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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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森鸥外通常不会过问太宰私事。 只是这次，太宰治带回来了一个人，亲自带到了首领面前。 这个人有如火般燃烧的头发，灿烂明亮，给这终年没有太阳的办公室添了几分暖意。 ＂我是中原中也。＂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小孩，才14岁，和太宰一样的年龄。 中也被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转向太宰，踢了一下，＂喂，然后呢？＂ 太宰鸢尾色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里面还是一片死寂。 ＂明白了，那中原君就留下吧＂森鸥外放下手中那份任务报告，笑眯眯的说，＂你跟着尾崎红叶，至于住所嘛，先住太宰那，如果工作上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尽管问他。＂ ＂啊？＂ ＂太宰君的意见呢？＂ ＂……没有。＂ ＂啊？＂中也瞪大了眼睛，着实不明白一路上跟自己对骂半天的人怎么突然这么温顺了？就像，就像，荒神拧着眉头想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比喻，只是觉得心中莫名堵得慌。 森鸥外看着太宰治，太宰治看着森鸥外，面无表情。森鸥外移开了眼睛，笑意不减： 【＂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中原中也搬进了太宰家。 森鸥外对他不错，是一间百来平米的公寓，房间冷冷清清没几件家具，壁柜里堆的锅碗瓢盆什么的一看都没人用，整体看着挺干净的。周围是公园环境挺安静，步行十来分钟就会有便利店卖便当，保证这家伙不会把自己饿死。再走一会儿就是闹市区，烟花柳巷，小吃地摊层出不穷，对应地铁站口。 中原很是满意，捎带看太宰也顺眼了不少。 指挥着手下把采购的东西搬了进去，衣架、书柜、地毯、喜欢的手办游戏CD等等，占了次卧，不忘在门上敲个钉子挂了个牌儿，标写，中原中也的房间，括弧，太宰治禁入。 太宰治翻了翻白眼，口中＂中也真是无聊，谁会进你的房间。＂然后脚就迈进去，指着摆在最里面的手办故意夸张，哇中也你果然喜欢这种大胸妹子。 ＂谁喜欢啊！这是我上次买游戏机送的！＂ ＂哇！这件蓝色的衣服不错哎，中也送给我吧？哎不对，你这么矮我肯定穿不上……＂ ＂中也的床好软，还能弹起来，我再蹦几下试试……＂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帽子？你是对帽子有什么执念吗？＂ ＂咦你还买了毛茸茸的玩偶熊？好奇怪的癖好，果然……＂ 中也气极：＂太宰你快滚出去啊！＂ 吵吵闹闹来回折腾后，收拾完毕后，期间包括把勒令太宰打扫房间但实际上是自己干的，抬眼看向窗外，太阳已经下山了。中也圆满的丢出最后的两袋垃圾，心中夸赞自己。太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眸子扫过：＂真是慢死了终于收拾完了好累啊，小矮子一起去吃饭吗？我知道有家拉面馆……＂ ＂咦，为什么要出去吃？＂ 这下轮到太宰错愕了，他眨了眨眼睛，茫然，第一次说话有了磕绊，＂不，不然呢？＂ ＂害，你等着，拉面是吧？＂中原打了个响指，进了厨房，幸好来的时候顺路买了很多食材。 倒油，打蛋，切葱花……中原之前没钱，加上吃不惯外面油腻的饭，于是开始学自己做饭，＂羊＂组织到底女生多，那时候大家还玩的很好，争着抢着教他做饭借此相处 。他微微晃了神，又定了定心，专心等着面沸腾。 十来分钟，面好了。 ＂哇，好棒啊！＂太宰看着眼前的面，色香味俱全，金色的汤上浮着油沫，难得没有损一句，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好棒啊！好吃！＂ ＂哼哼哼哼～＂中也开心的翘起小辫子 ＂不如中也你做我的狗吧！＂ ＂哈？＂这就是你对待刚给你做了一顿饭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再来一碗！＂太宰的手已经伸向了中原那碗，快速的调个位置，咕噜咕噜继续吃起来。 ＂喂！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谁做你的狗！＂ ＂好吃哎！＂ ＂啊啊啊我的面呢！＂ 同居的日子不算风平浪静，但勉勉强强也能够得上＂顺利＂两字。中原成为太宰的闹钟、日程历、司机、保姆、苦力、消遣（？）、护工、秘书等等，被迫承担太宰的工作以及不局限于工作的事情，大到代表发言，小到丢垃圾。本来AA制的任务和分摊水电费用，结果全算到了中也一个人头上。