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氛暗藏(百合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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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时分,窗外透入红霞一抹。桌前的案上新换了一丛百合,粉白的花瓣还沾着水珠,清新淡雅,满室留香,还有女子沐浴过后,身上独有的、迷醉人心的味道。红纱帐内,两个绝色女子吻在一处,被翻红浪,春情无限。 “呵,其实我对meimei你,可是肖想已久了。”红鸾抬起她的小腿,用舌尖轻舔,一路吻至的大腿内侧,舔弄她的花xue。 “嗯……啊……”红鸾的舌尖颇有技巧,搅动着内壁的媚rou,挑逗她的花珠,勾起一波又一波的湿意。“你知道么,咱们楼中的姐妹,没有男人时,也会在一处玩乐。” “呵……那些浪货,被我舔了xue,便求着我要。” “你瞧啊,她们接客多了,身子变得下贱,连心也跟着贱,一天也离不得男人。说得难听些,莫说恩客,不管是谁,兄弟父子,上了床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信么?咱们阁中的倚翠,她就是被黑了心肝的后母买到紫烟阁的。该说是造化弄人,她接客时遇到了自己的异母弟弟,那个女人的宝贝儿子,刚刚考完状元回乡呢。她原也是读过诗书的小姐,自然不愿luanlun苟且,被男人温言细语的哄骗几句,不还是陪着睡了。” “到此,天意竟也有趣,那小子倒是认真了,不依不饶,还闹着要娶她,给她赎身。据说把家里搅得日夜不宁,给那位当家主母闹没了半条命。好好的母子,生生作成了冤家,反目成仇。” 她张开腿搭在她的肩后,仰着头细吟,轻快地笑出声,“呵,活该。” “嗯……啊……那后来呢?” “后来么,倚翠确实被赎回家了。当时家中能主事的人,是她的三叔,她略施手段勾引,没几天就滚在一张床上了。结果,就像给人灌了迷魂汤一般,把那一对贱人都打了出去。” 楚嫣听了这段故事,良久沉吟不语。如此,纵然报了仇,倚翠的名声也毁了,怕是终身不能再嫁。平素青楼女子从良,若低调贤惠,会做些手工,许个好人家,即使没有大富大贵,尚可安稳度日。 而yin乱亲族,与母弟、族叔luanlun的名声已经传开。她不仅会成为街坊的笑话,更甚者,在那个家中,就此成为族中男子共享的姬妾。无名无分,人尽可夫。若将来年老色衰,日子又能多好过呢? 察觉她的走神,红鸾低笑一声,更用力地吮吸住她的花蕊,楚嫣腰肢酥软,双腿分得更开,一截皓白的手腕悄悄揪紧了床单,“嗯……那……倚翠jiejie她……” “她啊,报了仇,又回了紫烟阁。说是想念mama,平时和姐妹们在一块,都有个伴,也不寂寞。” “不过,她毕竟是正儿八经赎过身,卖身契肯定是没了。她不想再接客,mama也不为难她,给她另找了事做,权当多个人多双筷子。她么……现在也不叫倚翠了,你也认识,如今便是我们紫烟阁管账的姑娘,青鹭。” “嗯……原来是她……我还不知,青鹭jiejie竟有这般过去……” “哼……这个女人,心思多得很,当初便是她哄我,说什么男人的身子,不如女子甜香……骗我跟她在了一块……” 埋首在她腿间的女子低声喃喃道,“我原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红鸾知道她要到了,轻轻舔着她的花缝,私处毛发稀疏,嫣红的媚rou外翻,好不yin靡,一股透明的情液喷在了她的舌尖,“楚meimei流了好多水,呵……真甜。” “成天陪那些男人取乐有什么意思?咱们女儿家互相舒缓,也别有滋味。你说呢?” 楚嫣双颊潮红,承欢时的媚态果真绝色,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要为她疯魔。她勾起手臂,主动搂住了她的脖子,轻喘邀欢道,“嗯……呵……好jiejie,上来。” 红鸾也褪下外衫,她的身段同样妖娆,下身带着一个假的阳势,欺身压上去。 “meimei的身子真美,下面的那处……也这么美,呵……好meimei,舒服吗?” “嗯……啊……” 那物便如同男子的阳物一般,缓缓插入了她的媚xue中。粗壮的假势强势地撑开内壁,冰凉的物事在她湿热的体内冲撞,带来阵阵的酥意。 “嗯……啊……啊……jiejie……再深一点……” “好meimei,你也来亲一亲我。” 荒唐过后,红鸾略略整理衣衫,回到房中。 有人正端坐在她的位置饮茶,如同她才是此间的主人。她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另一人的口脂,衣襟微拢,酥胸半裸,双颊春情未消。