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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 她善于相命,也擅长捉魂,但对其他的,还不甚精通,还要潜心再学才行。 就如同昨日看星象,若是换成她的老师莫凌子,即便虚虚幻幻,也能瞧出个差不多来。 她对自己足够自信,可若是谋国师一职,那就要有更高的本事。 第1137章 埋汰自己 赵玄璟并没有想到,谢桥竟然一口拒绝了。 于他来说,谢桥的能耐,足够了的。 “现在这个国师应还能撑几年,你若觉得自己不妥,那将来,先请旁人试试。”赵玄璟也没强求她,谢桥并不是个太会谦虚的人,若她觉得自己行,肯定不会直接拒绝的。 御虚观那边,也有高人。 只是不爱出山,还有些大道观里头,本事大的也有,可像彭天命和谢桥这样的,确实也少。 可惜的是,谢桥确实太过年轻了,这天机难辨,她这岁数,承担此任,的确也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下任不行,那就下下任。 赵玄璟想了想,突然想到了谢桥的师父。 “那你师父莫凌子如何?可擅长此道?”赵玄璟问道。 “师父应该是够格的,只是我师父有个大毛病。”谢桥实话实说,又道,“我师父这人,说话直接,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他若瞧出你有灾,必然会将这灾一五一十的说了,说的人心里头不舒服,心慌气乱,指不定灾劫还会更大,他若替君王办事,若是这做君主的气量不够……要么被我师父气死,要么,我师父脑袋保不住。” “竟如此厉害?”赵玄璟都觉得不可思议。 “水月观从上一代传下来的时候,也是香火极盛的,可落在我师父手里,差点没了,就因为他屡屡得罪人,常常被人揍,不信的话,你问问我大哥,他应当是听我爹提过师父的。”谢桥又道。 赵玄璟看向谢平岗。 谢平岗想了想…… “莫凌子那个牛鼻子老道啊……”谢平岗咂了咂嘴,“是听我爹提过,说这人欠揍,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当年将人抢上山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是要将人弄死喂狼来着,也亏得他一口咬定我娘有灾,和我爹赌了一把,又有国师开口替他说话,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谢桥两手一摊。 看吧,她的师父,就是这么一朵奇葩。 土匪窝里,还在横呢。 也不知是上辈子干了多大的好事儿,才会有她这么个贴心懂事儿的好徒弟,给他赚钱保道观不说,还能替他养老,教他忽悠人。 这么一说,赵玄璟还真不敢在他父皇还在位的时候,推荐这么个人。 指不定等不到他登基,那莫凌子脑袋就没了。 “既然如此,那此事将来再说。”赵玄璟觉得自己应当是能爱屋及乌的。 便是那莫凌子气人,想到他养了那么好的徒弟,也不会与他计较了。 所以,等他登基,再考虑此事好了。 此时此刻,也就赵玄璟和谢平岗反应还算正常,能和谢桥心平气和的说话,另外三师兄弟,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谢桥也知道,挺难接受的,所以,给他们时间思考…… 当然,正确的说法是,她是大师姐,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先低头认错,她要将自己身为师姐的骨气抬起来,让这三个小的老老实实拜见! 这揭开身份的第一步,绝对不能踏错了! 没多久,谢桥又将这脸重新画好妆容。 看过了真容,再瞧见莫初声,桑游只觉得一口血气堵在嗓子眼,眼珠子都要瞎了:“大师姐为何这么埋汰自己……我想不通……” 第1138章 大师很忙的 好好的年轻美人,非要将自己装扮的如此老气横秋,甭说是桑游不理解,便是江晋辂,也忍不住有点嫌弃这张假脸了。 只是现在,他们也没资格多说。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谢桥武装自己。 脸上透过气,也舒服多了。 “你们往后不可叫错了。”谢桥没忘和师弟们交代。 几个师弟大眼瞪小眼,一脸不想配合的表情,谢桥瞧着这样,便觉得这小“臭小子”不懂事,他们是身为男子,日子过得太畅快,饱汉不知饿汉饥,不了解她若是以谢桥身份四处招摇有多难! 未免他们记不住,谢桥严肃又道:“我的身份,老师也是知道的,若是谁说漏了嘴,老师那边……少不得要生气的哦。” “……”桑游一脸艰难。 其他两人也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还能怎么办?小丫头年纪不大,辈分还挺高,他们入门这么久,每年都说要孝顺老师和师姐,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也不好对她不尊敬…… 可就是一想到她那年轻的模样,就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孩子! 将老师搬出来之后,谢桥也算是成功堵住了他们的嘴。 她前后换装没耗费多久,没外人瞧见,也算是一大安慰。 谢平岗还有数不清的话想要说,但现在黑衣人的事情给要紧,无奈,只好带着人走了,临走之前,没忘瞪着眼警告她,估摸着是想让她回去之后,自己去谢家报道,乖乖挨训。 这可是不可能的。 谢桥已经想好了,她回去一定会做个把月乖巧太子妃!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躲些日子,谢平岗那大大咧咧的人,估摸着也就忘了这等小事儿。 谢平岗一走,谢桥心里便如同是少了一座大山,转而又一脸高深莫测的继续当她的大师,带着一群人,从这荒凉之处离开,去了附近的镇子。 赵玄璟身后带着不少侍卫,威风凛凛,小镇上也有驿站,也能住得下。 谢桥还是比较在意阴魂的想法,又带着蔡氏四处闲逛。 她之前换装的样子也都被蔡氏看的一清二楚。 等到赵玄璟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蔡氏这才望向她,不解的问道:“为何,你身为女子,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你家中富贵,可我见孟家的主母,也都要为了琐事繁忙的。” “我也很忙的。”谢桥坐直了身体道。 “不一样。”蔡氏摇了摇头。 见了这位大师,她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可笑。 “他们都将你放在心上,哪怕是欺骗了他们,可是他们只是诧异却并没有怨恨责怪,他们护着你帮着你,你的夫君也纵容着你,不似我,在娘家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干粗活的小丫鬟,到了婆家,也一样如此。” “从前我以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可现在突然觉得,活着的我,如同一口牲畜。”蔡氏迷茫又道。 她的价值,就是不停的劳作。 就像是牲口一样。 但是牲口若是没了,还能再买一个,根本就不重要。 她活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