太宰说这是公平交易，因为愿赌服输，中原总觉得他在作弊，哪有人扑克游戏赌博摇筛子能全赢的？但确实又没有证据。 太宰还会开始耍赖，不会做不想做懒得做啊好麻烦啊，最后还是搞他给收拾烂摊子。 任务报告书理所应当的全由小矮子代劳。出了很久外勤的太宰心血来潮的想去看看拷问部，遇见了尾崎红叶，后者端详了一会儿：＂太宰你是不是最近胖了？＂ ＂啊？＂太宰难得一愣，捏了捏自己的脸，回忆近期作息，好像确实有点？ 被养的太好了。 出门有中也的重型机车代步，回家有中也的螃蟹虾仁青花鱼红烧rou，洗完澡有中也烘干的浴巾和换洗衣服。就算在出任务时，他放心的坐在监控屏幕前指挥中也就好了，手里还捞着中也没啃完的包子。中也作战格斗很棒，每天雷打不动黑手党的训练房，而他自己头脑作战，近身打斗本就是废柴，加上中也在他身边后彻彻底底是没人能碰都了他一根头发丝。 【＂最讨厌蛞蝓了！＂】 中也接了电话，莫名其妙的被那边一嗓子吼。 四、 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吵吵闹闹欢欢喜喜，似乎真的是14岁呢，太宰眯着眼睛想，又是一年夏天，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飘过，公园里繁花锦簇，芳香扑鼻，灿烂的阳光透过眼前人人浅蓝色的眼眸，笑容夺目，看人的时候上扬的眉眼都是不驯服的桀骜，发尾是潇洒又亮眼的红，走在人群里背景车水马龙，生机勃勃。 滴，短信。 【——＂太宰君要来一起吃蛋糕吗？＂】 键入， 【不去】 发送。多打一个标点符号都觉得多余。 森鸥外希望太宰治能够安静地待在下边，可是拒绝就是太宰治的回答。 他是属于自己的，他不会心甘情愿地供人差使，他要的不是臣服。 曾经的过往能改变什么，把他从泥里带出来，教导他审讯用手段，如何阻碍两个人的抉择。 森鸥外不会让出自己到手的权势，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本。太宰治也不会乖乖听话，他早就不是真的相信森鸥外会给他无痛药片的少年。 他突然间很疲惫，那种空白、窒息、无聊感再一次涌上来，他直直的从桥上跃下去，谁知没有想象中的淹没口鼻的水花，而是撞入了温暖的怀抱。 中原吓着了，刚买菜回来就看见太宰寻死，幸好他是重力使。 他忘了是看哪本傻杂志上说，对付对生活失去信心的，就要激起他的责任感。一路上骂骂咧咧，从生命的道义到黑手党的必背精神规章制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委婉表达如果太宰死了自己会没有人玩可能大概也许会有一丢丢的难过，看得出太宰精神振奋了一些。中原对自己很满意。 就是背上的人不太安分，对着中原的耳朵吹起：“中也做我的狗好不好？” “滚！下来！” 后来的事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中原失控后，他抓住了少年。 破晓，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不去……恍恍惚惚，好像他也快忘了，他自己是个所有人恨不得避开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年。 少年昏昏沉沉的倒在怀里，太宰嘴角露出了大大的微笑，似在嘲讽，似在感慨，真是毫无防备啊。 两人十指相扣时，少年红发张扬，眼眸清澈见底，满满的倔强和信任。 哪知污浊褪去后还有副作用。 中原脸色不正常潮红，心跳加快，喘着气，黎明的空气温度并不高，甚至还有些冷意，可人身上竟蒙上一层细汗，不由自主就贴上太宰的冰凉的胳膊。太宰一愣，这个样子他可太熟悉不过了，森鸥外在灌他奇奇怪怪的药水时候，他也是这个反应。 中原也很快明白这不正常，下半身的炽热鼓鼓囊囊撑满。他在“羊”组织时，被前辈领着一起看过那些小黄片，荒神虽是无感，但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啊......”认命的开口，瞅着据说让横滨每个女人都为他哭了一场的某人：“你认识的人多，快帮我找个好看点的女的。” “........” 中原以为他不舍得，也懒得纠缠，摇摇晃晃起身，“算了，我自己解决。” 太宰忍不住吻了上去。中原浑身僵硬，反应过来刚要推开，结果被搂得更紧，中原的一拳在暗暗蓄力，眼看就要在某人身上挂彩，咬牙切齿：＂太宰！要发疯去找你的……＂ ＂……＂太宰继续吻，拳头也没有真的在他身上砸下来。 ＂唔唔唔！＂中也被脑子一片混沌，含糊道，＂你想好！＂ ＂……＂太宰叹了口气，鸢尾色的眸子和蓝色相交，似是叹气又似是欢喜，他说，＂中也啊。＂ 中也照顾他，爱他、带他一点一点脱离森鸥外的控制，开始平凡正常的生活，教他去体会一个正常人的该有的情感。他当然爱他。 中原算是彻底放弃抵抗，试着笨拙的回应。 太宰教他。 结束后，太宰习惯性的穿衣准备走人。哪知小矮子眼尖的狠，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红晕攀上脖颈，上面还有他印的草莓，＂喂！