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蛇和命运女神
而在世界群的一片锈红里，一个不起眼的世界中。“永远饥饿，永远盘旋的大蛇啊，请您凝听我的祈祷，享受我们献祭给你的祭品吧！” 随着一圈穿着蓝色罩袍的神秘人狂热的呼喊声后，一阵淅淅索索，像是鳞甲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从周围的虚空中传来，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像是在这些人周围盘旋。 随着这种超凡现象的出现，被绑在祭坛上的男子发出惊恐地叫声，但是他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就算是他能呼救，处于邪教信仰小镇中心的他，又有谁会来救他呢？ “上帝，求求你救救我吧！”瑞克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是这一刻这么虔诚地对着上帝祈祷过，但是既然邪神是真的，那么上帝也就是真的。 似乎上帝听到了这个不怎么虔诚的信徒的祈祷，当然更可能是瑞克纯粹运气好。就在他祈祷之后片刻功夫，随着一声，“调查局，举起手来”，数百个警探配备着先进的科技武器从天而降，试图将所有人控制起来。 但是为首的蓝衣人却发出神经质的笑声，“见证神的伟大吧！” 说完，他就拿手中本来准备献祭祭品的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飙射的血液撒了瑞克一脸，他的口鼻之间全是腥味，但是他此刻的注意力却顾不上这一点了，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夺去了所有人的视野和注意力。 “好美啊！”随着邪教首领的死去，像是打破了什么无形的界限，原本不可见的不可名状之物，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昏暗的天空中的阴云被湛蓝的月光排开，将这片空地完全笼罩了进去。一条像是纯蓝色水晶雕筑而成的巨大衔尾蛇，在绕着所有人不停地旋转。 深蓝色的月光出现在了所有看见这条蛇的瞳孔中，蓝色的晶莹纹路，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窝周围，并向着四面延伸过去。 一个接一个的，从邪教徒到警探，凡是看见了这条蛇真容的存在，都从里到外，从灵魂到rou体，一点点地化作蓝色的晶体。 当其全身上下全部化作蓝色晶体之后，一阵不大的风吹过，所有的人当即化为了蓝色的晶尘飘散，最后融入到了大蛇的身体中。 很快，此地又只剩下一片昏暗，不同的是，整个小镇都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音。 …… 在苏云和元素之神们开辟的世界外面，从虚无的空间之中走出了一个女神，这个女神身披着缀满了星辰日月的黑色长袍，一只手中拿着一个纺锤，而另一个手则是擎着一根黄金铸造的权杖。 对于这个今后魔法神系的大本营，诸神在世界的外面添加了一层又一层的防护，就是为了防止有其他的神，甚至那些钟爱毁灭的魔鬼进入祂们的世界捣乱。可是当这个女神靠近这个世界的时候，诸神的预警手段没有一点触动，就这样任祂施施然地走进了这个刚刚诞生不久的世界。 “命运可以被打破，被创造，但唯服从定数。”这个女神走到依旧荒凉一片的主物质世界中，对着世界之上的六个散发着光芒的元素位面说道。 苏云在这个时候，处于一种异常奇异的状态之中，他将自己好不容易凝结的神体打散，整个神魂、神火以及神性，都跟魔网的本体结合了起来，深入到了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体味着万事万物成长、繁盛、衰败的过程，并试图以自己的魔法之道来演绎所有。 他的收获非常大，甚至苏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再给他千年不到的时间，他就能彻底以魔法之道来演绎其他的规则，从而堪堪跨入本源之神的门槛。 定数女神阿南刻说完谁都没有听见的话后，就找到了主物质世界上面，大陆最高的山脉之巅，在那里开始了命运女神们经常做的一件事——纺织。 六根巨大的丝线从虚空中钻出，缠到祂的纺锤上。六根丝线不自觉地抖动着，不断地反抗着纺锤，但是始终处于这个女神的控制之下。 还有一根像是无色透明、又像是多元宇宙色彩汇集在一起的奇异色彩的丝线，在虚空中若隐若现，阿南刻几次伸出手去捉，都被对方灵活地闪过。 “快要晋升了吗？也好，这六个也够了！”阿南刻不管六根丝线的反抗、震颤，开始利用它们编织出一副复杂的画来。 一匹洁白的绢布很快出现在阿南刻的纺车上，上面是个空空荡荡的大世界，只有太阳和月亮孤零零地悬挂在天空中，顺着魔网之神规定的轨道运行着，照耀着这个荒凉的世界。 