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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起】宝想要,宝得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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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亲爱的「女士」就把一群蠢货和这间破工厂托付给我了?”

    逼仄的空间里,刺鼻的味道压在鼻尖,他只稍微转动眼珠,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哈,贬低手下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说——你也是时候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臭脾气了。就算不愿意承认,你也是计划的一环。”妆容艳丽的金发女人投来的视线毫不退让,她有一双仿若能洞悉一切的双眸,同样美丽又极具侵略性。“而且,不是你自己申请要来稻妻协助的吗?”

    “还是说你认为这些不如在「深渊」里奋战来得有意义?噢当然,确实也比不上给「博士」做实验体有趣。”

    散兵不喜欢罗莎琳看自己的目光,这会让他生出一种想要把那双蓝眼睛挖出来的冲动。人偶不需要呼吸,此刻却下意识模仿起人类来,让胸膛轻微起伏,呼出气体,顷刻换上笑面,“......呵,真是牙尖嘴利。不过你似乎很少能在嘴巴上占到便宜,为了接下来的任务,还是调整调整心情吧。”

    罗莎琳神色一凛,收回了眼神,将目光虚虚投向大门的方向:“哼......不用提醒,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那可是直面稻妻的威光,直面一位稻妻全盛时期的神明。散兵想起那个女人,不知自己是何心情,“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得多嘴一句——别以为自己战无不胜,更不必意气用事。”

    倒是很少能从倨傲的第六席嘴里听到这种话,罗莎琳笑道,唇色红艳,“在担心我?”

    “只是不希望你成为我的绊脚石,以及,是我个人对那个女人的一些报复心理,你也可以这样想。”

    “也是,毕竟......你是稻妻人。”

    那双眼睛又一次望过来,令散兵感受到了那股令人反胃的注视。分明早已知晓,「女士」却像是故作愚笨,了然一般地拐弯抹角出言讥讽,恶心的模样与以往如出一辙:“作为被舍弃之物,你一定更想破坏吧......哎呀,瞧你的表情,也别太缅怀过去了,收起你那条咄咄逼人的舌头吧。”

    “哈,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

    “哦对了——”罗莎琳施施然转身,姿态优雅,宛如胜者,“此行我势必会在天守阁遇到那位旅行者吧,牵扯到神之心和任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散兵投来冷淡的目光:“他的事,你有必要告诉我吗?”

    “是吗?我们的第六席不是和旅行者关系十分密切,出入成双......还是说我误会了,你只是拿他当玩具,那可真是令人唏嘘啊。还以为你挺喜欢那位金发旅者的。”

    散兵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知道了些密辛就想以此来要挟我吗,多嘴多舌的女人,我看你才应该管管你那条舌头,挑衅我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不,就像你说的,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好意提醒。好了,再会了,庆功宴上见。”

    散兵眼见她施施然转身离去,她金色的长发擦过他的肩膀,沾上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那味道与「女士」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有些刺鼻,彰显着其存在感。等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散兵深吸了一口气。

    “可怜的舌头?哈哈哈......浑身冒火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他无意识地用指甲抠弄掌心,直至工厂中祟神的气息萦绕而来,“罢了,说不定马上就要有人找过来,那时候我又该用什么表情来迎接呢。”

    他自言自语着,最后勾起嘴角,虚幻漂亮的脸上带笑,倒是像重新戴上了假面。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来,做得不错嘛。”

    不出所料的,闯入者正是那位金发的旅者,还有总是跟在他身边的白色漂浮物,似乎是叫做派蒙。他看到空略带震惊的脸色,倒是更开心了些。

    “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吧?”他盯着那双金色的瞳孔,脸上的笑容堪称癫狂,像是不折不扣的疯子,话语却提不上有几分真情实感,“很高兴见到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是你们将邪眼发给反抗军......你分明知道邪眼是——”

    旅人皱着眉,神色里带着谴责,站在这里似乎除了震惊,还有要讨要说法的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散兵收了收略显浮夸的表情,慢条斯理道:“哦?这就是你我的开场白吗,你就不会说很期待与我见面吗......倒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是说,为你死去的朋友觉得不值得,那倒大可不必。”

    空手中握着银剑,抬眼望向站在台前的执行官:“你说什么?”