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呃？＂太宰愣了愣，死机了，需要说些什么吗？在脑中搜索类似场景，嗯下次我们再约？你饿了吗？你的技术很烂？我知道哦你其实是XX的XXX在我见你的前几分钟就猜出来了呢？这家灯光不错？美丽的小姐我爱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殉情？……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浮华喧闹略去，最后留在心里的只是一句干巴巴的回答，似乎这是他曾经记住的东西：＂呃，中也君想要什么？＂ 中也喜欢酒，他可以买给他，可以适当的让他赢几局……他指的是现实者。 ＂嗯……我，我嘛……＂中原似乎有些犹豫，但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声道：＂我，我想要……和我交往吧！＂ 刚刚他就在盘算这件事，虽然太宰很可恶，很傻逼，喜欢捉弄他，还不干活，挑食、乱扔衣服，但他，但他，但他……中也词穷，但他什么呢，太宰治这人好像没什么好处，就是脑子好使了点？那是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交往？＂太宰的脑子又一次成功的死机，他实在是不太确定：＂交往是指？＂ ＂就是，就是……＂中也磕磕巴巴，指手画脚解释， 【＂就是正式的确立恋爱关系，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 这意味着什么？ 这对太宰治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羁绊，粥可温，为他一人亮起的灯光。 往昔那些熟练应付美人们的情话轰然倒塌，留下的只是苍白的窟窿，透着风。 海水蔓延，从感官入侵，不知何时早已填了很多窟窿，浪潮拍打，努力抚平旧日的伤疤。 太宰治转头就跑。 五、 仔细想想，中原好像从未要求过他什么东西，可是送给他的东西却是一件接一件，汽水、充电器、剃须刀、牙刷........还有什么来着，好像还有很多。 中原是光，是海，是夏天，是狂奔不止的太阳，是灿烂华美的华带，透过层层叠叠的伪装，到底还是落落的撒了下来。 刚回到办公室，中也明显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纳闷怎么回事，扯住一个实习生模样的人问，没想到这人身子骨弱的很，差点被他扯倒。实习生似乎也不清楚，后来还是旁人给他看的。昨天两人血洗横滨，不知哪个好事者在现场恰好拍了照片，拍出来的照片那叫一个勾人，中原脸色发白，倒在太宰身上，太宰的手覆在中原的手上，目光着急，沉痛，几乎半个身子都摊在中原身上，两个头颅都要挨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中原脸烧了起来，名誉一朝被毁“太宰治！” 太宰治打了个喷嚏，一无所知。 到底拍的很清楚。黑手党未来的两位主力干部可不能惹上多余的事情。森鸥外一笑，挥手把压了下来。 这似乎只是生活的一个小小的插曲，太阳照常升起，任务照样打卡，两个人照要见面。 中原继续做太宰的闹钟、日程历、司机、保姆、苦力、消遣、护工、秘书等等，太宰治也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出门的重型机车代步，回家的螃蟹虾仁青花鱼红烧rou，洗完澡的烘干的浴巾和换洗衣服。只不过多了一项，每天晚上太宰抱着枕头去中也床上睡觉，玩偶熊被理所应当的被他扔到角落蒙灰。有时候不知谁先动的手就那样子做了。偶尔中也会问一句考虑好和我交往了吗？太宰的回答往往蒙混过关或者装睡，干枯的星球怎么承载火焰的美。 摩擦吵架还是有的，任务报告书还是不想写。有时作的惹得中原真的生气了，太宰治就撒娇示弱，总会获得原谅。他吃定中原不能拿他怎么样，于是就无耻下流继续装可怜，让中原消气。 中也很传统，基本上是太宰治教一个姿势他用一个姿势，连进去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做上面的和下面的他都无所谓。这样持续个两星期后，太宰治忍不了，欲求不满，暗示手下把葛饰北斋的春宫图给中也看了。17岁，血气方刚的年龄，中原中借此格局打开，耳目一新。晚上睡觉，照例身旁有个毛茸茸的脑袋，中原用手指戳了戳人，眨着眨亮晶晶的眼睛，脸红红的出卖小心思：太宰我今天看到一个好玩的画本，我们来试试好不好？ 太宰装作困得要死，声音爱搭不理，玩的就是一套欲擒故纵：＂不要，今天好累……下次嘛……＂ ＂别啊别啊！＂小矮子果然上钩，＂试试嘛试试嘛，先别睡，我感觉挺好玩的……＂ ＂……明天的任务报告书……＂ ＂我写！＂ ＂下午4点的会议……＂ ＂我替你去！＂ ＂……我想喝蟹rou汤……＂ ＂明天给你做！＂ ＂……＂ ＂后天也给你做！