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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雨x通房毛 04

    偶有一日上值时莫雨特地递了帖子去中枢拜见了恩师,不经意提及:“过往几年可有犯事的,姓穆?”

    他座师王遗风如今在内阁担着次辅,头几年在翰林院里清贵惯了,此时门人不多,对他这个亲手拔起来的弟子也算得上爱惜,见他如今特地不知为了何事来了,有一两分为人师长的得意,便也细想了一番,片刻后沉吟道:“你还未入朝时有一宗湖广布政司的案子,审的是当时任上的鄂州知府,那知府正是姓穆的。”

    “那人犯的什么事?”莫雨又问。

    王遗风捋了捋长须,也不着急回他:“怎的?这事与你一个小小给事中什么关系。”

    莫雨与王遗风师徒之间彼此信得过,向来有事直说,他便也不再保留道:“去年这时官府放了一批官婢,家慈叫人去采买了个。我问过那婢子,许是鄂州那一支里的。”

    王遗风点点头,“你谨慎些是好的,作给事中的,朝中人人眼睛都盯在你等身上。但这事经了官府,你买他家再多人也不当事。”又道:“那知府是被牵扯进了谋逆案,本与他无关,偏得罪了那一个。”

    “那一个”三个字一出,莫雨心领神会,不再多问案子的事,转而问:“那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王遗风佯怒,冷哼一声,“这等事还需得我告诉你?自己去刑部去查。”说完便洋洋洒洒替他写了帖子,送客出门。

    莫雨收起帖子,倒又转回自家衙门。

    夜里下值后他又懒得将此事再告知父母,只藏在自己心里,请过安后便与母亲一起用了饭。

    毛毛如今多半住在胡夫人处。莫雨的同母jiejie早已出了阁,胡夫人又不爱与肖天歌打交道,闲来无事便将她比着自己出阁时的模样教养,教得毛毛行动上规规矩矩的,此时便立在一旁给两人布菜。

    用完餐之后胡夫人有心同他说悄悄话,便又让毛毛自个儿下去歇着。待屋里只剩母子二人和身边的嬷嬷,胡夫人才道:“这丫头原本家里定是不错的,若长成了,再嫁到咱们这种家里,正妻也当得。只可惜了。”

    胡夫人是与毛毛处出了些感情的。

    胡夫人自己当年在蜀中也是才貌双绝,求娶者甚多。只是碍于她家中出身商户,莫雨外祖又有意寻一门官家攀亲,婚事便一直搁置着。正逢莫天蓝外任上丧妻,胡夫人不得已被父亲逼着嫁了莫天蓝,作了续弦。

    只好在莫天蓝后宅里十分安生,她掌管家事、接连生下子女,又不曾苛待原配嫡女,在后宅里便也渐渐立稳了。

    莫雨道:“母亲也说了,恰恰便是‘可惜’。”

    胡夫人叹口气,“这不是就同你私底下说说。你媳妇面前、她面前都别再说了。”

    莫雨颌首。母子又略聊了两三句,他便又告了辞,自己回了书房,没叫着毛毛一起。

    倒是又过了几日,他有意让莫红泥拐毛毛回来,回来的却是胡夫人身边的嬷嬷,领着个眼生的女子,对他恭恭敬敬道:“姑娘这几日身上不舒服,夫人不教她过来,另安排了个丫头来。”

    莫雨有些个意兴阑珊,一拂手,道:“还是给老爷送过去吧。”

    那嬷嬷看他长大的,向来偏疼他和胞姐,“啧”了声,小声责备他道:“可不敢说这些个胡话,教旁人说到太太面前,太太对着你又得好一顿骂。”遂领着明显一脸失落的小丫头回了胡夫人处。

    最后还是宿在肖天歌房里,倒是令她很欢喜。

    又过了有两三日,赶上休沐日,胡夫人才悄悄跟他提起来:“毛毛又有喜了。”

    莫雨正收拾利落了,吩咐小厮取了弓马,要与都察院的同僚们一并去踏青骑射,只是出门前惯常来叩安。此事早在意料之内,故他反应十分平平,只是道:“那娘便好好照看着她点。”