    “在这浮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哪怕没有邪眼,他们也一样会死,至少邪眼还给了他们实现愿望的机会。”散兵盯着他,似乎要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牢牢印刻在眼中,“人类就是喜欢追求不切实际的东西,所谓愿望,更是如同水中泡影,绚烂的同时便会迎来毁灭。”

    他微笑着,如同地狱爬出的厉鬼:“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

    派蒙急道:“不许你这么说......!你们愚人众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会做一些卑劣的事情!”

    “派蒙!”空低声道,将她护在身后,“你先回尘歌壶,听我的,他很危险。”

    “空......”

    出乎意料的,散兵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并没有在乎他将派蒙送走这件事。一时间邪眼工厂中只剩下迷离的,祟神残渣遗留下的紫色雾气。少年身形的执行官跨过台子走来,身后的垂帘翻飞,悬铃声细小而清脆,如同踏着万般尸骸翩然而至。

    虽说愚人众第六席的身份如此惹眼,少年的皮相却是格外纤细漂亮,让人第一面很难将其与愚人众联系在一起。精致的面庞,堇色的姬发贴在耳边十分乖巧,倒是眼尾那抹鲜艳的红色为其平添了妖冶。至少在空眼中,他确实是如此地漂亮。

    只是美丽的事物总是格外危险,散兵就像是一朵长满荆刺的花,你大可以欣赏,畏惧他,可如果想将他捧在手心里亵玩,那大概率是要落得鲜血淋漓的下场。

    “在想什么,现在可没有别人,我给你一个兴师问罪的机会?”

    他笑了笑,眼睛眯了起来,那双眼睛的颜色与稻妻随处可见的雷云如此相像,分明带着笑意,却像是兽类时刻盯视着猎物。

    空吸了一口气,手指握了握剑又松开:“邪眼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愚人众在搞鬼,为了什么?”

    “你似乎搞错了一点。”散兵歪了歪头,抱着手臂,姿态闲适,“我虽然站在这里,也只是代为执行计划而已,主谋当然另有其人了,不是很能干吗?尽情去找吧。”

    虽说散兵平时就是这个态度,但空还是从中品出了一丝诡异的不和谐,少年带笑的脸看起来极为讽刺,“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散兵话语平淡:“我只是回答了你的问题而已。”

    “......邪眼害了很多无辜的人,你们这样太卑鄙了。”空看着面前状似无辜的少年,心中一滞,“你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别用你那颗道貌岸然的心来揣测我了。”不知是什么激起了散兵的反应,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笑容更盛,“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们愚人众不择手段,怎么——难道是和我混在一起久了,忘记了我其实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恶人?”

    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抚上旅者拿剑的那只手,冰冷的触感像蛇,空一言不发盯着他的眼睛,被缠着指节纠缠,手中的银剑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顷刻间,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仿若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散兵抬起头来,堇色的眼睛里带着不明的笑意,没有询问,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你生气了。”

    空反手抓住他缠上来的指节,扭住他的手腕,如愿看到对方神色扭曲了片刻:“对,你出现在这里,也是故意来撩动我的情绪的吗?这座工厂——”

    脑海中忽而出现阵阵眩晕,耳边像有无数怨恨的声音在嘶哑叫嚣着什么,空感觉到温热的身躯覆了上来,耳边传来低语:“才发现吗,愤怒对于这座工厂里的魔神怨念来说,可是最好的食粮。”

    “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这么不设防被地落在我手里,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置你了,反正你也正被幕府通缉吧。”

    他声音低哑,笑道:“不如......”

    空旷安静的密闭空间里萦绕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空脑海中的阵痛感减轻,稍稍回神时,散兵已经将他推在墙边,腰带三两下扯开。面前忽然出现一张极尽的精致面庞,饶是空之前便看过许多次,还是不可避免地瞬间脸红。

    “喂......!”