＂ ＂……＂太宰悠悠叹一口气，＂果然还是更想让中也做我的狗。＂ ＂太宰！＂ 太宰总算饶过了中也，笑着让人缠上自己的身子。 所以， 考虑好和我交往了吗？ “考虑好了、没考虑好、考虑好了、没考虑好、考虑好了、没考虑好、考虑好了、没考虑好.......”太宰治在路边揪着花瓣。 【失去掌控感的焦虑，他停滞不前】 后来中也不问了。 后来一个月都没问他。 有什么不对劲的，太宰咬着手指，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步，然后盘算中也近一个月以来的行为迹象，没什么异常的，好像最近他有点口味吃辣？有新欢？厌倦我了？是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吗？真是烦死人了最讨厌这种不表态的人了。啊怎么回事啊一定要问清楚，可他要问清楚什么呢？ 然而太宰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悄咪咪更加关注搭档的行程活动，从写任务汇报的字体到床上的表现。 又过了两个星期吧，天气很晴朗，太宰吃冰激凌时候吃到了一枚戒指。 俩人那时在甜品店，中原的眼睛亮晶晶的，弯成月牙。 【＂你点个头，咱俩扯证去。＂】 如果是陪伴是缱绻无声的誓言，那中也的就是这样，除了被灌醉，他没对太宰治说过我爱你，但又似乎理所应当。他是炽热的，是盛夏，是把他拉出来的光。 ＂中原君，最近欧洲那边不太平，我们讨论决定授予你黑手党的海外最高行使权，希望你亲自出国平定，具体事项将由我亲自与你接洽。＂森鸥外站在会议桌前，居高临下的说道，身后是黑手党的董事会，＂这是银之手谕，你可以调动你需要的一切力量。＂ ＂遵命。＂中原中也答道，恭敬地垂下头，单膝跪地，一如既往。 【狗。】 切。太宰治站在他身后，撇了撇嘴，抬头与森鸥外对视，那种厌倦、无聊感再一次要把他扯下去，扯下去。什么＂我们讨论决定＂，就是森鸥外你自己的决定演谁呢。 可知道那又怎么样？ 两人最终还是没能扯成证，刚出店门，外面就有人迎上来，说森鸥外有紧急要事，让两人速回黑手党本部。 森鸥外目光坦荡，似乎很无辜，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太宰治压根不信，他觉得森鸥外就是在告诉他他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如何。 散会，董事会先走，中原示意太宰治一起出去，太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有事让他先走。中原不解，旁边的手下戳了戳他，意思让他赶紧收拾行李赶航班。中原眼神回望，太宰立刻读懂他的意思。 ——等会来送我奥。 ——好的好的，你放心走吧。 ——一定要来送我奥！！ ——好的好的知道啦 太宰没想着留人。 中也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目标，他是钻石，是荒神，是污浊。在异能肆虐、不安分的当下，就算没有森鸥外推波助澜，他迟早也会被推到舞台中央，是要夺出属于自己一片天地的。横滨还是太小了，留不住他。 “羊”的创立初衷不就是这样吗，一群中二少年，怀揣着平等乌托邦的梦想，夸夸其谈。 双黑双黑，都传只有太宰的人间失格能控制住中也的污浊？两人使不可分离共造神话。但这是现实生活，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思想。 门一关，自动落锁，剩下的两只大尾巴狼原形毕露，恶魔、罪恶，从来都如影随形。 单刀直入：＂你想要干什么？＂ 太宰知道，在自己明确的拒绝、跨出最高层的办公室的那扇门后，就再也没有资格向森鸥外要东西抑或帮助。 【所以公平交换。】 ＂帮我带那个新来的实习生。＂ ＂谁？＂太宰沉住气问。 ＂前阵子你出任务顺手捡的，芥川龙之介。＂森鸥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露出玩味的笑，＂他的meimei你不用管，我交给了信息部。但他，有点难办，人在尾崎红叶那。＂ ＂好。＂异常干脆，到底还是没忍住，＂中原呢？＂ “让他平安。” 没说让人什么时候回来。 太宰治走后，森鸥外靠在沙发上，舔了舔手指，曾经小崽子把这咬出了血，伤口早就愈合。似乎想起了什么：“太宰这孩子让人......” 让人什么呢。 爱丽丝在面前给他沏茶。 森鸥外咧嘴发笑：“我失宠了。” 爱丽丝点点头。 森鸥外继续泣诉:“我吃醋了。” 爱丽丝点点头。 森鸥外叹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杀了吗？” “舍不得。” 他自言自语道。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森太郎不是早就料到了吗。” “哎。” 【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