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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自打耳光如何

    隋大业六年，隋帝杨广为炫耀大隋的富足，使西域各国使臣及商人汇集于洛阳，从正月十五开始在天津街开设盛大的百戏场，专门给西域人演奏百戏，戏场周围五千步，有一万八千余人奏乐，声闻数里，灯光照耀如同白昼。

    后世唐朝苏味道于神龙元年作诗咏神都洛阳元宵夜之诗，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赞的正是元宵之盛况，却是由此而始！

    如此热闹的场景，少男少女们自然争相上街来，一观盛况。

    “三娘子，我们就这样偷偷地跑出来，等国公爷发现我们不见了岂不是要急死？”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娘子负手而行，一旁的小丫头与她差不多的年纪，着急地追问。

    “我跟大哥说过了，我自己出来玩，等发现我不见了，大哥自会告诉阿爹。”红衣小娘子一点都不着急，倒是四下张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寻着能有什么好玩的。

    小丫头都要急死了，“三娘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都是出来玩，跟国公爷在一起也挺好的。我们两个女郎出来，万一叫歹人瞧上了怎么办。”

    红衣小娘子一眼瞥了过去，“不怎么办，歹人碰上了我是他们不幸，绝对不是我要倒霉。”

    小丫头眼泪都急得快要落下了，没想到红衣小娘子说得十分霸气，也让她不得不把眼泪咽了回去。“我先前没想要带你，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我，你要是怕你就自己回去，现在离得也不远。”

    跟着父兄一块玩是什么都玩不成，红衣小娘子难得来一趟洛阳，自然不愿意让人阻着的。

    况且父兄还要约上她一直避之不想见的人，眼下没有办法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她却是不想与人再有半点的牵扯。

    “不，奴不回去，奴要陪着娘子。”小丫头一听红衣小娘子旧话重提的连她都想打发回去，连忙冲着红衣小娘子表忠心，她不要回去。

    “要跟着我就不要再说那些我不喜欢听的话。”红衣小娘子扫过小丫头，小丫头虽然还想再哭想劝，却也害怕被赶回去，最后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都说大隋能人众多，可是你们瞧瞧我这宝贝放了一天愣是没人射得中，大隋所谓的能人不过如此。”并不流利的雅言传入耳中，本来在一旁看着花灯的红衣小娘子听到立刻看了过去。

    只见一处高楼下，一群穿着西域异服的人环手抱胸看着一旁的拿着弓箭却是怎么都射不到他的宝物的人，带着轻蔑的语气开口，一旁试过的人眼中闪过懊恼，他们原本是想借此机会一展本领的，没想到没能射中，反而叫人侮辱了，如何不让人伤心。

    “来来来，还有人想来试试的吗想就只管来，让我们能好好地见识见识你们大隋的人究竟有多厉害。”西域人侮辱了人还觉得不够，继续地扬声想激着更多的人前来。

    大隋啊，自说自己有多厉害，一试就试出来了究竟厉害还是不厉害。

    “我来。”一个五大粗的汉子西域人说得气得脸都红了，故而往前自荐。

    “交钱就可以射。”西域人不仅仅为了看到大隋人的本领，更是为了挣钱，因而与那出面的人要钱，指着一旁的写着的牌子，一箭几价写得倒是清楚，虽说写得是丑了一些。

    将该给的钱交了上去，拿起一旁的弓箭来和朝在西域人身后特意让人建起的小楼射去。

    小楼有三米的高度，所谓的宝物用着一块透明的白布挂在小楼中间，红线围成一个圈，红圈大约有人的拳头那么大，仔细看那宝物却是一颗闪闪发亮的夜明珠，，多少人冲着这颗夜明珠而来，只是红衣女郎看着却摇了摇头。

    大汉挽弓射箭，却没能射中红圈的，只将箭射在了红线之外，身边一阵叹息声，想是没有想到射中楼上的红圈就那么的难。

    “看，大隋就这样也敢说自己是上邦大国，真是不怕笑死人。”西域人并不掩饰地说话，言语中对大隋的轻蔑让人听着十分不爽。

    “你们挂在上面的东西我不太喜欢，若是我的箭能射入红圈，你们几个各打十个嘴巴如何？”人嘛不能让人瞧不起还无动于衷，红衣女子瞧不上上头的东西，但也不能由着人出言不逊侮辱，故而提出另一个要求，希望眼前的人可以答应。

    没想到那群西域人听着却是一声冷哼，“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郎，一边去。”

    “道我不知天高地厚，那你们敢不敢答应？钱在这儿，我给了你们钱我就可以射箭，我射中了不要你们所谓的夜明珠，只要你们各打自己十个耳光，我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难道你们所谓的宝物还不值得你们十个耳光？”

    红衣小娘子并非一般人，如眼下问出来的话咄咄逼人，一步不退，西域人们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的夜明珠，怎么可能不值他们自抽风个耳光。

    “哈，那么多的男人都射不中的宝物你倒以为自己可以射中，不知天高地厚。”西域人不想承认一些事，却又不想轻易遂小娘子所愿，说出口的话自然越发不客气，言语都是对红衣小娘子的不屑。

    “这就不是你们该管的事了，我们大隋是男人更厉害或是女人更厉害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们开了局无非想多挣些钱，楼架得倒是不错，只是你们的嘴太臭了，叫人听着十分的不高兴。国辱而民愤，本不想你计较，却不得不计较。”

    “只是大隋设宴招呼客人，你们远来是客我们不好动手，故而让你们输了自己打自己的嘴，因为你们的嘴太臭了。”

    红衣小娘子的话音落下引起一片叫好声。西域人们都听明白了，气得朝着红衣小娘子道：“小小年纪却口出狂言，你若是射不中也自打耳光，也是因为你的嘴太臭了。”

    “好！”没想到红衣小娘子答应得倒是十分爽快，“除了这点射箭要付的钱，我若是输了，钱是你们的，我还得自打十个耳光，反之若是我赢了，你们全都要自打耳光，如何？”

    “好，一言为定。”西域人们异口声地朝着红衣小娘子应下。

    红衣小娘子道：“那就先把规矩说好了。”

    赌局的后果都说好了，便要说说清楚规矩，射箭有什么样的规矩。

    “小娘子，他们的规矩是站在这条红线外射中楼门的红圈，红圈就是靶心。”看着一个小娘子出面要与西域人争一口气的，叫人瞧着内心暗生好感，人长得好看不说，更显得大气凛然，要不是他们自己没有本事，也恨不得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些西域人。

    红衣小娘子抬起头看着上面的所谓红圈，的确跟靶心差不多，要不是上面的夜明珠还算亮，他们怕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