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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性格不太好,也就对他不冷不热的。 反正又不是她同桌。 胡可媛说的徐唯然喜欢她,她一点都没察觉到。 胡可媛还是冷笑着的:“得了吧秦晗,你不知道?照毕业照的那天他不是还给你买了奶茶吗?只给你一个人买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是也喝得挺开心的?再装就有点过了吧?” 奶茶? 秦晗想了想,依稀记起毕业照那天的事情。 照毕业照的那天也很热,学校的摄影老师坚持说站在cao场上照比礼堂效果更好,还能照到一整座教学楼当背景。 秦晗的身高不高也不矮,挤在中间排,在大太阳底下热得要命。 好不容易照完,徐唯然举了杯奶茶过来:“秦晗,给你的奶茶,加冰的,凉快凉快。” “谢谢。” 那天秦晗还真接了奶茶,因为徐唯然身后跟着的4、5个本班女生都举着奶茶,秦晗还以为是班主任给买的。 毕竟他们班主任大方,经常给买西瓜买冰淇淋买饮料什么的。 后来回班里才知道,奶茶是徐唯然买的,秦晗托她同桌给徐唯然转了奶茶钱。 如果胡可媛像以前一样和她聊天,聊到这种事,秦晗肯定是事无巨细地都告诉她的。 可是胡可媛扬着下颌,满脸嘲讽,秦晗忽然就没耐心了。 她也不开心她也在生气,但她不想吵架。 她根本就不会吵架。 不远处有公交车开过来,是回家的那趟,秦晗声音很轻:“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就别再约着出来玩了。” 后来胡可媛可能是说了什么,但秦晗没听清,在公交车停下来打开门的时候,她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没有争吵,也没有说很难听的话。 友谊就这么消散在明晃晃的太阳下。 但秦晗回家后还是连着几天都不太开心。 秦晗几天都没出门,以前的周末和假期她都是和胡可媛在一起的,胡可媛偶尔也会来她家里吃饭。 现在没有胡可媛,秦晗自己窝在家里看书看电影,也会弹弹钢琴。 秦晗的mama是全职主妇,爸爸很忙,尤其是秦晗高考完的这段时间他都很少回来。 有一天秦母练完瑜伽回来,带着秦晗一起在厨房烤了饼干。 等饼干烤好的时间,秦母拨动着额前的卷发,温声问:“小晗这几天怎么没出去玩?对了,今天要不要叫可媛来家里吃饭?我给你们烤披萨?再烤一些鸡翅和薯饼?” “不用了mama,我下午就出去。” “和可媛一起吗?” 秦晗避开mama的视线,轻轻点头:“嗯。” 秦晗没说自己和胡可媛闹僵了,她回到卧室拉开衣柜,觉得自己是该出去走走。 这可是盼了三年才盼来的暑假呢,足足有两个半月呢! 可以去图书馆借几本新的书。 而且......也该去“氧”把她的包和袜子拿回来了。 啊!袜子! 那团皱巴巴脏袜子是秦晗唯一能忘忧的东西了。 只要一想起来,就会尴尬顾不上想其他情绪。 去遥南斜街之前,饼干也烤好了,秦晗把自己独立烤的那一份装进饼干分装袋里,准备给张郁青带去。 毕竟她那令人糟心的袜子,在人家的店里躺了好几天。 遥南斜街还是那种热闹的样子,秦晗迈进张郁青的店时,街口几个老人正坐在树荫下的石椅上拉二胡,曲调悠扬,配合着蝉鸣,很好听。 她进去时,张郁青并没在外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她推门的声音,他戴着口罩从纹身室里探岀半个身子,看见是秦晗,这人直接就笑了。 秦晗怕他开口调侃,赶紧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给你带了自己烤的饼干,谢谢你这几次的帮忙,还有......” “还有收留你的袜子。”张郁青替她说完。 秦晗尴尬得想要转身就跑,却听见张郁青在笑:“东西在杂物间,自己去拿吧。” 秦晗放下饼干,噔噔噔跑到楼上,推开杂物间的门。 白色的单肩包就放在那张普拉提床上,旁边是她的白袜子。 而且是已经洗干净又晒干的。 秦晗蓦地蹲下,用手捂住脸。 简直不想活了。 她居然让别人帮她洗了袜子! 等她下楼时,脖颈还有些发烫。 张郁青店里依然只有老式电风扇在吹,她抬起手扇了扇脸侧,张郁青应该是在忙,她站在店里犹豫了两秒,坐到了床边的桌子旁。 出来时她和家里说是出来玩,总不能一个多小时就回家,她想在张郁青店里呆一会儿。 他的店里有一点竹林的清香,好像能够让人安心下来似的。 秦晗安静地坐在店里,偶尔能听见纹身室里传来说话声。 不过总是一个挺年轻的男人再说话:“青哥,你说我胸前这儿,再纹个‘我爱祖国’怎么样?” 张郁青没说话,那个男人又开始说了:“青哥青哥,我觉得纹一个行,你给我设计设计呗,经你手设计的图案肯定好看,多傻逼的提议都能好看。你觉得我纹个‘我爱祖国’咋样?放胸口还是放后背?啊!要么背上再纹个‘精忠报国’吧!青哥,你觉得我这提议是不是挺酷的?” “是个屁。” 秦晗能听出来,最后一句是张郁青说的。 其实他也属于年轻男人那个范围的,哪怕闷在口罩里,声音也很好听。 张郁青话少,还总是在怼顾客。 顾客可能真不是他的上帝。 “青哥,你别这么冷漠啊,我要是多纹四个字,不对,我要是多纹八个字,你不是还能多赚我点钱么。” “不接,你点开美团随便一家店,199的团购就行,有99的也可以。” 再次被怼的顾客可能是思考了一会儿,语气忽然就萎了:“青哥,我就是慌,心里总觉得没着落。” 张郁青没说话,那个男人又闷着声音说:“老爷子以前就喜欢写书法,写什么‘精忠报国’啊‘我爱祖国’啊什么的,你说他在贫困地区支教一辈子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要是在帝都市,他那个病搞不好还能抢救一下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秦晗第一次听见男人说话带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