没来由有些心虚,看到人便甜甜地笑道,“jiejie怎么来了,等了多久,怎么不去叫我呢?” 她的面前,一袭青白衣衫的女子定定地看着她,眉眼清冷无暇,“怕打扰你们的好事,只好等着了。” “你去了多久,我便来了多久。” “怎样,你见了她,开心了吗?” 红鸾莲步轻移,双手撑在椅背上,俯身靠近她。近到散下的发丝都蹭到了她的脸侧,这么暧昧的动作,青鹭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不知jiejie有何要事,meimei可否帮得上忙。” 那人忽然唤道,“鸾儿。”她的身子微微一僵。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她勾起姣美的唇,轻轻一笑,“jiejie真傻,怎么什么都信呢?当初那个男子哄你,你就信。如今么,怎么就不信我也是骗你的?在楚嫣meimei来之前,meimei好歹也是这紫烟阁的头牌,你......” “楚嫣meimei长得那么美,身子也媚,比起jiejie当年可是另有滋味……” “呵,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 “你和其他人怎么胡闹,我不管。但是她,不行。” 她收起了那惑人的笑意,直起身子,站在她的身侧,看向窗外初生的新月,平静地道:“青鹭,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你就不行?”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是不是就非得和我过不去? “你可知道她是谁?她的身份有多危险,随时可能会连累你。” “鸾儿,听我一句劝,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不能拿自己冒险。” 青鹭扣住她的手腕,略微强硬地将人拉入怀中,她的声音清冷而微沉,一如她人,“你若有事,我亦生不如死。” ———————————————————————————————————— 与红鸾胡闹一番,她也不困了。 今宵正逢上元花灯节,楼中姑娘不需接客的,可自行出游玩乐。入了夜,城内早已喧闹起来。她想起自己数天前应允了一个邀约,差点忘了。楚嫣随意梳洗一番,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装扮。行至约定处,夜色方至,四周已经热闹非凡。有人沿江放着花灯,连起星火如雨。两岸的桥上,青年男女欢声笑语不断。 “楚嫣,你来了。” 桥上早有一人在等候。那人书生模样,清秀如玉,是紫烟阁对面的小倌,也是她在此地,难得交到的朋友。 与那些一夜千金王孙公子不同,他家境贫寒,自幼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得已被家人卖入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得到一笔救命钱的父母面对尚是懵懂无知的幼子,无言告别,含着泪搬去外地,此生断了亲缘。 不知是害怕闲言,还是他们尚有一丝脸面,不敢再与他相见。 所幸馆主到底可怜他几分,不曾为难过他,衣食不缺,从无打骂。在烟花之地,姿容绝色者向来不少,他之外貌向来不算出挑,无非性情柔顺,陪客的机会也不多,旁的时间,便都用于读书了。他们馆主也不止一次打趣他,必是这十八楼中所有姑娘公子里学问最高的。后面往往会跟着叹一句,可惜了…… 可惜他读书再多也是无用,此生终究不能脱离贱籍,考取功名。将来甚至想做一份正经的营生,也非轻易。他并不计较,从不自怨自艾,平日里寄情书画,也乐意替人誊抄信文,都不收银钱。若是那些身价较高,待人大方的公子小姐,偶尔也不能推辞对方的回礼。他素日并无花销,也不好装点打扮,多年攒下的银钱,已足够安稳度日了。 只是,若有选择,谁愿屈身此地呢? 两岸纸伞如幕,花灯璀璨,沿街的摊位琳琅满目,他们走走停停,时而在摊位前驻足。有热情的老板娘一开口便赞道,“公子小姐,真真般配。” 他柔和地一笑,声音温润,谦谦如玉,“大娘,你误会了,我们是朋友。正因都没有心上人,才结个伴来玩的。”两人各自挑了一个花灯,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难得过节,谋生不易,收下吧。” 前方尽头便是石桥,正被彩色的丝绸和流苏装扮,水面波光粼粼,花灯十里,碎了一池月华,两岸都有年青男女相携出游,笑闹声不断。他们提着花灯上桥,想起刚才的打趣,相视一笑。 此一幕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正好被高楼一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