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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秋愿意跑到这里一个人待着,那种场合他得应付多少亲戚好友。 还有…… 她思绪飘忽,原地呆立了好一阵,直到喻若若电话过来催她赶紧上去,她这才温温吞吞地往回走,转身就看见一个俊拔的身影朝她走来。 她想镇定,然而没出息地露了怯。 以往在他的步步逼近之下,她一紧张就慌不择路,总是撞入死胡同,这回她选对了方向,赶巧一辆车过来,截住了她的去路。 她换了个方向,快步地走。 谢珵矣腿长,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边说:“都看见我了,还跑什么?” 喻诗问不理不睬,闯入一段幽长的回廊。 今天她穿了礼裙,纤巧的裙摆在细白的小腿之间游曳,一头齐整长发落在了背上,她身段轻盈,如盛开的一袭云裳。 他温声说道:“见了面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她头也不回,依言道:“好久不见,谢先生。” 谢珵矣不由莞尔,“问问,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一听,却加急了步子,有些赌气地说:“你不想看见我。” 话落之后,半天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喻诗问慌张地回过头,看见他已经站住了脚,朝她微微地张了双臂,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跑了过去。 谢珵矣抱住了她,说:“不是不想看见你,是不能看见你。” 她明白的,一来是他的性格使然,二来,隔在谢家和段家之间,她的身份尴尬,他需要冷静,需要权衡。 而且那种情形之下,他要考虑的人事以及状况太多,工作和家事已经足以让他分身乏术,所以无法再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一个让他取舍的不定的人。 “还在生气?”谢珵矣问。 喻诗问只是摇头。 “那怎么一看见我就跑?” 她半阖着眼睫想了一想,目光落定他的领带,认真地说:“我只是感到遗憾,在你最艰难的一段时间里,没有立场陪着你。” 谢珵矣抬起她的脸,“还说没有生气。” 她急切否认:“真的不是……” 他垂眸注视了她半晌,低声地说:“往后我的人生里还有许多重要的节点,你都可以陪着我,甚至还需要你的参与。” 这话意味深长且足够明确,她却问:“哪些重要节点?” 他笑,“不如你猜一猜。” 喻诗问忍不住笑开,过了片刻她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问道:“那天我逼你放了段景川,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谢珵矣却安静地看着她,心里在斟酌。 喻诗问说:“对不起,我当时确实是太着急了,可他是若若的未婚夫,我不能坐视不管,还有,我更怕你一时冲动,做错了事。” 谢珵矣说:“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无非就是发泄一下,不会威胁他的性命。” “谢谢你当时考虑了我的感受。” 谢珵矣摸着她的下巴,想了一想,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在所有利益最大化面前,你更胜一筹。” 她问:“那这句话原先是谁说的。” 他笑着低语:“也是我说的,给你。” 谢珵矣抱着她温存了一阵子,忽然凑到她鼻息下方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哄她开心,轻声问了句:“怎么这么香?” 喻诗问记得自己没有喷香水,想了想才说:“可能是口红。” 谢珵矣低下头来亲她,果然尝的满嘴芳泽。 == 48. 甚矣 说他讨厌。 喻若若又打电话来催, 说老太太找她半天了,喻诗问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乱闯乱撞, 大概是闯入了酒店里的某一处园区。 谢珵矣对这里也不熟, 不过来时的路倒是记得, 左拐又绕带着她走出去了。 他一路沉默, 一味牵着她走。 喻诗问抬着头注视着他, 发现他的表情并不似方才那么放松, 大概心事锁眉太久, 漫不经心的时候就习惯凝成这样一副冷肃的神色。 不仅如此, 脚步也下意识地加快,大概忘了身旁还有个人。 喻诗问穿着高跟鞋,紧而碎的声响都没有让他反应过来, 直到她崴了一脚,这才让他回了神。 “你走太快了。”她低着头理了理裙摆。 谢珵矣端详着她垂敛的眉眼, 紧绷的神经不由松落些许,唇边也噙起了点笑, “我抱你。” “不要了,这么多人……”这里正对着酒店大堂, 大门内外时不时有人进出, 大庭广众之下这一抱很瞩目的,多不好意思。 他往前凑了小半步,垂眼调笑一般地说:“那, 找个没人的地方抱你。” 喻诗问勉强正经起来,说他讨厌! 这厢才恢复一点平和的愉悦,没想到一转头就撞上了雷区。 段景川和父母从一楼大堂里出来,已经快到面前, 段家夫妇远远瞧见这情景,双双一愣,他们认得谢珵矣,谢珵矣却未必认得他们,可是一看见段景川也就明白了老两位的身份。 段父对自己大哥和谢家的冤仇只有百感交集,理是理,情是情,他对自己大哥的遭遇更是痛心,加之前阵子段景川被谢珵矣困了两天的事历历在目,如今一看见这个人,段父心里多少不是滋味,甚至避之如蛇蝎。 再看见喻诗问和这人卿卿我我,感到很是惊诧。 但喻诗问又不是段家的女儿,他们也说不得什么,只是脸色不大好看,段父气节刚硬,当场就黑着个脸,仿佛被未来亲家打了一巴掌。 喻诗问却不能视而不见,毕竟对方是长辈,她挽住谢珵矣的手臂问候人家:“叔叔阿姨要回去了?” 段母即便有心要打圆场却也无从下手,只能勉强笑着回应:“是啊,你段叔叔不胜酒力,多喝了两杯就头疼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事呢。” 此情此景,对两方都是折磨。 段景川赶紧打岔,对喻诗问说:“若若在找你呢,快上去吧。” 喻诗问急忙地应:“好。” 如此,两边的人看似相安无事,擦肩而过。 只是走远了以后,段父终于忍不住发作,沉声说道:“问问怎么和谢珵矣在一起?景川,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看你好像一点不惊讶!” 段景川深深吐出一口气,说:“爸,您别管人家跟谁在一起了。” “不相干的人我当然不管,”段父今晚确实多喝了两杯,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可你要娶的是喻家的女儿,咱们跟喻家结亲,喻家一头连着咱们段家,另一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