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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黑口罩,个个手提铁棍,下了车之后气势汹汹地就朝宋彩逼了上来。宋彩心想你们做事能不能细心一点,光蒙着脸就有用吗?车牌号能不能也遮一下撒? 一连摔了两次,宋彩的脚腕和膝盖都疼着,心想人家四个轮子我只有两条腿,跑也是白跑,不跑了!于是停下来问那几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没跟人结过仇。” 那几人也警惕地刹住脚步,其中一个小青年说:“你叫宋小彩,对吗?” 宋彩觉得奇怪,宋小彩这名字是带着亲昵意味的,就家里老人和陈蔚然会这么叫,怎么打家劫舍的也这么客气?他道:“应该是吧。但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要打也叫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吧。” 那人狠狠呸了一声,又立刻遮着脸转到了其余人后头,开始捯饬口罩。宋彩听见他嘀咕:“妈的,把口水吐口罩上了!” 宋彩:“……” 其余几人:“……” 那人大概是这次行动的总策划,自己吐口水前没搞清楚状况,却把这笔账记载了宋彩头上,凶神恶煞地说:“都怪这小子废话多,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哥儿几个先别管我,替我狠狠揍他!” 那几人应声,朝着宋彩挥舞铁棍。宋彩哪会由着他们打,扭头钻到了路边的林子里,有树作挡箭牌,加上天黑,那些棍棒一时还真瞄不准目标。 先前那位吐口水的小青年——姑且称他为总策划,眼见打不着宋彩,气得亲自提了棍子,对几人道:“你们是不是舍不得打?啊?老子自己来!” 树上的小鸟飞了下来,阴影里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形渐渐显出轮廓。那位总策划说完之后使了至少八成力,瞄着宋彩的身影猛地一抡。 只听“咣”一声闷闷的响,总策划先生的铁棍迎上了树干。铁棍被弹回,不偏不倚地敲在了他自己的脑门上。 宋彩在树后,看见可怜的小青年直挺挺仰躺倒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你……还OK吗?”宋彩忍不住问。 那家伙冲宋彩竖起中指:“我艹你大爷……我跟你没完……” 宋彩无辜道:“可这跟我有关系吗?你是自己打的自己。” 其余那几人见状都有些尴尬,似乎因为头头太脆而感觉到没面子,开始窃窃私语。 “这还打不打?我怎么觉得很傻呢。” “是啊,不瞒你们说,我刚才没憋住,笑了一声。” “我也是。” “咳,不行,我们得严肃点儿。” 有人问地上的那位还打不打了,要打就赶紧起来吧,他这样躺着旁人都没干劲儿。那家伙的中指便转移了方向:“你们,少废话,打!老子肯定脑震荡了,疼!晕!脑壳顶上嗡嗡发麻!你们倒是给老子报仇呀!” 那几人一个接一个唉声叹气,只好又举起了铁棍。 宋彩的白影在昏暗的树林里蹿来蹿去,那几人便也跟着深一脚浅一脚。但宋彩被脚腕的疼痛感拖慢了速度,那几个小青年却都生龙活虎的,不到二十秒就撵了上来。 眼见火烧眉毛,前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影子,摸索着钻进了林子。宋彩看不出来那是谁,心想可能是开车路过的人跑进来小解的,便冲他喊:“别进来,出去出去!” 然而那人正是先前被他吹了辣椒粉的开车的哥们儿,眼睛现在是不太好使了,耳朵却还灵得很,一听见宋彩的声音就来了气,身残志坚地朝他扑了上来:“姓宋的王八蛋,我他妈弄死你!” “啊!是你!”宋彩一个紧急刹脚,在他扑上自己之前抱头蹲到了地上。 又是“咣”一声响,那人凄惨地:“哎呀。” ——也直挺挺仰躺着倒地了。末了还抽搐了一下,口齿不清地问:“谁他妈,打我……” 打他的那个小青年直挠头,右手虎口被铁棍震得发麻,甩了几下,转身问同伙:“我这算故意伤害吗?” 同伙也问:“那你是故意吗?” 小青年摇头:“他突然就出现了,我刹不住。” 宋彩无语,那位总策划先生更无语。 加上开车的这哥们儿,他们一共就来了四个人,现在双方还没真正交手,他们的战力就只剩一半了。 宋彩趁机奔到总策划先生的旁边,拾起他丢在地上的棍子,卡在脖子上。说实话,要不是小青年们拿着棍子,宋彩真以为他们是陈蔚然派来逗他开心的。于是也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你们别闹了,现在你们头头的命就攥在我手里呢,你们有两个选择,其一是放弃整治我,带伤员去医院,皆大欢喜;其二是你们继续整治我,但结果是可能会有另一位伤员出现,且肯定会有一位伤更重的伤员出现。” 一个小青年问:“其二是啥意思?” 宋彩无奈地解释:“就是你们今天不走运,整治我会被反咒,而且只要你们一动,我就用铁棍勒死这位哥们儿!” 那两个尚且站着的果真商量了起来,气得总策划差点“诈尸”。他因为被卡着声带而略显沙哑的声音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嚷嚷道:“你们还真考虑!别听他的,这王八蛋就是个馕货,你们尽管揍他!” 宋彩噗嗤一笑:“行,那我让你看看谁是馕货!” 说着抬起铁棍,用顶端瞄准了他的太阳xue——敲一下,最多叫他晕一会儿,能避免他煽动群众情绪就行。 这位总策划被刚才同伙的那一闷棍敲重了,到现在都爬不起来,也没力气和宋彩抗衡,苦于自己选了几个猪队友,只好什么事都亲自指挥:“救我,快过来救我呀!” 对面那两个同伙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也不相信宋彩真能有胆量下死手,于是一前一后奔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高大男人的暗影倏忽一动,下一瞬间就能直接要了那两人的命。可就在他要动手之际,跑在前头的小青年也被树根绊倒了,手里的棍子正中靶心——只不过这靶心不是他瞄准的宋彩,而是宋彩瞄准的总策划——的“人中”。 可怜的总策划“嗷”地一嗓子坐了起来,捂住了腰以下、大腿以上的某个部位。 这还没完,后头那小青年由于没有保持“安全车距”,加上受到视线影响,被前头小青年的脚给绊倒了,自己磕着了门牙不说,手里的铁棍也砸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发出了金属的“铛铛”声。 他捧着门牙呢囔发问:“砸、砸哪儿了?” 望着“诈尸”之后又重新“挺尸”的总策划,前头趴在地上的小青年哭丧着脸说:“还能是哪儿,我砸他老二了,你砸我棍子上了,还弹了两下,就等于砸了三下他老二!” 空气再次凝固。 很显然,那位总策划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