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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睛,虚心受教。 “小沙弥,你今年几岁了?”莲华一点也不恼他刚才的话语。 “女施主,我今年十五岁了。” “哈哈,可你看起来好小啊。”莲华指了指他的光头。 玄寂往他师傅那处挪了挪,有点手足无措。 “莲华施主,这附近可有歇脚的地方?” “如果大师不嫌弃,可以随我来。”莲华一路左跳右窜,带他们来到一处洞xue前,用手指了指,“我经常歇在此处。” 老和尚带着玄寂进去,不禁眼前一亮。 “简直,巧夺天工。”他赞叹着,“都是姑娘做的?” “对啊,我砍了木头,有些没用的又蠢的东西我便制成了这些桌椅床铺什么的。” 老和尚没说话,这可不是一般的桌椅床铺啊,他游历四方,见识颇多。若论眼前的这些木头制品,除去材质,恐怕就是皇宫大院,也难与这些东西媲美。 “师傅,”玄寂盯着那个那个桌子上的小鸟看了半天,“这个,是活的吗?” 老和尚笑笑,“莲华施主可以为你解答。” “这个小鸟啊,还没点睛呢,等我给它画上眼睛,它就可以飞了。”莲华得意的看着他。 “师傅,她骗人。” “小施主,莫要诓他,玄寂这孩子心眼实诚的很。” “老师傅,我没有说谎。”莲华用手点了点乌黑的墨汁,朝着小鸟的眼窝一点。 不多会儿,那鸟儿居然真的飞了起来。 叽叽喳喳的在洞内叫个不停。 玄寂和老和尚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莲华手里的鸟,一言不发。 “送你了。”莲华将那只小鸟捉住,抹去它眼窝的墨,将它放到玄寂的手心里。它再次变成了一堆死寂的木头。 老和尚见天色已晚,便在山洞周围捡了些野菜,又从包袱里掏出些米,起火煮了一锅粥。 莲华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东西,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小施主,你也吃一点吧。”老和尚笑着。 “那就多谢大师了。”莲华拿着小木碗,接连吃了好几碗。 “小施主,你师傅平时不煮东西么?”玄寂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很好玩。 “我师傅没空。”莲华笑笑。 “我看是你师傅根本不疼你吧。”玄寂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像我师傅这样的,才是好师傅。” 莲华气的将碗放下,眼眶居然红了。 “玄寂,你又六根不净。哎,怎么总与人发生争执。”老和尚走过去安抚莲华,“小施主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莲华揉了揉眼,“我师傅对我也很好的。”说是对她好,她却想不起来他究竟做过什么。儿时的记忆太模糊,许是他给了她几间屋子遮风避日,在她眼里就是好了。 这时,洞外狂风大作,遮天蔽日的黄沙开始漫天飞舞。 莲华心下一惊,便立刻放下小碗,“两位师傅请在此洞内歇息,不要贸然出去。我得回去了。” “小施主,这天就要变了,你怎么现在往回赶?”老和尚捋着胡须,慢条斯理。 “师傅您有所不知,每年这时候都有风沙来袭,村民们惶惶不安,全靠我师傅以一己之力才能庇护大家。我得赶回去,看着我师傅,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那请小施主注意安全。阿弥陀佛。”老和尚拉着玄寂朝她双手合十。 莲华跑到山洞的后面,小手拉拉拽拽,要把破布取下。 玄寂走过去帮忙。 “谢谢小和尚。”她也不记恨他刚才的无理。 破布遮蔽之下,是一个颇大的木鸢,玄寂从未见过此物,目不转睛的盯了好一会。 “小和尚,等我明天回来在教你骑它。”莲华灵活的攀爬上去,拍了拍木鸢的头,不一会儿,那木鸢便稳稳飞了起来。 莲华驾着木鸢疾驰而去。 玄寂与他师傅站在洞内,两人的面上都带着讶异之情。 老和尚叹了口气。 玄寂不解,便请教师傅。 “身负异数,恐难平安。” “师傅,莲华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么?”玄寂依旧不解。 “如果她一直待在这里,自是可安然无忧。她的手艺,若是为外面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知道,恐怕,会招至灾祸。” “师傅,那她也会死么?” “傻孩子,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避不过的。” 玄寂看着洞外那个越飞越远的木鸢,若有所思。 缺一门(二) < 妙法莲华(师徒H)(琉璃)|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缺一门(二) 木鸢飞的极高、极快,迎面吹来的夹杂着黄沙的寒风冻得莲华瑟瑟发抖。 飞至沙暴中心,却一点也不见沙暴有减小的趋势。 “师傅?”莲华降下木鸢,朝着石阶上跑。 所有的木制品都被沙暴掀翻在地,一片狼藉。 莲华捂住嘴躲避扑面而来的肆虐沙粒,艰难的上行。 脚边滚落的是师傅时常带着的银面具。 她慌忙拾起又跑了几步,推门而入,才发现沉溪伏在地上粗喘。 “师傅,你没事吧?”莲华跑过去,将他扶起。 沉溪一头白发,貌若珠玉。此刻却要依靠着莲华小小的身躯才勉强撑住身体不至于倒下去。 莲华发现他的脸上,手臂上全是交错的黑色丝线,在皮下隐隐蠕动,双瞳泛起赤色,仿佛再难克制。 “师傅,你究竟生了什么病?”她急切的将他扶到床边,这是她第三次见他这样了。 沉溪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的瞬间就要将她捏碎一般。 “师傅”她忍住疼,没敢掉眼泪。她不知道这次师傅又要咬哪里?前年是手腕,去年是脚踝…… 沉溪撩起她脖颈处粗糙的衣服,牙齿狠狠一合,轻易的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被他尽数吸吮。 莲华已经很努力在忍了,还是因着彻骨的疼,终于还是伸手想要推开他。 一丝丝生气朝着她的指尖聚拢,她吓得想要抽回双手,却被从沉溪身上抽取的生气死死吸住。 “师傅,你快醒醒,不然,不然你会死的。”她急的大叫。 可是,沉溪丝毫不顾体内的生气被她源源不断的吸走,牙间齿缝的血液让他遍体清凉,舒适的感觉远远大过被吸取生气的痛苦。 “师傅”莲华哭着想要缩回自己的手,拼命的试图从他怀抱里挣脱,可源源不断的生气却将她的手牢牢吸附着,令她动弹不得。 沉溪的唇上带着鲜血,眼中的赤红渐渐隐去,目中的光彩慢慢恢复。 犹豫片刻,一掌震开了她。 “对不起,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莲华跌坐在地上,弱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乖,”沉溪将她抱起来,“不可以再胡乱吸取别人的生气了,要吸就吸师傅的。” “师傅,我,我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莲华抹着眼泪,内疚的低头。 “你休息会,我将这沙暴处理好,便替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