    散兵正忙着解开自己的外衫,露出白皙赤裸的肩头,宽大的帽子被随意丢在一边。手心在空胯下揉捏,握住根部撸动,手法极具技巧,只简单的动作便很快让金发旅者在他面前可耻地硬了起来。他抬起头来,在那双金色的瞳孔中看到了些许羞愤,随即笑了起来,评价道:“看起来很屈辱啊。”

    空头痛地想要制止他,被散兵随意地按住,他自己则是十分坦然地直起上半身,外衫褪到手肘,将下身的布料扯开,白花花的肌肤就这么大喇喇地映入空的眼中。

    少年身体瘦削,腰部线条漂亮至极,小腹更是没有一丝赘rou,白得刺眼,下身的器官也与他本人那张迷惑人心的脸一样可爱,正半硬着,呈现淡淡的粉色,根部却出乎意料的并不平坦,而有一条细细的小缝。

    空的视线难以控制地看向那隐藏在rou阜下的隐秘通道,随即被散兵响亮地甩了一个巴掌,“没看够?”

    脸上火辣辣地疼。散兵打人一向没轻没重,这点空领教过无数次了。他有时会觉得散兵是个极其阴晴不定的人,就比如现在,少年赤裸着下半身在他的yinjing上蹭来蹭去,让茎头在那条柔软的rou缝里滑动,湿漉漉的,那双眼尾缀着艳红的眼睛里依旧满是戏谑,打人的手还没收回来,像是故意要让自己看。

    让空看清楚,刚才是如何被扇了一巴掌。

    那双眼睛甚至带笑,像沾了晨露的花,诱人至极。空左脸的痛意未消,抵住散兵的肩膀,“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别搞错了,你只是我的阶下囚,再乱动我就杀了你。”

    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暧昧的姿势下还会威胁对方,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但散兵就是这样。下身被磨得发涨,让空有些烦躁,偏生手脚还有些麻木,没什么还手之力,只能虚虚扶住面前纤细的腰。

    散兵似乎终于对旅者的反应显露出了些许满意,哼了一声,二指探到下半身撑开那条窄缝——那里正兴奋地吐着水,层层媚rou被拨开,露出被包裹着的甬道。

    他声音漫不经心,在此刻却极致诱惑,如同食人精血的鬼怪:“对,乖乖听话。”便往下坐,让硕大的茎头挤进雌xue里。

    “嘶......”

    他吸了一口气,显然进入的过程还是带来了些刺激。空感觉到他腿根在微微颤抖,yinjing被裹入湿热的rouxue里,往里推进的感觉美妙得令人发疯,那张雌xue里像是有无数小嘴吸吮,热情得和这个人反差鲜明。

    很显然散兵并不是吃素的,只停了半刻便完全吃下了,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声音,那双眼睛也微微眯起。他身上总是带着许多零散的配饰,此时主动摆着腰起落时,金属零件的碰撞声响个不停,跟rou体碰撞发出的濡湿水声好似什么yin荡乐曲。

    “唔,唔......”

    散兵捏着空的脖子兀自起落了数十次后,眼神逐渐有些迷离,雾气弥散在堇色的瞳孔里,他咬着牙抬腰,吃进去的yinjing便滑出一截,带出缕缕粘稠的水液。空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握住他的腰重新按了回去,用了很大的力气。

    “咕......你!”散兵哼了一声,不满空的突然发难,但此时他完全坐在空身上,一时不防被推到在地上,体位变化时甚至没有拔出来,惹得娇嫩的雌xue一阵痉挛,那张不饶人的嘴也再吐不出别的话来。

    空看着那张因性爱扭曲的脸,干脆将散兵双手拉到头顶按住,狠狠咬在他的锁骨,感觉到少年胸腔的剧烈起伏,在那张柔软的rouxue里肆意抽插。重新掌握主动权的感觉自然更好,他将yinjing连根拔出再捅入,丝毫不留情面,终于撕破了散兵游刃有余的假面,闷哼脱口而出,尾音带着颤。

