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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扇过去,然后薅着她头发到路边,预备要把她扔进车道里:“你这 种脸跟屁股装反的玩意为什么能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儿子?我是什么对你一败涂地的生活有什么改善吗?还是单纯让你觉得长期 被压迫形成的压力得到了释放?” 那女人慌了神,不光是现在生死一线,还因为周烟一针见血。 周烟还没说完:“自己日子过得跟屎一样,就也想把屎别人身上抹,我他妈是你妈啊我惯着你这个臭毛病?你这么介意我是干 什么的,怎么的,你老公让我睡过啊?还是你爸让我睡过?” 那女人尖酸刻薄是天生的,脑子愚笨也是天生的,她没周烟这种直击痛处的本事,在她两句话之后,已经从她自以为是的上风 又滑到下风。 围观群众并没有因为周烟这番话颠覆对她的看法,她是妓女这件事,在他们那里更严重一些。 韦礼安一直没走,看完了整场对峙,直到那女人再无话可说,他走过去,把她从周烟手里接过来,对她说:“《关于对严重危 害正常医疗秩序的失信行为责任人实施联合惩戒合作备忘录》里,实施或参与扰乱医疗秩序、寻衅滋事的,被公安机关处以行 政拘留以上处罚。” 那女人尖声拒捕:“她也闹了!为什么不抓她!” “你应该感谢她,把你从医院带出来,不然就你这个情况,处罚只会更严重。”韦礼安一手摁着她,一手给三子打电话。 三子就在这附近,得信立马过来了,把骂骂咧咧的女人带上警车。 韦礼安伸手挥散人群:“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很快,包围圈的人各奔东西。 韦礼安走到周烟跟前,还没说话,周烟已经转身,返回医院。 他当下就觉得五脏六腑全皴裂,淌着血,几乎要从七窍溢出来。太痛苦了。他忍不了,就跟上去,在楼道口堵住她,把她压在 门上。 周烟没想到他敢,脸有些白。 韦礼安呼吸打在她脸上,哽咽着:“上一次,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贱了,可我做不到。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啊?你告诉 我?你为什么不是我的?为什么?” 周烟上次就把话说尽了,她不会重复第二遍。推不开他就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韦礼安果然松了手。下意识的。他不想让他的警察生涯有这方面的污点。 周烟趁机跑出去,没顾看前头,撞进一个胸膛,扑鼻而来是她习惯的味道。 抬起头,是司闻沉进冰窖里的脸。 韦礼安随后从楼梯间出来,狼狈模样一览无余。 司闻拉开周烟,把手里早餐放到她手上:“拿回去吃。” 周烟想说点什么,看他那模样实在吓人,没说出口,转身回了病房。 韦礼安还没察觉到危险,或者说,他并不觉得危险,还敢盯着周烟离开的方向看。 司闻更火大,一脚把韦礼安踹回楼梯间。 稍后走进去,把门锁上。 韦礼安已经站起来了,他知道这场架不可避免了,就把警帽摘了,警服脱了,规规整整叠好,放在一旁。再抬眼时,全是杀 气。 司闻站着不动,让他出手。 韦礼安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又自信矜持的模样,太他妈虚伪了,长得一副道貌岸然,心眼却是扎实的肮脏龌龊。 他韦礼安对周烟,或许不能算是太绅士,可司闻,根本就是强取豪夺,凭什么他这种人还能得到周烟的青睐? 他也不禁想问,凭什么恶人地久天长,好人命比纸薄。 嫉妒、积怨、委屈、愤怒,同时在他身体发酵,他拿出他从警多年的十八般本领,挥着拳头,结结实实地打过去。拳拳到rou。 司闻闪开他几个硬拳,专攻他下盘,上边肘力压制,下边别腿,稍一用力,韦礼安被拧翻在地。 韦礼安从楼梯滚下去,摔在墙上‘砰’一声响。 司闻居高临下看着他:“再来。” 韦礼安咬着牙,攥紧拳头,一拳打地上,蓄力站起,再冲上去时,只有气势,再无章法,破绽全在眼能看到的地方。 司闻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把人身上最疼地方让他记住了一遍。 韦礼安趴在地上,鼻子、嘴流了血,被他抹满一张脸。 司闻一点也不留情,脚踩着他的头:“你拿什么跟我争?身上这堆贱骨头?” 韦礼安发狠吼出兽叫,抱住司闻的腿想把他摔倒在地上,但司闻另一只脚已经踹向他胸腹,他整个人受力滑出半米,又从楼梯 滚了下去。 司闻还没消气:“再来!” 韦礼安自是不服输的,他技不如人也不觉得自己丢人,但如果跪下来,就再站不起来,那才是丢人。他第三次对司闻挥拳,显 然没了前两次的力量,主要体力不支,加上身体重心乱了,很快又败下阵来。 这一次,他摔在楼梯扶手上,双手紧紧扒着,死也不让自己再倒下。 他知道,再倒下,他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司闻看他就剩半条命了,收了手,给他留下一句:“身无长物,不堪一击。” 韦礼安牙都要咬碎了,脸崩着,都是血青色,全身抽搐着,可手就是不松,他不能倒下。 他是警察,他可以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私欲,他也可以犯错,只要知道改,但他不能屈服于任何势力,除非死,否则他不能倒 下。 他爱上了周烟,他想对她好,他想时时看到她。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 周烟早餐吃得食不遑味,她并不担心司闻会怎么样,也不想知道韦礼安会怎么样,更对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不甚在意,可她就是 茶饭无心。 周思源吃完还跟她说:“jiejie这个好好吃,我以前都没吃过。” 周烟摸摸他脑袋,很抱歉:“以后好吃的jiejie都让你吃到。” 周思源点点头,又问她:“刚刚jiejie不在的时候,有其他叔叔、阿姨推开门,看了看我,他们像看一个新鲜的东西,是在为我 的病情担心吗?” 周烟心里一疼,那些人应该是听到她是妓女,想过来看看妓女的孩子。 她强忍着笑,尽力把眉眼的难过都掩盖住:“是啊。大家觉得,我们思源那么可爱,又懂事,一定要好起来,健健康康的。” 周思源笑笑,小家伙还挺不好意思的:“我乖是因为我有这世上最好的jiejie啊。” 周烟就忍不住了,用搂住周思源来不让他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40 酒店。 冯仲良攥着赵尤今手腕,把她甩进门。 赵尤今这段时间暴瘦,站都站不稳了,更何况被冯仲良这么大力度拉拽。 她摔在地上,磕了胳膊肘。 冯仲良嘴抿成一条线,气场很足,动辄要毁天灭地。 赵尤今却顺势躺在地上,仰面大笑,笑到气短,猛咳嗽几声,再看向冯仲良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悲怆:“我以为得过年才 能见着你呢。冯局。” 冯仲良艴然不悦:“赵尤今,我不短你吃穿,也给你自由,随便你搞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