这一阶段完成的很快，当日月循环不过三次就彻底完成。 苏云的意志游荡在这个新生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任何地方都无法阻止他的观摩和调整，哪怕是位于六大元素位面也是如此。 对于阿南刻的动作，他没有丝毫觉察，特尼蒂西亚也没有丝毫觉察，罗杰斯也是如此，四大元素之神也是如此。 在编织完了这个世界之后，定数女神接下来的动作就慢了许多，每一次动作，仿佛都要举起无法匹敌的重量似的，不过是片刻时间，祂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开始出现一点点汗珠。 时间慢慢地流逝，苏云惊喜地发现，主物质位面，开始了诞生生命的过程。 那是一种rou眼无法看见的微小生命，就连灵魂都异常地弱小，仿佛只要一口气就可以吹散。它们的生命持续时间极短，甚至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走完了短短的一生。但是苏云依旧十分欢喜，这可是主物质位面诞生的第一种生命，而这也意味着世界的更进一步。 那作为和世界一体两面的魔网也可以随之更进一步，苏云迈向本源之神的步伐也可以更快一步。 当第一种生命出现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世界厚积薄发，许许多多的变化开始诞生在这个新生的世界中。越来越多的位面开始在苏云、或者诸神的手下诞生。然后魔网将它们一一排列好，整个世界开始晋升，脱离当前位于多元宇宙的位置。 对于整个多元宇宙来讲，越往下，时间流速相对就越快。世界的纷繁变化，带给了苏云十分奇妙地感受。 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之间，他感觉到成为本源之神的机会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轰！” 整个世界轰然而震，苏云的意志开始脱离了当前世界以及魔网的束缚，出现在了多元宇宙的本源之海中。 苏云曾经在成神，以及后来晋升的时候，意志抵达过cu的本源之海。但是和多元宇宙之海一比，就会发觉一个本源宇宙的本源之海，是多么的狭小。 在本源宇宙本源之海中的时候，苏云能看见许多神祇的投影。 但是此刻，除了四颗星辰，苏云却什么都感受不到，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色彩物质，只有狂暴而无序的本源。四颗明晃晃的星辰悬在本源之海中，苏云在看见祂们的第一眼就明白了，这是元初之神在本源之海中的位置。 金银二色的星辰自不必说，是永恒和无限。黑色的是死亡女神，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稍微不注意就会忽略的星辰，应该就是四大元初之神最为低调和强大的一位——虚无。 四大星辰照射的光芒无弗远届，彻底贯通了整个本源之海，在狂暴混乱的本源中不动不移，自成一体。 除此之外，偶尔有零星的光辉在本源之海中一闪而逝，那是本源之神的位置。至于像是宇宙之内的那样看见众神投影而成的星空，基本是不可能的。 苏云的意志逆着本源之海狂暴的波动，努力地散发出自己的引力。这个过程曾经在成神的时候经历过一次，但是没想到现在还要再经历一次。凡人们成神之后就是神，而神成神之后，就是本源之神。 和当初只汲取本源之海中的魔法权柄不一样，苏云的意志现在来者不拒，不断地将狂暴的本源一口口吞下，驯服为自己的力量。第十三层魔网跟随着苏云的意志，不断地吞吐着狂暴的本源，并向下每一层传递。魔网的质地原本就介乎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物质特性本就不多。此刻经历了本源的浇灌，竟然变得越发的坚韧、以及能量和精神化。 整个世界中都有奇妙的音乐声响起，每一寸虚空都透出银色的光芒来。这种光芒带着魔法的气息，但是时刻都在改变着，似乎万事万物都包容在其中。 慢慢地，苏云的意志也在本源之海狂暴的打磨下，形成了一颗小小的星辰，开始努力地向着周围发散自己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狂暴的本源被镇压、转化，成为苏云力量的一部分，如此周而复始。苏云忽然就明白，什么时候能够如四大星辰一样照彻整个多元本源之海，就能成为元初之神。 每一寸虚空中涌动的光明逐渐汇集到世界的中心，一个完美的年轻男子的身体出现，将所有的光辉收敛到身体里。一件像是层层叠叠的巨网编制而成的长袍落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和周围的虚空相接。 苏云看着周围的六神，正要开口的时候，却一眼扫见了主物质界中心山脉上的定数女神，以及祂编织的那卷命运图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