    “怎么了散兵大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空用了些力气捏他的腕骨,一刻不停地往里撞,像是要把囊带也埋进去,散兵被顶得不住往上,姬发上下晃着,发丝黏在脸上略显狼狈,却止不住的色情。每当这时候空都会感叹他这张生得极美的脸,哪怕露出难以自持的扭曲表情也如此漂亮诱人。

    比如现在,这张脸上遍布潮红,瞪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凶,像是调情,当然,空知道他确实是不满,但在这种时候露出这种眼神,空并不会觉得想要疼惜他,反而激起了凌虐欲才对。

    “你!啊......你给我停——”

    装作没听到他的话,空朝着深处顶,专挑散兵受不了的地方研磨,少年嘴里果真发出变了调的声音,小腹不住弹起,小巧的性器兴奋地吐着水,被猛烈的攻势送上了高潮。

    射出的jingye喷溅在光裸的小腹上好不色情,空被痉挛收缩的雌xue吸得发出轻叹,拨开瘫倒的少年的额发,看那双微微上翻的眼睛,在湿热的rouxue里缓慢顶弄,享受被媚rou纠缠的爽利,“真的要停?”

    散兵动了动眼珠,拿手指挠他,“放开我。”

    这幅样子属实惹人怜爱,空松开了他的手,白皙的腕骨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散兵微微撑起身子,就在空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缱绻的话时,散兵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哪怕胸口还在不断起伏着,脸上暧昧的红晕未褪,甚至空还插在里边,散兵冷笑着兴师问罪:“怎么,不是说愚人众卑劣吗,都这样还要跟我做,现在怎么不摆出你的守护者情怀了。”

    空有些无语,“是你自己骑上来的,这就忘了?”

    “你管我。”

    讲道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空气得牙痒痒,只觉得应该给这只蛮横的小猫一点教训,好在他在此时并非毫无办法。

    被按着跪倒在衣料上时,散兵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侧过头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执行官大人,你送上门来不就是给我cao的吗?”空用发带将他的手缠了好几圈,按着龇牙咧嘴的少年从后边插了进去。

    “呜......不行......”

    散兵身体僵硬,似乎很抗拒后入,没有了手臂支撑后上半身压得很低,空握着他的腰往后拽,让雌xue又一次撞上硬挺的yinjing,听少年发出很小的气声,听得心里痒痒的。

    哪怕不喜欢雌伏的姿态也只能被动着接受,没有任何办法,散兵想要往前爬,手臂伸长了抓挠,又被轻易扯回来狠狠钉在性器上。后入的姿势进得很深,空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年的脊骨伸展,像艳俗的画,每每往甬道里挺进,都能看到这具身体的战栗。

    晃动的发尾凌乱又惹眼,空依着本能压上去,狠狠地在渗着薄汗的白皙后颈上咬了一口,耳边传来惊喘和泣声,他才发觉散兵好像在哭。

    空扳过他的脸去看,果真看到那双堇色的眼睛湿润,正小口吐着气,顶一下便叫一下,眼角的泪水滑落,将飞红都晕染开了,分明在哭却漂亮得令人心惊。

    “你......”

    散兵拿眼睛瞪他,空这才恍然意识到,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堂堂执行官竟是被他cao哭的,这可太石破天惊了,不过这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嘲弄的脸如今在自己身下哭出来的样子倒是好看得很,空没打算放过他,抬起他的腿继续往里撞,一下比一下深。

    “不许再......啊......你听到了没有!”

