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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一女,男的是训练员;女的是一位民警,前来协助的。 “她姓田,名甜,元宵节那晚参加一次救火伤了脸……” 她本来打算用抚恤金做手术修复,谁知弟弟的孩子查出白血病,家里钱不够,大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 所以,今天趁她休年假,把她揪来打一下杂,顺便看看妹子有没法子治一治那张脸。 都是女孩子,知道脸的重要性。至于白血病,这种高难度的病情还是等日后再说。凡事有个度,表现得太能耐容易折寿。 “他们要住多久?”罗青羽有些不情愿。 “一个星期应该够了,忍一忍,想想你的将来。人家也不愿意来,我求他们的领导求了老半天,”罗哥睨她一眼,“真怕麻烦,你以后别拍视频。” “我说说而已,来就来。” 为了自己的爱好,甭说一周,一年半载照样要忍。 “这两天我在家带他们适应一下环境,你要想办法让那些狗不要吃毒草。” 这个简单,她定期在药田撒药粉,保证狗闻了就逃,大雷大奔和那三只猫就是明显的例子。 “还有,妈跟你提过爸在武馆发生的事吗?” 罗青羽一愣,“没有,出什么事了?” “爸最看重的那名学生,在一场友谊赛中故意输给对手……” 外行人看不出其中的道道,罗爸一眼看出来了。等赛后一问,那学生也无意隐瞒,原来是对手的赞助单位出高价让他输,并许以高薪聘他为道馆教练。 学生说,那些钱他一辈子都赚不到,错过的人是傻子。还说明年可能是自己的学生与罗爸的学生打。 那没什么,人往高处走,很正常。可让罗爸大动肝火的是,他投靠的居然是日本人。 罗青羽沉默片刻,无奈了:“这也没什么,人各有志,无法勉强,爸要看开点。” 撇开国籍不谈,这就是一件普通的跳槽事件,何必动怒呢? “我们劝了,可惜没用。”和小妹的感想一样,罗哥真心觉得没什么,“这事交给你了,你找个时间劝一劝,省得他气坏身子。” 老爸平时最疼她,她的话应该听得进去。 第240章 “爸,您练的是外家功法,但凡有些资质的人看过几遍就能学会,除非你不用它。”当晚,罗青羽就给老爸打了电话,“我知道,不就是日本吗?那又怎样? 在他们参加比赛、友谊赛或许私下切磋的时候,有心想学的人何止日本?可能还有H国、M国、大英帝国。到时你怎么办?在家生闷气?气坏身子遭罪的还是我……” 罗爸出生的年代离战争时期较近,民族情绪相对强烈些。但罗青羽出生在和平年代,国家经济腾飞发展的新世纪,心态开放客观,尊重个人就业意愿。 两代人的思想碰撞,难免有一方不如意。 女儿的轻描淡写让罗爸相当郁闷,但有一点她没说错。他若病了,孩子肯定拼了命的救他,又要遭天谴。他老了,不敢保证能够再一次代她受过。 他唯一能做的,是杜绝悲剧的发生。 于是,在第二天的早晨,罗哥接到老妈的电话,说他俩回西环市去了。他不禁冲老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爸妈的小棉袄,直戳二老的软肋不手软。 罗青羽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 她理解老爸的郁闷,也理解那名学生的选择。跳槽而已,不能因为这样就特意跑到市区废了他吧?现在是法制社会,碰一下都要罚款或者赔偿,废不起啊! 甭小题大做,反应过度。 而罗爸停留在青台市,就是为了那名学生五月份的比赛。如今对方寻了好的去处,比不比赛已经毫无意义。 与其在这儿生气,不如返回西环市眼不见为净,继续他悠闲的退休生活。 对于父母的决定,罗氏兄妹喜闻乐见。 一大早的,罗青羽挑了两桶掺有“狗不理”药粉的水,用喷筒喷洒在药田边缘。与此同时,罗哥请的人和狗到了,山上一片狗吠声,村里老远都能听到。 老哥眼光独到,找的这个队伍只有一位健康人士,就是那位男的警犬训导员。女民警田甜,伤得不比那些大狗子轻,她身高1米65,受伤之前长相甜美。 现在不一样了,她披散微黄的头发挡住左脸,头上包着宽大的毛线帽,像在尽量遮掩得自然一些。 大家都是勤快人,这时候,罗哥和那名男训导员在后院摆放狗笼子,它们晚上在里边睡觉,务必要遮风挡雨。白天再出来散步散心,让罗青羽看着治疗。 而在前院,田甜安静地坐在一把竹椅上,罗青羽伸手想撩开她的头发看看伤势如何,被她抬手挡住。 “你好像不是医生。” “我哥没告诉你?”罗青羽略感意外,老哥不像这么没交代的人。 “他说你手头有一些药,或许能帮我。”田甜的目光冷淡,嘴边挂着一丝礼貌的笑意,“也就是说,有些伤势你没见过。” “我是没见过,但我必须见,我要把你的伤和药书里描述的伤势对比一下严重程度,才好配药。” 普通的药膏,治普通的皮外伤和跌打骨折;如果田甜的伤势比较严重,她就必须针对性地添加某一味药的分量,才能更快见效。 “我明白,”田甜犹豫了下,“你确定要看?” “当然。”罗青羽明白了,对方是怕她看了害怕,“放心,凡事总有第一次,我尽量适应。” 无论伤成什么样,她都不害怕,她只怕给寿命短的人治病。 还好,田甜的寿命比那位男训导员还要长。昨晚跟老哥商量好的,如果这两人寿命短,她一颗药都不给,免得自寻烦恼。 田甜瞅她一眼,见她面无惧色,便主动摘下毛线帽。手停了一秒,最终按住头顶轻轻一拽,一顶假发被扯下来。 不得不说,就在假发扯下的那一刻,罗青羽心中倏然一惊,吓得退后两步。 “额,对不起……”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很伤人,罗青羽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弟见了差点吓傻。”剃了半边光头的田甜自嘲说,伸手摸摸左边结了痂的头皮,“很可怕吧?可止小儿夜啼了,哈哈……” 所以,她戴假发不是因为左脸难看,而是为了遮掩那伤痕狰狞的头皮。 仅仅烧了一层皮还没什么,关键是,她的左脸颊被削了一小块rou。就算药膏能助长新皮,也长不出一块rou来啊!填不好脸颊的凹位,一样难看。 盯着她脸颊那凹进去的轮廓,罗青羽大感头痛。 “怎样?能不能治?”这话不是田甜说的。 诶?罗青羽愕然回头,老哥过来了,瞅着田甜不紧不慢地把帽子戴上。反正大家都瞧见了,田甜拿着假发,索性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