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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书躲到屏风后面的工作间,傅遇竹倒是云淡风轻,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傅遇竹早上起得早,两点多那会儿又进去睡了一觉,起来时已经快四点了。 段谣很乖很安静,趴在茶几上安安生生复习看书,不写字时就放下笔,手掌也不敢握起来,指头松松曲着。 傅遇竹没打扰他,坐在床上拿手机刷财经新闻。 快到五点时,傅遇竹出去了,段谣感觉到他站在自己身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您醒了?” “嗯。”傅遇竹颔首:“写你的。”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段谣就只能继续默默做题,虽然不清楚傅遇竹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他直觉傅遇竹能看懂。 看了五分钟,傅遇竹突然出声:“这一页一共七道题,你错了四个。” 段谣连惭愧的心理都没来得及出来,倒是结结实实被傅遇竹给惊着了,他拿着草稿本算了半天,傅遇竹看了五分钟就能算出来了吗? “上学期……老师讲课讲题,我都没仔细听过。”段谣小声道。 傅遇竹道:“是啊,不然也不会挂科。” 说罢他直接坐在段谣旁边的地毯上:“我看你也不像不认真,纯粹就是不会做是么?” 段谣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半晌才点了点头,讷讷道:“我自己……搞不明白。” “笔。”傅遇竹伸手。 段谣忙递给他一支笔,傅遇竹接过,因为方向不对先在指间转了两下。 “一阶线性微分方程的一般形式为y’ p(x)·y=q(x),这个很明显就是了,这道题简单,直接套一般公式就可以解出来,你不会是因为公式记不住。” 傅遇竹道:“你基础太差,到补考只有半个月时间了,现在开始学肯定还是差的远,求过就行,后面这些题太难,可以先不用做,拿到基础分是主要的。” “公式首先要背会,晚上吃了饭,先写计划表。写完有时间就去抄公式,抄十遍,抄不完就明天继续。下周是十一了,你回家么过节么?” 段谣想了想道:“十一从周三开始放假,我可能在家呆到周五就来了。” 傅遇竹讶然:“为什么?” “我爸妈工作忙,常年全世界飞,国庆能在家呆两天就不错了。” 傅遇竹失笑,也没问具体是什么工作,他们之间需要一点秘密,傅遇竹不会去触碰。 “您十一休假吗?” “休假不过就是在家工作而已。”傅遇竹无奈道。 “那我……可以来找您吗?”段谣抿着嘴唇:“我舍友都要回家的,去年我在宿舍打了四天的游戏……” 傅遇竹眉头一皱,拧住了他的耳朵。 段谣小声叫了一下,被傅遇竹扯得身子往前倾,忙道:“我今年不会了先生!” 傅遇竹松开他:“回学校之前给我发消息,收拾好东西到我这儿来。见我的时候把公式背给我听,背不会就挨罚。” 段谣吞了口口水,愣愣地应了。 晚饭吃的粥和小菜。 吃完傅遇竹去洗澡了,段谣趴在茶几上写他的计划表。 要切实可行不敷衍,还得他都能完成不拖欠,还蛮难的,但是这学期起码得把四级过了。 俩人今天都没出门,傅遇竹洗澡很快,等他吹完头发洗完衣服段谣才写好。 傅遇竹坐在沙发上看他的计划表,段谣盯着他的头发看。 说实话段谣以前很不喜欢男生留长头发,觉得累赘而且看起来也不漂亮,但是搁在傅遇竹身上,段谣只觉得好看,很符合他的气质和长相。 “可以。”傅遇竹看完还算满意,朝他笑了一下:“比第一次写的好很多。” 段谣被夸了有点开心,也笑了两下。 “手还疼么?”傅遇竹朝他招招手。 段谣摇摇头,顿了顿又点点头,他刚刚因为手疼,计划表写到最后字都飞了,傅遇竹肯定也能看出来。 段谣挪过去,脑袋搁在他膝头,手掌被傅遇竹轻轻按着。 已经不肿了,但是还有点红,傅遇竹用了点力气给他揉,段谣微微抽着气,倒也没乱动。 揉了十来分钟,傅遇竹手在他后脑勺上搭了一下:“去抄公式。” 段谣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应了一声。 “你周一早上十点有课是么?” 段谣点点头:“嗯,一二节没课。” “过两晚上伤应该能差不多好,周一早上我要去公司,跟你不顺路,我找人送你,或者你想明天晚上走也行,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段谣摆摆手,忙道:“后天早上我自己可以坐地铁走,到学校也就一个小时而已。” 傅遇竹抬了抬下巴:“那明天再讨论。抄吧,自己看表,十一点半准时回来睡觉,剩下的明天继续。” 段谣在十一点半之前只抄了五遍,他抄的同时也在记,所以慢了些,但是抄公式的时候他手已经不怎么疼了,也顺畅许多。 他洗完漱之后爬上床,傅遇竹又给他屁股上了一遍药。 不肿了,坐下也勉勉强强,还是会有点难受,不过段谣晚上起码可以翻身不至于很痛了。 他趴在床上看宿舍群的消息,他晚上吃完饭就没停过,手机也没来得及看,关了静音放一边。 群里陆彦平在说自己刚刚买的一包烟有多难抽,三个人围绕着烟这个话题讨论了好几十条。 段谣突然反应过来,傅遇竹是抽烟的,之前打电话,傅遇竹生气了就会抽烟,但是从昨天到今天他一根也没抽过。 “先生,您不是抽烟吗?”段谣问他。 傅遇竹“嗯”了一声:“怎么?” “没,就是这两天没见您抽过。” “回来的时候烟就抽完了,忘了买。我烟瘾不太大,有没有都行。”傅遇竹道。 段谣笑了一下:“我烟瘾也不大,自己也不太买,有时候舍友抽会给我一根儿。” “抽烟别过肺基本上就不会有瘾。”傅遇竹放下手机,思索了一会儿:“我工作性质原因,有时候会压力很大,抽烟只是为了偶尔的解压罢了,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那您玩儿这个,也是为了解压吗?” 傅遇竹看他一眼:“是。” 段谣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他能感觉的到傅遇竹是个很成功的男人,他很自信且强大,这不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能有的气质。他很精通经数,段谣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