    “没有。”

    散兵受不了一般用被绑着的手推拒着,可惜姿势太过别扭,空毫不理会地啃着他的脖子,用牙齿烙下一圈又一圈牙印,身下快速在软xue里抽送,耳边尽是抽插的水声和呜咽声。

    又一次高潮时散兵哭叫着掐着手心,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空抱着他又发泄一般在痉挛的内里撞了好几下,拽着他的额发,将那一巴掌还了回去,强硬地将jingye尽数灌了进去。散兵被打得偏过脸去,身体不停颤抖,偏生身体还沉浸在高潮中,只会更加剧烈地吸吮着施暴者。

    少年发丝凌乱地被压在身下,狼狈得要命,眼睛湿漉漉的,怎么看怎么可怜。直到空将疲软的yinjing拔出来,他都没有能够爬起来的意思。一时间空旷的工厂中只有凌乱的呼吸声。

    冷静下来后空莫名生出了些愧疚,将被自己折腾得有些过了头的散兵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的脸。

    少年皮肤很白,掌印早就浮现出来,空一时觉得自己刚才下了太重的手,凑过去吻鲜红的掌痕,全然忘了对方打自己时可毫不留情,“抱歉,我......”

    散兵柔弱无骨地倚在他怀里,腿间十分精彩,jingye和着透明的yin液在腿上留下干涸的印迹,看得空有些喉咙发紧,还是拿起衣服帮他套上。

    “正直的旅行者犯不着跟卑劣的愚人众道歉。”散兵勾了勾嘴角,又恢复了一丝往日的傲气,倒是有一副情事过后的慵懒。虽说语气不太好,却没拒绝对方帮自己穿衣服的举动。

    空叹了口气,任命地抱着少年认错:“我都道歉了,散兵大人,大人有大量。”

    自己本就因反抗军的事心中气愤,没成想在邪眼工厂遇到的竟是散兵,有千言万语想问,都被那双冷漠的眼睛给挡了回去。但说到底自己方才也确实拿他泄愤了,还是道歉比较好。

    旅行者和愚人众执行官本就是对立的,哪怕再质问又有什么用?

    “哼。”

    散兵看起来对这套有些受用。看到对方放软的态度,空揽着他的肩膀亲吻他的嘴角,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在事后的温存,而散兵只是十分受用地眯着眼睛看他,纵容却不回应。

    像一只高傲的猫。

    他重又戴上那顶花纹繁复的斗笠,只一眨眼的功夫,方才妩媚惑人的姿态尽数消退,身居高位的气场有些疏离,“既然如此,我就不计较你的僭越了。”

    “如何,这里的事也准备回去告诉所谓的反抗军吗?”他笑吟吟地质问,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空还未开口,忽然一阵晕眩传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只见散兵往前迈了两步,耳畔是悬铃的清脆声响,一袭黑衣与那张妖冶的脸有些模糊。

    “你......”

    与方才吸进魔神怨念残渣时的感觉十分相像,空努力睁了睁眼睛,最终还是意识游离,最后的记忆是散兵俯身上来,艳色的唇叼起他的发辫,那双眼睛直直地看过来,洒满星子的堇色像是一汪盈着暧昧的海,让他的思绪跌入其中,再无波澜。

    空看不懂他此刻的眼神,正如无法理解对方的突然发难。

    而他也没想到,这会是他在稻妻最后一次见到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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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问这一切的起源?

    那会是一个复杂的故事吗?或许不是。

    空可能会说,也许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当然,或许也是有理由的。

    初次见到散兵的那天,大概是遨游星海的旅行者第一次如此受骗。对方有一张惹眼的面孔,加之奇异的稻妻装束,得体的言谈举止,空很难不将他想象成在提瓦特话本故事中持刀修行的浪人武士。

    只可惜那张脸白白净净,纤细的十指令人生出不应习武的感叹,更像无害的邻家少年。

    所以在得知对方其实是愚人众执行官,且初遇便准备找机会干掉自己时,空脑海里第一个反应依旧是不可置信。

    但随后他就看到了那样的身姿。

    月下的,无端恣意的身影,他来时的脚步漫不经心,铃声清脆。空一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晚上一个人来野外散心。

