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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一跃而起踩在地上发出声音。 孟祁安回头便对上一双血眸。 “主人追上来了!”陆知雪吓得惊声尖叫,“孟公子快逃啊!” 身后断崖,身前失控的友人,孟祁安不愿与庄南海交手,索性一咬牙,召出赤阳剑深呼一口气纵身一跃! 庄南海快得像一阵风! 下一刻他出现在断崖边,单手拽住孟祁安的胳膊,竟硬生生将他拽了回来! “啊!”孟祁安的右肩差点被拽脱臼,忍不住骂道:“你要是清醒了我不揍回来我就不叫孟昭!嘶……疼疼疼,放手!” “嗬……”那双赤色的眼睛靠近了他,手却没松,依然拽着他。 那双手从孟祁安的胳膊慢慢往上,停在了他的温热的脖颈。 咕咚。 孟祁安满脑子都想着要不要同他好好打上一架,可暂时脖子在庄南海手中,不敢轻举妄动。 他回想起之前庄南海收手过一回,而那一次,似乎是在自己示弱之时。他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挡在身前,靠近庄南海越来越近的脸。 庄南海凑过来的脸停在他的手掌面前,像是在分辨着他的味道,停顿了几秒。 “庄南海……”孟祁安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 声音颤抖而喘息,指尖靠近,触碰到庄南海guntang的面颊,而后慢慢从眼角抚摸到鼻尖、唇角、甚至是发丝。 少年人的手指微凉。 这样的凉意和柔软让庄南海愣了愣神,他那空洞的神志内单纯的眷恋着这样的触碰。 他呆呆蹲在孟祁安面前,血色的双眸缓缓闭上,高大且力量勃发的身躯几乎将孟祁安笼罩在身下,却安静的像个孩子。 一个渴望被触碰的孩子。 “庄青……庄南海?”孟祁安见此法有效,慢慢挪动着屁股。他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面颊上,汗珠一滴滴从鬓角滑下。 不只是雾气还是汗水,他浑身上下微冷且湿润,衣服黏糊糊贴在身上。 “很好……”孟祁安悄悄往后挪了挪,“对,就是这样……” 安静下来的庄南海一动不动,只是闭着眼蹲在他的身前。 孟祁安不知道他正在想什么,而他的安静到底是山雨欲来,还是真正的平静。 可无论如何,他必须先让自己摆脱这样的困境才行。 “乖乖的……就这样……”孟祁安又往后退了一步,指尖不小心从庄南海的面颊上离开。 下一刻,那双眸子睁开,墨色化为血色。 糟了! 孟祁安立刻将手放了回去,可那双血眸并未消退半分杀意,他冷冷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将他撕碎,将他吞噬! 跑跑跑! 孟祁安当即又要逃,可这次庄南海的反应更快,直接欺身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按在满是碎石的地上。 “哎哟……”他看着那双冰冷的血眸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还手啊!” 今夜他没出手揍他是看在他受书苍术算计的份儿上,可庄南海一而再再而三失控,孟祁安再忍下去估摸小命就得搭进去,当即一拳挥在庄南海的脸上。 庄南海的脸被打偏了几分。 孟祁安并未留手,他转回脸时,嘴角溢出血色。 “让你放……手!”膝盖曲起,猛击庄南海的腹部。 本以为他会放手,谁料孟祁安膝盖都撞疼了,庄南海愣是没放手,脑袋一垂,直接落在了自己的颈窝。 guntang的肌肤熨着孟祁安颈窝每一寸肌肤,烫得他莫名慌乱,还想要挥下的拳头松了。 “……”温热的,湿润的,一点一点密密的。 他、他竟然在细细啃咬着自己! 孟祁安因突如其来的舔舐浑身僵硬,脑袋登时放空。 他的呼吸好近,带着他的体温从肩颈处往上移动。方才弑杀的、残暴的动作不知为何变得柔和,一点一点,咬到了他的脖子,又含住他的耳垂。 “唔……”孟祁安忍不住出声。 好痒,好热,好酥,好麻,好奇怪的感觉。 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手却软了,下意识扶在庄南海的背上。 怎么会这样。 他原本最讨厌旁人触碰,连徐笑非的灵力漫过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强烈的排斥着。 可庄南海靠他这样近,这样亲昵,已经跨越了朋友与朋友之间的界限强行闯入他的世界,孟祁安却……并不讨厌。 孟祁安只觉自己耳朵烫得吓人,纵然庄南海放开了它,夜晚微凉的风吹着那处被含的湿润的耳垂,它依然很烫,烫入心里。 那湿润的触感不断向上,所至之处在孟祁安的皮肤上点燃了炙热的火焰,每挪一分,孟祁安就酥软一分。 这样的感受应该是煎熬的、唐突的、想要拒绝的。 可孟祁安又矛盾着、感受着、甚至沉浸其中。 guntang的呼吸交织,孟祁安的每一口呼吸都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味,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只大狗舔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只为了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庄、庄南海……”他的声音颤抖无比,尾音不自觉向上扬,像是在撒娇。 庄南海的鼻子擦过了他的鼻尖,而后呼吸越落越近。 目色如血,眼神里却带着眷恋。 咕咚。 孟祁安惴惴不安。 很快,火热的吻一下又一下,从他的额头挪到眉心,向下滑,舔了舔他微寒的鼻尖,而后,含住了他的唇。 腰间穗子被一阵光雾遮掩,隔断了与外界的一切感应。 作者有话要说:横跨一百七十三章,五十万字,我的两个儿子终于亲上了!!! 流下了老母亲的泪水。 174、发生了什么? 山间云雾缓缓随风缭绕, 轻飘飘的, 似水一般流动, 又白茫茫的,如玉一般纯净。 一只通体鹅黄的雀鸟扑闪着翅膀低低从空中划过,落在低矮的树枝上啄了啄羽毛。 其声婉转, 如飞泉鸣玉。 孟祁安背靠在树干上,仰着头看着那只蹦蹦跳跳的鹅黄雀鸟,眼底血丝尽显,看起来十分憔悴。 又过了一会, 山间雾气散了些,伏在自己腿上的沉重脑袋动了下,而后一声低吟从庄南海喉间溢出。 疼,头疼, 巨疼。 如针扎, 如油泼,密密麻麻,让庄南海一时脑袋混沌。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细细密密的疼痛才减轻了些。 他缓缓睁眼, 入目便是一身熟悉的衣服, 脑袋下热热的, 触感紧绷,十分舒服。 抬头,对上孟祁安那双明显疲惫的眼睛。 庄南海愣了愣,嗓子有些发干:“你……怎么会在这?” 孟祁安咬着后槽牙, 一字一句:“腿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