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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是滴酒不沾,酒量更是不值一提,工作以后也并不常喝, 拢共算起来简直屈指可数。 喝大了也就那两次,一醉就冲人撒野。 今晚比较吓人的是她的啤酒里掺了白酒,一开始不觉得什么,就是情绪高涨了一些, 等她下了楼,晚风徐徐一吹,可谓是如痴如醉…… 所以看见谢珵矣来了电话,她接起来就撒欢:“你来接我么~” 谢珵矣一听她这异乎寻常的声气就晓得她怎么回事了,平时对他不即不离,面上客客气气,偶尔甩甩脸色,哪有现在这么带劲?他直接问她在哪。 然后,喻诗问就挂了他的电话。 谢珵矣准备再拨过去时,她的定位来了。 又机灵又爽快。 谢珵矣笑了笑,拿上车钥匙出门。 这地方谢珵矣差不多到时,还花了点时间精准定位,直到他看见花坛边上,一个小可怜样的人蹲在了那一动不动,赶紧把车开过去。 这会儿天寒地冻,他下了车都被一股寒气冲得脑门发麻。 谢珵矣过去把她拉起来,喻诗问冻僵了似的,手脚不是那么利索,被他拉着也不愿意动弹,谢珵矣索性把人抱起来,一起坐进了主驾驶座。 等有了些许暖和,他才问:“大晚上跑这里来干什么?” 喻诗问不愿意动,也不愿意说话,原本醉了以后她的意识就恍恍惚惚,接着被冻了一个多小时,直接懵了。 她把脸缩进他脖子里,呼吸之间隐隐一股子酒气,伴随着淡淡的清香,跟那晚她在贵妃椅上睡着时,他闻到的一样。 沁凉的鼻尖点在了他的颈侧,呼吸拂过他喉结,又凉又热地交替触抚,类似勾引,迅速起到了煽风点火的作用。 谢珵矣也不和她客气,低下头就吻,顺势抬起她的下巴,一触即发的情形下,唇与舌的厮磨好似擦出了一股子野火,瞬间燎原。 他换着角度吻她,让她改成了跨坐。 喻诗问揽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上去,软玉一样的舌闯进了他嘴里,如同进了狼窝,死缠了半晌。 她到底是经验不足,没一会儿就吓得逃窜,推了半天推不开,反而成了被侵占的那一方,她鼻息之间哼哼地抗议了两声,更似在吟喘。 这一下子更是吻个没完没了。 直到她抗议声渐大他才松开,喻诗问腰一软,倒在他怀里。 这个位置不能停车太久,谢珵矣坐了一会儿,慢慢把车开出去,往前走了一段,半天过去实在找不到什么酒店宾馆,干脆停在公路旁的一处旷野。 四下无人,只有一片荒草。 此时已经临近夜间12点钟,正是旧岁入暮,新年伊始的关头。 荒野的尽头冉冉一片霞光。 那里灯火如昼,一派跨年迎春的繁华气象。 倏忽一阵春风,不知从何处来,席卷了整片暗夜和旷野。 那车身重似千钧,在空旷的野地里摇得相当从容自在,起先是慢条斯理,不久便是大幅度的晃动,大开大合且急且猛。 为了让空气流通,车窗开了一条缝,隐隐流露一窜似嗯似啊的yiné,犹如天地间一片春光乍泄,轻促难耐,软绵绵漫盈盈,万籁沉静里动人得很…… 且撩得一阵夜风急急躁动,野火烈烈蹿起。 静夜沈沈,浮光霭霭。 淡云笼月之时,他一再探至深处,一味地战友,动作起来势大力沉,如此天地这般场合,俨然一副色授魂与的光景。 喻诗问在他身上浮浮沉沉,思绪也随之翩然。 谢珵矣其人,一派清隽,一身朗而疏淡的气质,正经之余莫名一点坏,做起云雨之事又是勤勤恳恳地钻营,无论外形还是技术,都是很值得令人垂涎和回味。 车前流入半片清光,喻诗问的背抵着方向盘,承了一身月白,一片白皙的皮肤好几处他的痕迹。到了这个程度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然而车座的空间有限,她想跑都没地方跑。 大寒夜里她竟沁出了一层薄汗。 谢珵矣忽然手一松,她一个重力坠了下去,惊声喊了一声“别……”,出口的一个字就被一股冲力颠得支离破碎。 “不行,”她挣扎着要起身,“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嗯?”他把人扣住了,恶狠狠抵住,没来由地低声问道:“这副样子你想勾引谁?还想让谁这样对你?” 她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混乱地摇头。 谢珵矣把人抱住,这才温柔了些。 那车在夜里晃了许久才缓缓归于平静。 副驾驶堆着她的衣服,谢珵矣伸手拿起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亲一亲她的额头,就听见她小声说:“送我回去……” 谢珵矣静坐了一会儿,见她要睡过去,他拍拍她的背,说:“穿上衣服。” 喻诗问睡了一路,到了地方才清醒,她开了车门准备走人时,又坐了回来。 她翻一翻身上的口袋,没找到现金,于是摸向自己的右耳垂,把一只珍珠耳环摘下来塞他手里,一副给小费的阔气架势。 她说:“一人一次,两清了。” 上回在海边是他要的,这回就当是她睡了他。 谢珵矣看了一眼掌心的耳环,她扭过身准备下车,他伸手及时拽住了她,说:“让我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这个?” 她说:“我看谢总很乐意。” 他险些气笑,“喻小姐要是满意的话,以后常联系。” 喻诗问蛮不自在地夸下海口:“不用,我有其他人选。” 她微微一挣就甩开了手,下车匆匆地跑了。 凌晨时分,家里人都睡了,喻诗问到浴室洗了个澡,回到房间一沾床就睡。 睡到第二天近正午才醒来,一动换就浑身散架了似的,腰酸腿软,她静静躺了一会儿,强撑着起来到卫生间洗漱。 她一边扎头发一边去了卫生间,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身影,她拨开衣领,一片浑白处有一块几近消退的吻痕,却留了一点淡淡的淤血。 可见咬得有多狠。 喻诗问一整天待窝在家里的沙发上,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看电视,一时兴起就逗逗兔子,到饭点就上桌,没事就赖在沙发上懒得不动弹。 昨夜那样密集强劲的律动,加上那颇为刁钻的姿势,导致她现在一整天一副骨架跟拆了重组一样,生怕一动就散。 春节期间,喻诗问规划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发展,连列了几分方案,回学校当老师是底最后的退路,但在这之前,要么找工作继续干策划,要么自己开门做生意,开拓事业版图。 谁还不是个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