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退一万步讲,鹦鹉真的不会发晴,我却可以。因为我遇到了岳昇,他就是呼唤我发晴的春天。 我捂住脸,嘿嘿直笑。 岳昇手全是泥,只能用脚踢我。 我情急之下抱住他的腿,将脑袋枕上去。 我怀疑我真的发晴了,就像夜里的猫一样,否则我怎么如此大胆? 岳昇好像有些吃惊,他没有立即推开我,我得以在他腿上撒了半天娇。 他就是不该给我机会,我们小太阳都是撒娇粘人小能手,大腿一蹭就没完没了。 “山雪。”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从我头上传来,很低沉,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 我弯着眼角瞄他。 我的脸一定已经红了,我觉得脖子根儿好烫。 “起来。”他说。 我嘟了下嘴,心里说差不多了,是该起来了。可我的身体贪恋他的气息,觉得根本不够。 于是我在他腿上摇头,“我还没有发完晴,起不来。” 他的眸子里席卷着什么东西,像夏天无云的天际突然掠过的风。 我一下子壮了胆子,撑起腰背,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你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他没说话,他的唇离我的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很好……唔!”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我想说我很好亲,我的嘴唇特别软,但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终于吻了我。 第18章 薄茧亲吻眼角 我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都被掏空了,此时的我是一只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小鸟。 跟岳昇讨要一个吻时,我其实根本没有抱希望。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吻我。 他怎么会吻我呢?他又不喜欢我,我将屁股送到他手边,他都不会捏一捏。 所以我胆子很大,反正耍嘴皮子这种事,我们鹦鹉特别擅长。 但他居然真的吻我了,还吻得这么…… 他宽大的手掌托着我的后脑。不,也许用“扣”这个字更加准确。他的手指曲起,我的头发被拉扯住,连带头皮也紧紧绷起。 这让我想到了高高在上的月亮,和追寻着月亮的浪潮。 他只需轻轻拨弄我的头发,我就会为他起潮,沸腾的潮水自头顶浇下,涌向我的每一滴血液。 我一眨不眨地睁着眼,他却半闭着眼,单薄的眼皮垂着,遮掩住眼中的神色。 他好狡猾,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岂不是我的惊讶和欢喜被他尽收眼底,而他此时正在想什么我却不知道? “唔……”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我的呼吸不是自己的,我的喉咙只能发出腻人的低哼。他让我动弹不得,也组织不出语言,只能乖乖地任由他亲,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 我做梦也不知道,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的气息混合着他的气息,他顶-开我的唇齿,侵-占着我,引诱我去讨好他,侍奉他。 他……他怎么这么猛啊? 平时他那么正经,对我的挑逗不屑一顾,我赖在他的房间不愿意离开,他都会冷着脸将我轰出来。 他现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吻得舌头都动不了? 我一定丑极了,嘴合不-拢,舌头僵得像一根木头,口水顺着唇角淌下来,斜斜流过我的脸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被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唔!”我轻轻推了他一下,当然不是想推开他,只是他再这么亲我,我就要晕过去了。 哪知我这个动作挑衅了他,他的手竟是更加用力,我的牙齿撞到了他的,震得我两眼一花。 就在这时,我嗅到了血的铁锈味,心脏随之一麻。 天哪,是谁的牙齿被撞掉了吗? 我一阵晕眩,嘴里麻得不像样,察觉不到丝毫痛感。 假如我的牙齿没掉,那掉的是岳昇的牙齿? 我着急得无以复加,更加呼吸不畅。 我快要溺死时,岳昇大发慈悲,松开了我的后脑。我迷瞪瞪地望着他,像被他吸食了魂魄。 他的眉心微皱着,眸子深不见底,既是我熟悉的模样,又有几分我没见过的陌生。 要怎么形容这种陌生? 我觉得他向我投来的目光有了温度,不是温温的,而是炙热的,沸腾的,像仲夏掠过草原的烈风,一不小心就引燃久旱的枯草。 “好了吗?”他问我。 我脑子嗡嗡直叫,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突然又气又羞。 他怎么好意思问我“好了吗”? 我被他亲得差点背过气,像很好的样子吗? 而且真的很不公平啊,亲-嘴是两个人的事,我被亲得气急败坏,可他亲完竟然好整以暇,好一个拔嘴无情! “嗝——”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我嘴边涌出来,吓得我一下子捂住嘴。 我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打了一个嗝! “嗝——嗝——嗝——” 我打得停不下来! 铁腥味从我嘴里溢出,舌头不那么麻了,我才发现谁的牙齿都没有被撞掉,是我的舌头被岳昇咬破了! 我吮着自己的舌头,用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盯着他。 我是鸟,他粗鲁得像一头野兽,我俩凑一块儿,不就是禽兽吗? 我这小小的脑壳一运转起来就没完没了,连CP名都想好了。 岳昇看着我打嗝,竟然弯起唇角笑起来,蹙着的眉心也舒展开了。 我打嗝的样子很好笑吗? 还是说,他觉得我很好亲,所以才笑? “你笑……嗝……什么?”说完我就抑郁了,这本该是一句豪气冲云天的质问,却被我“嗝”得奶声奶气。 岳昇吃准了我不能将他怎么样,竟然游刃有余地在我鼻尖上划了一下,叫我去洗头。 我摸摸鼻尖上的泥,突然抓狂。 我说他怎么叫我去洗头呢,敢情他一爪子泥招呼在我头发上! 但我刚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现在还有点怵,不敢和他对着干,万一他将我扛起来扔床上,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我平时总想被他吃干抹净,可真被他亲了,我又害起臊来,纯情小处男说的就是我了。 岳昇向厨房走去,而我还愣在原地。他转身叫我跟上,我问他去厨房干什么,他说烧水。 我一个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要烧水来煮我吗?” 已经亲了,下一步就是杀来吃掉? 岳昇:“……” 看他那无言的模样,我才明白,他哪里是要吃我,是烧水给我洗头。 我又得意起来。 厨房和浴室只隔着一堵墙,浴室里面有个木质的浴缸,我最喜欢在里面泡澡。 不过这会儿,我只穿一条内裤坐在浴缸边的小板凳上,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