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主播直播挤奶

    喂喂喂喂喂——这不是真的吧？

    沉香使劲盯着手机屏幕，快要把手机盯穿了。

    十分钟前。

    刚打开这视频的时候，弹幕厚到几乎把屏幕遮满了，都是一些“今天不揉奈子吗？”“下面也给看看呗”“看看批”之类的低俗发言，沉香也没多想，毕竟李云祥没少给他发这些东西，不过是漂亮美女的色情直播录屏而已，沉香对这些东西本来就不算兴趣太大，看多了更是觉得大同小异，要不是看李云祥面子，他点都不会点开的。

    过了大概十秒，估计是观众们没手了，弹幕厚度明显降低，沉香才看清画面。

    “咦？”这画面里的竟然不是李云祥喜欢的性感美女，而是一个大胸细腰的——男人。

    画面最上的边缘只露出下巴，看不到脸，不过观众也不在乎，这种直播，脸不重要。

    那人已经脱完了衣服，一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边儿上。一般来说，这种主播脱完衣服都是随手一扔的，来表现急不可耐的样子，可这一位却把衣服好好叠起来，估计他的观众心里想的是：连色情直播都这么一丝不苟，当然会让人更想把他弄乱啦。

    主播喝了一口水，咽下去的时候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颗晶莹的水珠沿着下巴滚落到脖子上，引发弹幕一阵欢呼。

    主播的手指修长白皙，明明是男人，可柔若无骨，像春天的嫩笋似的，顺着小腹向上，滑到胸前，先是揉捏放松下来的柔软胸肌，然后从两侧挤压几下，最后指尖捏住rutou。

    “主播要开始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宝贝多喝点儿水再挤，mama心疼！”

    弹幕在刷一些沉香不理解的内容，不就是揉个胸，至于吗，大惊小怪。可下一秒，沉香便睁大了双眼——那对红润的rutou里面，流出了几滴白色的，乳汁。

    这个画面确实能带来一些新奇的刺激，沉香腿间的小兄弟开始抬头了。

    主播换了姿势，侧对着镜头，用右手托在左胸的下面，从两边向中间挤压，左手则继续揉捏rutou，揉了几下，指尖稍加用力地一挤，乳汁便成股喷出，并伴随着一声性感的喘息。

    沉香忍不住想把手伸进裤腰里，可是还没碰到，这个视频就结束了。

    与此同时，就像是计算着时间一样，李云祥的消息也发过来了：“怎么样兄弟？够劲儿不？”

    沉香回复：“你个浓眉大眼的直男怎么不看妹子了？换口味了？”

    “我就是看个新鲜，男人挤奶，没见过。怎么，你看硬了没？”

    “少放屁，滚。”

    沉香被说中了，恼羞成怒，本来他还想问李云祥直播间地址，现在也问不出口了。

    沉香想了想，又把刚才收到的短小视频打开，循环播放，就着射了一次。

    还沉浸在余韵里的时候，沉香偶然间一错眼珠，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条蓝色的扎染头巾，这种颜色的头巾……难道是杨医生？！

    杨医生是沉香所就读的玉虚实验中学的校医，沉香记得，他就一直戴着这样的蓝色头巾。而且，杨医生以他“宽容的胸怀”著称，沉香转学过来没几天，就多次听到班里的女生在议论杨医生的胸了，内容大多是：“啊啊啊啊比我还大！气死人了！”也有一些是：“好大，嘿嘿，想摸。”

    沉香是打架斗殴的老惯犯了，即使转到了这所全蓬莱最顶尖的学校，也动不动就跑出去打架，弄得一身是伤，所以转学才一个月，就跟校医们有“密切接触”了。

    的确，那一位的胸襟非常宽广。不过，在校医室里，他总是穿着白大褂，身材好是好，但是与视频里的主播相比如何，还真不好判断，唯一能对得上的，只有那条蓝色的头巾。

    沉香对校医的头巾印象挺深刻。花头巾这种东西，十年前因为沙尘暴盛行，还流行过一阵子，近年来生态恢复得不错，就已经没什么人戴了。而且那个颜色，少见。

    真的会是他吗？沉香又盯着视频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像，喂，这不会是真的吧！那个校医，下班后竟然搞涩情直播？

    沉香还是问了李云祥直播间地址，即使他明知道会被狂嘲一顿。

    今天的直播已经结束了，沉香看了看名字，木二郎。头像很直白，就是他的胸部。简介写的是：周一二四六晚10点，准时。

    沉香睡不着觉了，他一闭眼，脑子里就出现那对奶子，还有那个校医的脸。

    第二天一早，沉香顶着黑眼圈走出宿舍，就直奔校医室去了。

    校医室外面挂着牌子。

    今日值班：杨戬

    “呦，刘沉香，又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你不是都得，啊，中午才起床吗？”杨戬对沉香也很熟悉了，毕竟，在全是精英的玉虚实验中学，沉香这样的疯子很少——不，是没有其他的。

