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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1)(许1v1)(剧情) 与许惊鸿1v1的世界;初见,初次接触

    

番外一(1)(许1v1)(剧情) 与许惊鸿1v1的世界;初见,初次接触



    又是一场酒局,面对着上来献殷勤的男人,许惊鸿兴致缺缺,酒杯放在唇前,轻晃嗅了嗅,液体刚没过杯底,只一口许惊鸿便饮尽了。

    空杯刚放在桌上,身旁的人便殷勤地倒上。

    “许总,那块地招投标的事......”面前的中年男人有些局促,许惊鸿一眼便能看穿这种人的想法,有事求她。

    “只要你那边不出问题,就不会有变动。”

    “好好好。”中年男人松了口气,连说了几个好字。

    “谢谢许总,我敬您一杯。”中年男人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白酒,度数太高酒意上脸,红到了脖子根。

    “把项目做好。”许惊鸿说。

    “是是是。”男人说,又从包里小心地拿出一张黑金的票据似的东西,“小小心意,许总收下。”

    这种送礼许惊鸿遇见过无数次,那些人没有新意,金条、玉、稀有药材补品,还有酒。

    不过这几样,这次似乎不一样。

    许惊鸿接过,starlight乐团下周的vip席。

    在江城中心音乐厅,她听说过,世界顶级乐团,一票难求,有钱难买,有权,那也要门路。

    这次送的礼有些新意了。

    许惊鸿收下票,但她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如果说她智商情商天赋点点满了,那么她对艺术这方面她完全的白痴。

    她想,收下让母亲去吧,或者送给朋友。

    但票一直放在她包里,鬼使神差地她并没有送给任何人。

    又到了夜晚,办公室灯未灭,许惊鸿习惯了工作到这时候。

    每一天都被工作填满,现在看来是她的世界只有工作了,钱赚不够,权握在手中又需要稳固。

    人爬到了一定高度,再往上走,看不见尽头,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她开始觉得索然无味。

    许惊鸿拿出那张烫金的票据,叹了口气,调出明天的日程安排,或许是上天注定要她去,演出那天晚上,   她并没有安排。

    她很少听音乐会,她本人不感兴趣,除了陪亲人,或者客户来听,她根本不会像这样自己来音乐会,因为这对她来说是无意义的事。

    音乐会开场,场中明亮,乐手已经坐在场中央,主持介绍过后指挥确认过眼神便开始。

    许惊鸿不得不说,即使是她这种不通音律的人也能被感染,也算不虚此行。

    一首毕,掌声雷动久久不息,忽然场中灯光熄灭。

    场中漆黑,再次明亮时原本坐在乐团手中的一个女孩站起,聚集场馆的聚光灯关注,全场焦点。

    这一刻许惊鸿仿佛置身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的奇特瑰丽的空间,她在台下,而女孩在台上,这一幕许惊鸿一直记得,并无数次梦回。

    她是乐团里唯一的年轻亚洲面孔,黑发和藏蓝色长裙,演奏着小提琴的洁白手臂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神女一般降临在她的世界。

    直到一首小提琴独奏结束,暴雨一般的掌声也没办法盖过她耳边自己的心跳声。

    她想,那一刻她的世界边缘好像出现了松动,有一抹色彩钻了进来。

    ******

    “沈安,十七岁,乐团正式成员。”许惊鸿默念查到的信息,又喃喃念叨出了声,“才十七岁吗。”

    她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有名为心动的感觉,她为自己感到不耻,可又止不住地梦回。

    接下来的三年,乐团的每一次演出许惊鸿从不缺席,但三年间她也仅仅是作为一个听众从未逾矩过,沈安在台上,她在台下,中间横着一条湍急的河流。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喊,喜欢就去追求,怕什么?

    可另一个声音无情地盖过了她的呼喊。

    你这样庸俗的人,拿什么去追求她?

    如果沈安是月亮,那么她就是地上望月的人。

    人又怎么追月?

    所以她止步于台下,三年。

    可命运不会止步。

    乐团的演出许惊鸿从不缺席,但沈安缺席了。

    许惊鸿第一次提前离场,询问了乐团的工作人员才她得知是沈安家里出了事,亲人生病,沈安回国了。

    她之前查过沈安的背景,沈安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和外婆,外婆经营着一个果园,她mama是著名画家,虽然看上去似乎没有经济上的问题,但搞艺术是烧钱,一个家里更是有两个。

    具体经济情况许惊鸿不了解,但许惊鸿做不到待在线外继续遥远地望着,于是她一只脚踏入了她们之间那条湍急的河流。

    ******

    沈踏雪:「许总新年快乐,打扰了,新年工作室提前放假,您拍下的那几副画您看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让助理过来拿一下?还有一些小小的新年礼物要送给许总您,或许可以给一个府上的地址?我让人送过来?」

    沈踏雪,沈安的mama,也就是那个著名画家。

    所以当初许惊鸿选择的帮助沈安她家的方式就是高价拍下沈踏雪的画。

    以前帮她取画的那个助理被她派去国外跟进项目了,她不放心让别人去取画,晚上又没有安排,既然是有新年礼物要给她,她亲自去取比较符合礼数,更何况对方如此,她也应该回礼。

