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番外I

    周则是在律所的咖啡间听见几个女实习生讨论，才记起今天是520。

    也不是不知道日期，只是没注意到，5月20日竟然也算个情侣间的纪念日。

    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沈岁似乎挺在乎这个的，每个能搭上点儿关联的节日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周则却觉得沈岁不懂男人，送他领带夹或者香水，都不如给自己绑个蝴蝶结，跪在床上任他摆弄一次。

    他掏出手机，给沈岁发了个5万2的转账。

    顺便发了条消息：今天下班早，在公寓等我。

    最好是能不穿衣服，撅着屁股在床上等，的那种等他。

    光是一想，周则便隐约有些兴奋。

    只是，他最近工作不是很忙，要沈岁要得有些频繁，想起昨天早上那次，小姑娘哭哼得直委屈，又是亲他又是撒娇，噙着眼泪儿逼他答应晚上不许再来了。

    模样确实是可怜了点儿……

    该给她点儿什么额外补偿，哄她开心点儿。

    于是随口跟旁边的女实习生搭话：“现在的女生都想要什么礼物？”

    实习生们都暗自惊讶了一下，首先是没想到最沉默冷淡的周则会忽然来搭话，其次是，“周律师在追人？”

    其中嘴最快得那个没过脑子，直接问出了声。

    “不是……”周则眉心稍微蹙紧了点儿，似乎有些不太喜欢这个话题：“送女朋友。”

    这个回答，反而更在几个实习律师心里炸开了锅，几个人下意识地彼此对视了下，飞速交换了个眼神，似乎都憋着话，只等周则离开就一股脑通声。

    “啊哈哈……”

    年级稍大一点的那个主动站出来打着圆场，当着周律的面，这几个也八卦得太嚣张了点儿：“不知道送什么就发红包呗，虽然敷衍了点儿，但好歹也是份心意。”

    她也并没有走心，只是随口糊弄一下。

    周则的唇角却更沉了，敷衍吗……

    好像他也确实是怕麻烦，想着她喜欢什么自己去买，才一直给她红包的。

    对方见周则脸色不太好，以为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也是在职场摸爬过一段时间了，到底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儿招惹上司，万一对方是个小心眼儿记仇的呢，于是积极找补：“其实送点护肤品啊化妆品啊，女孩子用的东西也挺好。就是这东西要做功课，色号啊肤质啊，买错了反而显得不用心……”

    “要不就送花。保险牌，哪个女生能看见一大束玫瑰不心动的？”

    这提议倒是可以。

    周则想起来，沈岁似乎是挺喜欢花的，喜欢郁金香。

    有一次给他发过一大片郁金香花海的照片，问他是什么花。但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没有回，后来也就忘了回了。

    ·

    沈岁反复试了几条裙子，都觉得不太满意。

    要么是樱桃图案的小碎花，要么是泡泡袖公主裙，怎么说呢……就觉得，和周则约会，还是那种一身黑白灰的和他更般配。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不出所料，这个纪念日，周则又是发了个红包。

    她说不上失望，毕竟也习惯了，没有期望，就谈不上失不失望的。

    只是胸口闷闷的，换裙子的兴致也落下去了一半，忍不住坐到椅子上，低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