    胡夫人对着他这副吊儿郎当、丝毫没有作爹自觉的样子,也只是叹了口气。

    莫雨临出门时,倒是瞧见毛毛不知什么时候自个儿坐在胡夫人院里的偏房廊下小睡。她身上穿着水蓝的薄褂子,抱着一柄白绢团扇,身条儿眼瞧着比先前又丰腴了些,巴掌大的小脸儿被太阳晒得白里透红。

    他不由得略驻足看了两眼,待小厮的声音传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跑马时却有些神不守舍,几箭下去都没射中靶心。

    莫雨文武俱佳,骑射功夫更俊,在都察院向来最拿得出手。同僚们看他意不在此,纷纷露出些笑意来,倒不言语。

    只其中一名叫唐烟的工部给事中与他是同榜的进士,两人同一个座师,唐烟只大他四五岁,选馆当日与他一并选了庶吉士,散馆后又一同点了都察院,平日打趣斗嘴惯了,嘴上便没个把门的,“怎的,想哪家美人想得手抖了?”

    莫雨冷冷睨了他一眼,再拉弓松弦时,银箭带着破风的势头径直没入了远处的靶心。

    “嚯,好俊的功夫。”唐烟赞道,自己也从背后箭囊里捻出几根羽箭。

    夜里宴饮在某位同僚的私宅里。大家虽都是都察院里的人精,倒都曾是风流才子,雅集上自少不得美人,便特叫了粉头作陪。

    莫雨叫了小厮回去通报,怀里则搂着温香软玉。那伎子偎在他怀里,一壁替他举着酒杯,一壁伴着琵琶唱词。

    旁人也皆是此般情状,觥筹交错间神情渐渐迷醉,又各自散落到不同厢房里。

    宴中伎子模样看着小,但大多是风月老手,见莫雨并无太多兴致,故状似无意弄撒手里的酒水,接着便沿着人脖颈一路细吻下去,以唇舌作侍。

    莫雨嗤笑,身体却热起来。

    第二日早换了衣裳,便直接去点卯。

    那伎子还想替莫雨更衣,却被冷冷瞥了一眼,当即骇得缩回手去,躲在帐里不再出来。

    路上偏又遇见唐烟,堵着他问:“昨夜如何,还想不想美人了?”

    唐烟此人,旁的皆算不错,偏一张脸皮厚得砌墙。莫雨冷着脸不置可否,他也不见丝毫尴尬神色,一路上夸夸其谈,直至到了院部,这才闭了尊口,放过莫雨各自点卯去了。

    这一日过得分外漫长,下值后莫雨便急着回府,不等换下家常衣服,便吩咐莫红泥:“今日叫毛毛来侍墨。”

    莫红泥打小儿伺候他的,怎么不知道莫雨肚子里头的弯弯绕绕,哂道:“话能带过去,太太可是不肯的。”

    “叫她来便是,”莫雨被她理着领子,漫不经心道,“大不了你绕过太太,直接带她过来。”

    莫红泥咋舌,“她如今可是半个主子,少爷自己带她到书房行,我们可不敢。等我回了太太,再带她过来,只别带着她胡闹就行。”

    莫雨向母亲请了安,倒没提毛毛的事,便又回去陪着肖天歌用了晚饭。

    肖天歌是正经高门里出来的女儿,自小被教导得有正妻的气度,又与他夫妻数载,晓得他脾性,故除了对毛毛略有些不满,对外头那些莺莺燕燕向来不放心上。两人席间一如往常,略聊了几句,便见莫蓉蓉悄悄进来,对着莫雨附耳私语了几句。

    莫雨对着莫蓉蓉颌首,肖天歌也不过问,直到用完餐,他道在书房过夜,两人今夜便就分别了。

    莫雨悄悄进了书房,便将正端坐在他座椅上的毛毛一把搂了起来。

    毛毛正托着腮看书看得入神,被他一招惹,吓得惊叫出声。只是刚发出一个音,随即便被紧紧堵住了嘴。

    莫雨与她吻了有一小会儿,才一边将她托在怀里掂了掂,一边翻了翻桌上毛毛动过的书。倒都是些他启蒙时看过的经义,夹着他过往闲来无事时收集来的话本子,都翻看过了。

    “爱看这些?”莫雨问她,顺手捏了捏她的颊。

    毛毛倒是诚实,“爱看些传奇。能叫阿金买来《说岳全集》么?《三国》、《隋唐演义》什么的我也爱看,旁的就算了。”