    ——他看起来像是要来杀我的。空这么想。

    “又见面了,旅行者。”美丽的少年勾起嘴角向他问好,笑容毫不真诚,“需要自我介绍吗,愚人众第六席,代号「散兵」。”

    空皱了皱眉,对方体贴地回答:“反正就是诸如「女士」那样的称号吧,你可以随意称呼。”

    “......你要来杀我吗?”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既然错过了那个机会,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吧,毕竟想杀你只是出于我的个人想法。”

    他是那种嗜杀成性的类型?空保持着戒备姿态,散兵却一步步靠近,“我们之前没见过吧,为什么想杀我。”

    “拯救邻邦的名人,蒙德的荣誉骑士——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觉得我们总有一天会刀剑相向,所以在萌芽时便掐灭隐患,我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吗?”

    “......”

    “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散兵歪了歪头,身后透明的纱帘随着夜风摇晃,“因为我开始对你有点兴趣了......来自世界之外的旅行者。”

    空猛地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如同坠入漆黑的海。

    遨游星海,遍历诸国的旅行者第一次和别人zuoai,居然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在荒僻无人的野外,甚至是以被强迫的姿态。那晚的风吹在裸露的颈子上带着凉意。

    散兵只是随意地解开空的腰带,用手指去拨弄他垂在双腿间的东西,神色撩人,盛着月色看他红透了的耳尖,声音戏谑,“处男?”

    空哑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散兵游刃有余的样子并不像是新手,他将下颌搭在空的胸口,那双眼睛带笑:“没关系,我会教你。”

    “教你......怎么做。”

    为什么没有推开他?为什么胸腔中那颗心脏在剧烈跳动,全身的血液都汇聚一处。空看到散兵瘦削的脸,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肤浅地被美色诱惑,才答应与毒蛇痴缠。

    但心跳声又是为何如此强烈。刺激是一时的,心动却好像没有缘由地催生了万物。那一刻他觉得彼此不再是敌人,不再是执行官和旅行者,而是两个被牵扯在一起的陌生人——毕竟就连姓名都是今日才得知。

    简直像是鬼迷心窍一样。

    虽然见过愚人众行事的风格,见识过「女士」的冷漠倨傲,空还是很难将这些与并不熟悉的散兵联系在一起,更不用提对方如今正坐在自己身上,露出赤裸紧绷的小腹。

    散兵拉着他的手去摸,空在对方的下身摸到一条窄缝,一时有些惊诧。少年的身体居然是双性,下面除了小巧的男性器官,还有一张黏腻暧昧的小嘴。

    散兵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带动他的手指探进去,用层叠的软rou迎接初来乍到的旅者。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被一个外貌年龄相仿的男性用雌xue骑在自己的yinjing上,不论怎么想都令初经人事的空觉得脸红。散兵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声音,在他耳边吐出轻浅的喘息和痛呼。以至于空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弄疼了他,脱口而出:“抱歉......”

    散兵在他耳边戏谑道,双颊绯红:“像个死人一样。”

    很扫兴的话语,从他嘴中说出来却依旧暧昧了些,空又一次脸红了,觉得自己今晚不正常得要命。少年没再说话,而是撑着他的肩膀起落,用rouxue绞紧yinjing,变着角度往里撞。不知究竟是身下欲仙欲死的陌生快感更致命,还是他有些嘶哑的喘息更色情。

    哪怕空再怎么新手,散兵还是从单调的抽插里获得了高潮,或许是因为双性的身体过于敏感,在攀到顶点时不住地后仰,空慌忙揽住他的肩背,不巧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推到了地上。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年起伏的小腹上沾着射出的jingye,月色下水色发亮,鼻尖全是yin靡的麝香味,那双失神的眼睛看过来时,空只觉得未平复的心跳如今更加剧烈的鼓动着。

    人类是视觉动物,男人又是极为冲动的,不然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同意和危险的,并不相熟的少年zuoai,仅仅因为对方散发出了一些惑人的魅力,因为他足够漂亮,让人产生难以自控的情欲,还是因为......他所展现出的那份若即若离的亲切感?