    太贵重的许惊鸿觉得俗气,在跟进一个蝴蝶馆的项目的时候,馆主送了她自己珍藏的蝴蝶标本,她没有拒绝。

    她把蝴蝶标本放在收藏室,翅膀表面泛着荧光,因着翅膀的复杂结构,光学作用下,在不同角度和光线下又是不同的绚烂色彩,她死气沉沉的收藏室也沾了点自然的气息。

    沈踏雪的工作室她还是第一次来,以前都是让助理来拿,看着工作室门牌号,许惊鸿按下门铃。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响动,沈踏雪打开门,许惊鸿走进便看见满地的纸盒和放在沙发上的防尘罩。

    沈踏雪显然没想到许惊鸿会亲自来取,毕竟之前取画这种事都是助理来。

    “许总。”沈踏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茶几下拿出一个袋子,“这是新年礼物,我自己烧的陶瓷,种了小叶冬青,可以放在桌面。”

    许惊鸿接过沈踏雪递过来的一个小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一抹绿乖巧地蹲在纸袋里,“谢谢,新年快乐,这是新年礼物。”

    沈踏雪更没想到许惊鸿会回礼。

    “这,许总费心了。”沈踏雪说着,才想起许惊鸿来的目的,“对了,您的画,在后面的库房,我去给您拿,你在这坐会吧。”

    沈踏雪说罢还要给许惊鸿泡茶,但许惊鸿制止了,怎么说沈踏雪也是她长辈,让长辈给她泡茶算什么礼数,而且,沈踏雪还是沈安mama......

    许惊鸿坐在沙发上等着,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腰背绷直,稍微打量了一下室内环境,应该是临近过年放假,要给工作室的一些东西进行防尘处理。

    忽然门外传来响动,许惊鸿回头看见来人,心跳漏了半拍。

    来人看见她,又退出去看了眼门牌号,没走错。

    “我是来拿画的。”许惊鸿说,沈安这才走进来。

    她原本以为沈安对她没有印象,但其实并不是。

    “原来你声音是这样的。”沈安步步走近,许惊鸿汗毛竖起,放在膝盖上的手心沁出一点汗,默默在膝盖上蹭掉后往沈安过来的反方向挪。

    “咳。”提到她的声音,许惊鸿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喉结上下滚动,“怎么了?”

    沈安盯着许惊鸿的颈,步步靠近,许惊鸿靠着皮沙发靠背退无可退,被沈安拉进了距离,那只演奏小提琴的手现在正放在她脖子上,拇指指腹按着她的喉结处。

    “给我的感觉和贝斯有点像......特别......”沈安喃喃,痴痴地盯着许惊鸿的颈,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动作对于尚且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面的她们太亲密。

    指腹按着她的喉结,许惊鸿甚至能感觉自己紧张吞咽口水的过程中顶着沈安的手,温度源源不断从那边传过来。

    “你再说一句话让我感受一下这里的震动。”

    “说什么?”许惊鸿的声音有点哑。

    “你很紧张吗?”沈安察觉到了许惊鸿的声音变化,后知后觉仰起脸看向许惊鸿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颤动着,许惊鸿的脸似乎有点红。

    “我.......”许惊鸿说不出否定的话,这时候沈踏雪从工作是后面的库房拿了画回来了。

    “沈安!”沈踏雪一过来就看见自己女儿怼着许惊鸿的背影,手放在人脖子上,似乎在...掐许惊鸿?“你干嘛呢!”

    颈上温热的手离开,还有那人的体温还残留在皮肤表面,不用回答沈安的问题许惊鸿固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肢体接触的离开令她失落。

    “我没干嘛啊,妈...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对不起啊,这是我女儿,冒犯您了。”沈踏雪之前似乎听过许惊鸿有洁癖的传闻,都有洁癖了,应该还不喜欢别人的靠近,她只能连忙道歉。

    “没有冒犯。”许惊鸿迅速回答,生怕晚一秒沈踏雪就会责怪沈安,但她觉得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沈安刚刚的动作她不但并不反感,甚至渴望沈安能更多地跟她接触,她喜欢沈安的靠近,所以她才会紧张。

    “这是您的画,已经装好了。”沈踏雪说,把画递给许惊鸿。

    “嗯。”许惊鸿说,声音恢复正常,瞥了一眼沈安又快速地收回视线,“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其实她想多留一会的,但画已经递到手上,她没有留下的理由。

    如果沈踏雪找画的时候再慢一点就好了。许惊鸿想,那样她就可以和沈安单独多待一会了。

    在和沈安近距离接触后,无形的屏障就已经被打碎,要保持距离的那些想法被抛在脑后。

    “慢走。”沈安替沈踏雪跟许惊鸿道别,说完,又补上了一句,“下次再见。”

    许惊鸿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两步,“嗯。”她回应。

    “小心一点啊。”沈安又说,也不知这句话是真的在关心还是在打趣。

    工作室的门合上之前,许惊鸿听见沈踏雪问沈安,“你怎么认识许总?”

    “不告诉你,秘密,谁让你凶我。”

    许惊鸿轻笑,抚着沈安刚刚碰过的地方,她觉得她有些得寸进尺,现在她想要触碰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