    “还晓得说岳,”莫雨道,“明天列个单子,自个儿叫他买去,从我这儿份例里扣。”

    他这院的管事是莫阿金,早在毛毛眼前头活动过了,他一直听莫雨的话,一向把她当主子看。

    毛毛“嗯”了一声,又道,“原先没看完的。”眼瞅着神色便又低落下去。

    莫雨过往接触过的闺阁小姐也便只有他两个jiejie,只是他爹不爱让女儿多读书,平日里都是他在外头淘换些诗词酸文给jiejie们。她们倒也十分爱看,不嫌那些穷酸书生写的文字浅薄又天马行空,甚至婚前央着他仔细选买了许多,又当作嫁妆带去了夫家。他大姐是嫁到了江南文风兴盛之地,待到二姐出嫁时,为着补偿,又拿私房给二姐从江南贴补了许多京里不曾有的时新话本。

    莫雨大抵也能猜到,她原先家里应当不拘着女儿家读书,长辈许是给仔细开过蒙的,不然也不会晓得《说岳》。想到此便又忍不住欺凌她的冲动,心里满是些恶劣到见不得人的念头。

    他把她抱在腿上,让她自个儿看书,手指却溜进衣襟里,沿着锁骨往下,攥住了胸前那两团。

    毛毛呼吸明显急促了些,偏偏莫雨又知道弄哪处能让她畅快,不多时便将她弄得浑身上下发软无力,亵裤里泥泞不堪,令她不由得悄悄夹起了腿。

    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莫雨,他那手灵活地四处游走,隔着一层布料,去揉捏她那湿淋淋的一处。

    “别,太太吩咐了,不教你碰我……”毛毛看不下去书,便去拦他的手,死死扣着他的手腕,只她力气不大,怎么也拽不住他的整只手来。

    莫雨一边咬着她耳垂,一边笑着问她:“怎么就不能碰你了?”

    毛毛语塞,再开口便结结巴巴的:“……反正,反正就不让。”

    莫雨倒是懂他娘的心思,月份不够是不让声张的,生怕像先前几次,每次皆是大张旗鼓、众人也皆小心翼翼的,反倒空欢喜一场。

    但他箭在弦上,正挺挺地杵在毛毛下头,毛毛坐在上头一颤一颤的又怎么能不知晓。不知怎么的,便想起前一夜里的旖旎情形。

    他心里这般想着,手上便已把毛毛从腿上放下了,毛毛还以为他生气了,不安地用手绞着褂子的摆,低下头去不敢作声。莫雨却用手去挑她下巴,凑到她耳边轻轻呵了口气,状似在问她,实际上带了些命令的口吻,道:“那用嘴一定能行的。”

    毛毛有些不明就里,便又被带到了床上去。等知晓了要做什么,眼见着红了两眼,偏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俯身下去,被莫雨攥着脑后的发根,作弄了起来。

    莫雨只不过先令她用舌舔湿了,前头一套省略了大半。紧接着那阳根不给她适应的时机,便在她狭窄的口腔里横冲直撞,还需得小心得紧,才不至于碰到牙齿、又喘不得气。

    她被莫雨捏着两颊撑开了齿关,却还是不会用鼻子喘气,不多时便涨红了脸。

    况且一呼吸便满口腥膻,反而更令人不适。

    她贴在男人胯下麻木地张着嘴,不知道被弄了多少下,莫雨便微蹙着眉、喘着气,压着她的后脑狠狠捅进喉头去。再撤出来的时候,连带着涌出一大股混着精水的涎液,又往她脸上喷溅了几股,呛得她低头不断咳着。

    莫雨自己也知道欺负得她狠了,心里也知道这事儿该循序渐进地来,此时再反省却也晚了,便牵过席巾替她拭脸,果然大滴的眼泪便从毛毛脸上落到他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