    “我们很相像。”散兵方才是这样说的,空能回想起对方悦耳的嗓音,话语真假参半,“虚假之天的外来者,我能听见你的心声。”

    于是鬼使神差地,空凑过去想要亲吻对方昳丽失神的眉眼。

    但散兵偏了偏头,眼眸盯着他,无声表示了拒绝。

    “不满?”他伸出手触摸空的脸,只见摩挲垂在颊边的凌乱碎发,“旅行者是比较纯情的那种,zuoai还要接吻?我们好像还不是那种关系吧......不如先学着怎么讨好我呢?”

    空被他撩拨得脸颊发烫,耳中尽是自己的心跳声,分明见识诸多,却仿佛一瞬间被打回原形,慌乱无措。

    好在有些事情如同本能般无师自通,在将散兵逼出第一声呻吟后,空终于发觉自己才是在这场性事中占据主导方的那个。

    湿热柔软的内里一撞便引起阵阵痉挛,热情地吸吮着,每一下深入都是新奇的极乐体验,空在对方低哑的声音中得趣,听他叫床的声音似乎比身体的快乐还要令人着迷。

    张扬又惑人的少年被按在身下cao的时候倒是意外地听话许多,发出的喘息甜腻,像贪图享受的小兽,将腿勾在空身上,被捏着腿根顶到最深处。

    “不要只弄那里......啊......”

    在空找到了他的软肋后,散兵受不了一般昂起下颌,眼睛里尽是细碎的水色,空叼着他的喉咙咬,舔他并不明显的喉结,喉管的轻微震动平添了趣味,散兵第一次发出了如同被咬中要害的濒死小兽的呜咽声。

    在散兵又一次惊喘着高潮时,前段只射出了些许清液,倒是雌xue里的水液泛滥成灾,将结合处打湿了一片,空被紧致痉挛的甬道吸得释放在他身体里,惹得散兵发出一声长吟。

    空第一反应是道歉,但被面前这张深陷情欲的脸尽数忘掉了舌根的话。散兵像一只被喂饱的猫,眉眼间尽是媚态,半阖的眼睛睫羽垂下,盛着月光在脸上打下细密的阴影。空能看到他白皙泛红的双颊上的绒毛,然后无端觉得对方现在的样子十分yin荡,如果这张脸上能留下一个掌印一定很美。

    在理智尚未谴责这个想法时,他出手在散兵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有些清脆,少年白皙的脸上红色更甚,他将脸侧过来,似乎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反应过来,于是空鬼迷心窍地亲上他艳色的唇。

    紧接着,空被狠狠踹了一脚,毫不留情。

    “喂——!”

    “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的。”散兵胸口兀自起伏着,拉开了一点距离。空这才看清对方大开的腿间尽是精彩的水液和红痕,偏生对方慢条斯理地合上腿,声音还带喘,倒是恢复了冷静的模样,“想打我吗?”

    在空沉默的片刻,他将这一巴掌还了回来。

    真是睚眦必报。

    ......

    如果让现在的空来形容的话,那确实是诡异又奇怪的初夜。时至今日他都不太将这段宛如志怪话本中荒诞故事般的情节称之为缘。

    嗯,孽缘的话勉强可以。

    正直的旅行者从此多了一个秘密。

    总有身影在夜晚翩然而至,身形矫健的来客眼角缀着鲜艳的红色,鬼魅的光临不索取梦想与爱情,只是为了愉悦。

    “嗯,光鲜亮丽,人见人爱。”散兵如此评价着,穿着空的外衣在旅馆里踱步,光着脚没发出一点声音,像灵活的猫,细数着,声音慵懒,“嘘,谁知道那位明面上正义化身的旅行者背地里跟愚人众执行官狼狈为jian?”

    他故意在最后几个字上拉长了声音,本就悦耳的嗓音掺杂了戏谑,倒是让空有些头疼。

    “这不叫狼狈为jian。”空坐在床边看他走猫步,露出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