,他都拒绝你了,你们整天见面不觉得尴尬吗?”
“还行吧。”舒悦瑾低头,把小熊的两个爪子揪起来,在空中乱锤,“我是想搬走来着,结果他反应更大。”
这俩人算是走进死胡同了。
朱以珂想一想,挠挠脸,问:“不过,裴……嗯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是不想经历分手以后变得陌生。”
毕竟他们都知道,舒悦瑾谈完恋爱,绝不可能再和前任做朋友,充其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朋友圈的无情点赞机。
“对。”她点头。
“可是你能接受吗?”朱以珂同样看着小熊,戳它的脑袋,“和他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