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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靠暗箱中的球。 暗箱球里面许多大冒险都能使用,这一次,他还另添了几个球,内容自然是能给他带来精神愉悦的选项。 装有这些新大冒险的空心球内还被各塞了一颗极小的晶石。晶石在注入微量灵力的条件下便可发光发热,抓球的人一下子就能感知到热度,但因为光线微弱,即便球被抓出来公之于众,他人也不会察觉这球内有发光物。 完美的计划! 楚将离把暗箱交给一向主持游戏的主厨王大娘,并低声交代几句:“击鼓的时候看着一些,如果见我站起来将杯子高举过头,便务必让卿玉拿到那花。他必然选择大冒险,你抓一个箱子里发热的球便可。” 王大娘眨了眨眼:“若我手抖没控制好呢?” “那随便选一个凉的。” 等他交代完毕回到座位上时,懂得游戏规则的劳工早就把桌子首尾相连。卿玉和楚斯自然是要与楚将离坐一排的,所以沈延年很自觉地坐到了对面,与段广士挨着坐,并戴上了一双蚕丝手套。 花球被众人传,脏得很。 当然沈延年不是独特的一个,坐在段广士另一侧的稚辛也戴上了,还是一双黑色蛇皮纹样手套。 楚将离目光鄙夷地看待了对面二人,但是一看稚辛的黑色手套,也不知道怎么的便多看了一会儿。 击鼓传花开始,楚将离的注意旋即被吸引。 王大娘也是个会玩的,刚才还听钱二矛他娘子怀疑二矛在外边有人了,于是当花球落在钱二矛身边之人时,鼓声停止,花球顺势掉到钱二矛腿上。 在娘子yin威之下,他只好选真心话。事实上,“梅梅”还真是一只猫,陪伴了钱二矛十年有余。 游戏进行了几个回合,楚将离眼看花球即将靠近卿玉,便站起身举起酒杯喊道:“我先干一杯!” 王大娘授了意,立时开始敲鼓。她按照自己的判断时刻盯着,却忽略了卿玉已今非昔比,如今已有了深厚的修为。 卿玉是决计不肯被抽到的,因为他被师父的大冒险内容坑过好几次。所以这次花球愣是直接从他身上越了过去,最后稳稳落在楚将离腿上。 鼓声也在花球落下那一刻停止。 还真是手抖了。楚将离很无奈,随后果断起身选择:“大冒险。” “好嘞。”王大娘这就去抓球。 稚辛抬眼,将一道灵力迅速灌入暗箱中,使得里面的小球疯狂搅动起来。他不巧听到了楚将离与王大娘的对话,本着唱反调的心理,直接把所有暖球聚集到了王大娘手边。 卿玉当然也注意到了这道灵力,于是不动声色地同样注入一道,以防稚辛搞事。 段广士见两人在那儿暗暗较劲,自然向着徒弟,跟风搞事。 三人的灵力缠斗自然惊扰了边上的沈延年。于是第四道灵力注入之后,暗箱里的球瞬间全部乱套,一阵乱飞把王大娘的手都打疼了。 出于无奈,王大娘随意抓取了一个。玩都玩了,还在意这个干嘛。她打开球,念响纸条内的字:“请抽中之人与同桌最寡言少语之人喝……” 王大娘眯眼一看,再看了看楚将离。 “喝什么啊?!”场下的一众人急了。 “喝交杯酒。” 楚将离:“……”我去,王大娘怎么选球的!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一群孩子,老父亲阿离表示很为难。 这里说明一下年龄。阿离刚魂穿的时候十八,过了个年就是十九。 但是楚将离这身子其实比沈延年年长,他的身体年龄已经二十二了。 沈延年二十,卿玉十五,楚斯十三,稚辛十八。 除了第一位,其他三个都还是个孩子。 【高亮:万这个小妖精,我真的日不动了,本来想连续日一礼拜,但是我被榨得一滴都不剩了。明后两天再日一日,今天我要让我的腰子休息一下,因此只更四千字。就酱】 ps:崽啊,搬石砸脚可还行? 第40章 第 40 章 听到“交杯酒”三个字,酒意上头的卿玉冷不防抽动了嘴角,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沈延年。“这回不算!”他第一个反对。 “对,不算。”楚将离在懵了半晌后同样拒绝道,“我等粗人一个,还是不要亵渎沈仙长的好。” 撞上了这么一个荒诞不羁的选择,还是被选择,沈延年提起冷棠便要走。 但是他觉得现在走并不合适…… 楚将离的想法与其一致。他朝沈延年望去,用眼神恳求他别走。沈延年要是一走,总会给所有人留下“沈仙君转身就走是嫌弃他楚将离”的印象。 接收到眼神的会意,沈延年稍稍松开紧握佩剑的手,放松全身仿若无事发生、波澜不惊地继续坐在桌边,等着楚将离亲口拒绝这事。 然而看热闹的众人不乐意了。“楚公子,怎的就不算了,你叫我们严格遵守游戏规则,我们也听了,怎么抽到你自己了反而就不算了。” “沈仙君,其实我们家公子并不像你看到的这样。他就是头发稍乱了些,但也是每日太忙,没时间整理自己的发束。”劳工们帮自家公子“重立信心”,就怕沈仙君真的嫌弃自己公子,“公子可爱干净,光是那手一日都要洗个十数遍,自认粗人只是他自谦的说法。” 不是,勤洗手是我的职业病,实验室大多隔间都需要无菌cao作。楚将离心里如是说,并朝着那位起哄的劳工使劲打眼色。再当出头鸟,扣工钱! “只是玩个游戏喝杯酒,不必当真。你看,我与李泰先喝一杯。”又一劳工亲自示范,和坐在身边的弟兄挽住手臂就是一杯。“我们干了,你们随意。” 楚将离为难道:“这,真的不能算……” 卿玉急了,跟着反对道:“那花球本该是我来拿的,这次的大冒险也该我来,不算师父的。” 某人闻言,狗粮碗已经双手捧上。 “嗐,玉公子,你别替你师父挡刀。游戏嘛,照做才有意思,你看看我都把我的私房钱悉数上缴给我娘子了。哎哎哎娘子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藏了,别拧耳朵。” “我就搞一次特例,让我徒儿替我。我,真的,不能亵渎了沈仙君。”楚将离尬笑了两声。 “谁说你喝交杯酒的对象一定是沈贤弟?”人群里有人冷不防道了一句,这声音有些苍老,却极富矍铄之气。问话人正是段广士。 段广士身为执剑仙,是在场之人身份最高的一位,自带睿智严明的气场。所以他一说话,立时使得全场鸦雀无声。 行吧,只要不是沈延年,段广士也成。楚将离心道。 但是,段广士却指了指身边的徒弟:“我家徒儿稚辛自宴会开始后可从未说过一句话,这还不算沉默寡言吗?” 楚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