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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风雨的魔尊,只是一个弱不拉几的高中生,还处于身无分文的尴尬境界—— 怎么就忘了敲那老板娘一笔钱呢!! 亏了一个亿啊! 魔尊大人愁眉苦脸地回到小姨家,想想自己夸下的海口,再想想自己要赔桌子的钱,就一阵心塞。 好歹我也是一代魔尊,虽然封号时挺年轻的,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姨夫送他儿子去上补习班了,只有小姨一个人在家。 她见姜一柯回来了,想要帮他拿肩膀的书包。 姜一柯默默推开她手,笑了笑:“不重的,我自己背就好。” 小姨点点头,她看着姜一柯,有些欲言又止。 姜一柯问道:“怎么了?” “一柯,”小姨犹豫地开口,“那个,关于转学的事情——” 她攒紧了五指,自从高一下学期开始,那孩子回家时便总会带着些或大或小、青紫的伤痕。 但他总是摇头说没事。 被砸落的饭盒、扯破的书包、画的乱七八糟的课本——虽然姜一柯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但只要细想,不难发现那孩子在学校究竟过得怎样。 直到高二开学的第一天,那孩子拽着破烂不堪的书包,浑身湿透的回到家。 他垂着头,祈求的声音低而微弱: “小姨,我可不可以,” “……转学?” 只是当时自己丈夫也在,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那孩子的请求,并且将他斥责了一顿。 之后那孩子默不作声的回了房间,第二天还是背着收拾好的书包,安安静静地去上学。 但小姨不知道的是,那孩子去上学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回来的,是另一个人。 姜一柯冲她笑了,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白牙,右脸颊旋出一个很浅的梨涡。 他说:“小姨你放心,不用转学了。” 那笑容肆意又张扬,眼睛中盛着年少炽热的光。 “谁敢欺负我,我就把他揍趴下。” 。 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楚年将写满笔记的本子推至一旁,用手指点了点手机,接起了电话。 他的声音很冷很静,像是被融化雪水抚过的刀尖,落了星点寒芒,锋白而锐利。 “喂,您好?” 他向后斜靠在椅子上,手指转着那只细长的笔,轻声应和道:“好的,老师我知道了。嗯嗯,我有时间,现在就可以去。” “不用谢。” 楚年挂了电话,他打开抽屉将钥匙揣进怀中,背起书包准备出门。 外婆捧着杯茶慢慢地喝着,在窗口插着花束的母亲回过头来,笑容带着几分向日葵般的暖:“小年,你要去哪?” 楚年答道:“老师让我去学校拿份资料。” 母亲自然是同意的,这孩子自打小时候便乖巧懂事,从来不用自己cao心。 他聪慧早熟、把深陷于“富家太太”美梦中的自己拖了出来,将支离破碎的家拼回完整模样。 只是,这孩子性子有些太冷了。 公交转过四站,便是南城一中。周末的学校没什么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楚年将老师所说的资料文件整理好,放进了文件夹中。 他顺着走廊往回走,一个声音从紧闭的洗手间门后传出,像是绳索般捆住了他的步伐。 “姜一柯。” 楚年驻足,他微微侧过头。轮廓分明的面容洗褪了高中生应有的年少气盛,多了几分冷清的成熟俊秀。 。 洗手间内烟雾弥漫,许多个有着夸张发式的男生或蹲或坐,在里面抽烟。 黄毛脸上贴着块膏药,他狠狠吸了口烟,厉声说:“那小子叫姜一柯!” 有人笑他,一排银色耳环叮叮哐哐的响:“哟,那不是去年被高二老大欺负惨了的豆芽菜吗。” “就是他!”黄毛不耐烦地啐了口,“这小子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开学后居然把我们兄弟几个给揍了一顿。” “真TM丢脸!” 除了被打的几位当事人,其他男生全都哄然大笑,“被豆芽菜打,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笑声肆意,手中夹着的烟被抖落几丝白色灰烬。 “你们别笑,那小子怪得很。”黄毛憋着一口气,“说好了周一去堵他啊,你们可别反悔。” “堵个豆芽菜都这么大张旗鼓的,黄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放心放心,我们把他揍一顿给你出气,哈哈哈哈。” 黄毛脸色这才好了些,他哼了声,把烟重新含入口中。 就在他们说话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周末的学校一向很冷清,几人都是翻窗进来的。他们听到声音,十分疑惑地向着门口望去。 只见有个人将门推开半侧,静静地注视着里面的情况。 那人身材高挑,烟雾缭绕在他眉宇之间。 他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深埋着一片无人踏足的荒原,冰冷而了无生息。 “谁啊,”一人皱眉,“小子,不想死或者被揍一顿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乖乖给我滚出去。” 谁料他听到警告后,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进入洗手间中。 黄毛哼了声:“正好爷今天心情不好,跪下磕五十个头我们就放你走。” 楚年望着他,似笑非笑:“哦?” 他声音很轻,那上挑的音节带了几分玩味的笑,落在四溢烟雾中,融为一片惨白余烬。 右手负于身后,骨节明晰的中指在球形门锁上摁了下。 咔嗒一声, 门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年:不作死就不会死。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爱你们! ☆、小数分数 2 “你小子,很嚣张啊?!” 黄毛倚靠在洗手台上,他将自己袖子拢起,露出斑驳的纹身:“给我滚过来。” 他将烟咬在牙间,伸手指着落满烟灰、被踩的肮脏不堪的地面:“乖乖跪下,磕几个头。” “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们,”他叼着烟,目光在楚年身上游走,“磕的不响、没让我们满意,” “——别想走出这个门!!” 楚年没有说话。 他站在那里,外套松松地罩着里面的黑色衬衣,书包斜跨在半边肩膀上,看上去闲散又慵懒。 楚年声音很平淡,像是随口询问着:“……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蹲着洗手台上的黑毛打量着楚年,笑嘻嘻地对黄毛说:“本以为你们学校都是死读书的呆子,看来还是挺好玩的,不枉我大老远过来一趟。” 他拍拍手,从洗手台跳下来。黑毛拧着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在揍那小子之前,先拿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