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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了几次,小胖子放弃了,催促盛辞凡摘芒果。 盛辞凡不负众望地摘了几颗丢下去,手里抓着一颗黄灿灿的果子,冲着陆修阳喊:“陆修阳,你吃不吃?” 当时陆修阳只是看着他,没理,正要把目光挪回书本上的时候,小胖子蹦了一下,拽了拽盛辞凡垂下来的一条腿。 后果就是盛辞凡整个人从树上掉下来,然后小胖子也被绊倒在地。小胖子哭得惊天动地,可盛辞凡从小就不是个会哭的孩子,只是挣扎着蜷起身体,眼睛楚楚含泪,嘟着嘴忍着疼。 陆修阳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一个劲儿地问他哪里伤着哪里痛的,还像个小大人一样把小胖子狠狠地训了一顿,最后背着盛辞凡回家。 那天晚上,意料之中的引来了小胖子家长的问责。 盛家夫夫奔波于事业,陆家夫妇正在值班,五六岁大的陆修阳挡在盛辞凡身前,轻轻卷起他衣袖裤腿,露出手臂膝盖上的惨烈擦伤,据理力争,把小胖子的父母羞愤劝退。 盛辞凡把一直揣在怀里的芒果递给陆修阳,“送你,这是最大的。” 盛辞凡蛀牙严重,老盛勒令不给他吃糖果。 陆修阳偷偷给了他一颗软糖,QQ的,水果味的,很甜。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陆修阳渐行渐远,变得生疏起来。 盛辞凡紧绷着身体,眉头皱成一团小疙瘩,似乎疼得厉害了,语调里夹杂着委屈:“你明知道高三不能参加校运会还诓我!” “没诓你,我在想办法。”陆修阳笑笑,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 盛辞凡脸上笑眯眯,心里MMP,我信你个鬼! 下课铃突然响起,盛辞凡嘴角一抽,特么的上课时间缩水了? “放我下来。” 陆修阳伸腿,用脚背勾开厕所门的门缝,好言相劝:“老实点,掉下去的话你可能需要在床上躺半年。” 话正说着,故意把身体往前一倾,盛辞凡条件反射地搂紧陆修阳的脖子。 姿势暧昧。 淦! 作者有话要说: 当天留言还是送红包鸭~这个故事甜甜甜~小可爱求收藏~~~(可怜可怜) 盛小凡:我被姓陆的羞辱了,好气哦ヾ(?`Д??)?气坏我啦 第010章 nongnong的绯色从脖颈处蔓延到耳尖,盛辞凡像只考拉一样挂在陆修阳身前,把脸埋在胸口,自欺欺人的单方面认为没人能认出他。他在众人的眼里是直B,是实打实的爷们儿,多年来苦苦经营的人设不可能轻易瓦解崩塌。 经过洗手台,几个叼着烟冲进厕所的不良少年张了张嘴,目光呆滞,手里的上了火的打火机抖了两下,火苗左移右飘晃了晃,灭掉。 “刚刚,刚刚路过的……” “好像是三班的!” “有点像盛辞凡!” “应该不是有点像,是非常像!” 如果在考英语的时候听力也这么灵敏,盛辞凡觉得自己能考满分,可现在突然敏锐的顺风耳只让他觉得羞愤到恨不得打地洞钻进去。 心里羞愤着,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耳垂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又红了两个度,脸颊热辣辣的烧着。 cao! 这天怎么热得跟蒸笼似的,他的脸都快被蒸熟了。 “不用搂这么紧,放心,我不松手。” 盛辞凡的手心渗着汗,手臂缩了缩,把小半张脸侧过来,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桃花眼狠戾地盯着陆修阳轻轻绷着的下颌线,在脑袋里信马游缰地把自己神化成千手观音。 两只手拿去捏那张面瘫脸,把人脸摊成大饼状是最理想的;再来两只手把人剃成光头,让他跪在佛前,不对,跪在自己面前洗清罪孽…… 哦,对,最重要的是留两条手来施展公主抱,然后他要抱着陆修阳在学校里上蹿下跳,招摇过市,让他饱含屈辱。 最后陆修阳羞愤而亡,他仰天长笑,一雪前耻! 想到这一层,盛辞凡突然轻笑出声,脸上的红晕也跟着褪了些。 陆修阳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别人的脑袋瓜里被狠狠凌虐了一番,狭长的丹凤眼垂了垂,浅棕色的眼瞳略过盛辞凡明显上扬的唇角,紧绷的面容渐渐柔和下来,他的竹马,好像又……不正常了! 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多,闻讯前来观摩的人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前挤。 在吃瓜观众看来,刚刚那一幕场景就是浅浅的笑意,nongnong的宠溺,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眼里住着我…… 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渐渐嘈杂,谢飞在人群中苦苦打探消息,眼前闪过一帧怪异画面,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把撂开挡在身前的障碍物,庞大的身躯挡在走廊中间,神色动容,嘴唇阖动,甚至隐隐含了两滴热泪:“盛哥,你怎么,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 盛辞凡从千手观音的假想中跌回现实,紧紧闭着眼睛把脸往陆修阳胸口藏,绕在颈后的两只手纠结成一团,如果有把刀,他想暂时放过陆修阳,优先捅死谢飞。 萧勇听到动静后也蹭到教室的窗边,人高马大的好处就是视线完全不受阻,目光所及之处,平时日天日地的泳池小霸王被学神抱在怀里,这画风居然还有点……诡异的和谐? 萧勇随口问候了句:“唉,盛小凡,你干嘛呢?” 盛辞凡全身的肌rou一崩,脑袋里的小人适时出现:“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你不回话,就没人知道是你。” 胸口的皮肤被蹭得guntang,陆修阳的心跳随着温度的上升也快了两拍,如果再不赶紧走,盛辞凡可能会变成煮熟的大红虾。 “大飞,帮忙请个假。”陆修阳顿了顿,补充道,“对了,这不是盛辞凡。” 陆修阳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如山泉,谢飞无意识地抓抓头发,思考着假条该怎么写。 陆修阳刻意而为的欲盖弥彰让盛辞凡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腰腹稍稍放松了些,心里给陆修阳抹掉个小过,算他还有点良知。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出了错? 旧的医务室正在修缮,医务室暂时被挪到北门附近,安静是真的,但是远也是真的。 穿过了大半个校园,前面还有长长的一串阶梯。 陆修阳左脚迈上台阶,爬楼梯前长吁了一口气。盛辞凡不重,但是走了一路,胳膊肘还是有点酸痛的。 盛辞凡竖起耳朵,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等的叽叽喳喳后才不情不愿地把脸扭回来,还是端着他的矜贵傲娇:“看你虚的,走几步都费劲。” 陆修阳没有否认,稳着步子上了阶梯。 阶梯两旁梧桐满荫,阳光斑斑驳驳地落下几片,气温和光度的下降,北门这边连蝉鸣都没有,空气里还漫着丝丝缕缕的草木香。 八月盛夏的暑气在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