    “叫我沉香。”沉香斜着眼睛看他，“我病了。”

    杨戬憋着笑：“病了？嚯，还真是，这大黑眼圈！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关你什么事。”

    “年轻人，要有节制啊。”杨戬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沉香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躺床上去了。

    杨戬也不说话了，反正沉香这一个月以来动不动就在这儿躺一下午，所有校医都接到了通知：刘沉香是关系户，只要他不死，干什么都行。

    沉香躺着，杨戬忙自己的事情。过了不久，杨戬便接到微信叫他出去。

    “你在这儿躺着吧，别乱动东西啊。”

    沉香并未回应。

    杨戬前脚刚出门，沉香就跳了起来。他总觉得杨戬的声音也跟主播很像，虽然主播从头到尾只发出了一声“啊。”

    现在沉香的计划很明确，制造一点儿杨戬就是主播“木二郎”的证据——他先把窗户打开，留好逃跑路线，然后躲进了床底。

    沉香的确是沉得住气，在床底下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杨戬回来之后，他又继续等待机会，等到杨戬给几个学生瞧了伤，完全放松了警惕，开始打哈欠……

    “啊！”杨戬肩头一疼，发出一声尖叫。

    还来不及反应，犯人就已经翻窗逃跑了。

    杨戬把衣服褪下来查看伤口，沉香咬得很用力，隔着两层衣服，还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上面带着血丝。

    这，这是谁家的关系户啊！为什么无缘无故咬人啊，疯狗吗！什么人家会养出来这样的儿子啊！

    杨戬无语至极，不过也没别的办法，皱着眉头给伤口消了毒。

    沉香住的宿舍本来应该是两人间，不过别人不敢跟他住一个屋，所以跟学校申请搬到了其他宿舍。沉香把屋里的两张单人床拼到一起，过得非常滋润。

    晚上，才九点半，沉香就忍不住把直播间打开了，看着灰色的屏幕焦躁不安。

    就这样，刷两下微博，刷两下b站，切回去看一眼直播间，还没开播，再刷量下微博，玩一局羊了个羊，切回去看一眼直播间，还没开播……

    沉香心里煎熬着，半个小时像是半年一样漫长。

    开播了，终于开播了！沉香打开录屏，然后就死盯着画面。还是那套昂贵的西装，主播先是穿着衣服，对着镜头展示身材，弹幕里面就已经一片虎狼之词了。几个老粉丝刷了礼物之后，主播优雅地念他们的网名致谢，之后便去解西装的扣子。

    沉香咽了咽口水，既兴奋又紧张。

    主播脱下外套，薄薄的白衬衫下身体线条若隐若现，他没有急着脱掉衬衫，而是拿起一瓶矿泉水，倒在身上。湿透的布料贴在身上，变得透明起来，肌rou的轮廓全都清晰可见。他拨弄了几下rutou，rutou便挺起来，红红的，把周围衬衫的布料撑出性感的皱褶。

    礼物一件接一件的刷，沉香急得不行，恨不得冲进屏幕帮他把衬衫扒了，看看肩膀上有没有牙印。

    “今天不挤奶吗jiejie？”一条醒目留言出现在屏幕上，伴随着机械女声的语音。

    “唔，如果哪位愿意刷个摩天轮的话……”沉香点开送礼界面一看，摩天轮，20000金币，也就是200贯钱。这么多，真的会有人发吗？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音效。

    “谢谢‘红楼青伞’的摩天轮。”其他弹幕都在感谢榜一大哥。

    主播很爽快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沉香的精神又紧张起来，没想到，主播只是露出胸部而已，并没打算把衬衫脱掉。

    沉香赶紧给李云祥打电话：“借我五十贯，打到玉虚荷包，快。”

    “这么多，你是要……”李云祥没说完，沉香就把电话挂了。二十秒后，手机响起一个提示音：“您的玉虚荷包到账五十贯。”

    沉香刷了一个“碰碰车”。

    “谢谢‘李云祥’的碰碰车。”——沉香昵称写的李云祥。“没见过的名字，第一次来吗？想看什么？”

    “把衣服脱了。”

    主播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乖乖脱掉衬衫。左肩上，有一个扎眼的红色牙印。

    弹幕一下子变厚了。

    “我说今天怎么不脱！原来！”

    “啊啊啊啊是谁咬了jiejie出来拼命！”

    “jiejie玩儿得挺凶啊！”

    主播也不解释，继续揉胸，弹幕很快就消停下来了。

    沉香看着主播动作熟练地揉胸，挤奶，想着在屏幕的边缘之外，校医杨戬的那张脸——总是一脸云淡风轻，又带着戏谑笑脸的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