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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怕冷,回家再看。” 将那白布当成了被褥,四个角都掖了进去。 格林医生只好含泪安排人送他们回家。 薄梁将姜遗带回了家,安置在了床上,又灌了两个热水袋进去,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也缩了进去。 姜遗的身体很冷,大概是刚才冷坏了。 窗外还是很嘈杂,今夜全城彻夜狂欢,山顶又开始放第二轮烟花了。 当地的习俗是信徒们趁夜上山,在新年伊始的时候,于烟火光中做祷告。 明明没有开灯,可这屋子愣是被对面山上的光芒映得一亮一亮的。 光束有些碍眼,影响人安眠了,可薄梁愣是没有舍得拉窗帘。 姜遗爱这样亮闪闪的东西。 不然也不会在收到他们的婚戒以后,就戴在手上,再也没有拿下来过了。 “新年快乐。”与姜遗冰凉的手十指紧扣,薄梁温柔开口:“我们十一又长大一岁了,新的一年要好好爱我啊。” 顿了顿,他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 是了。 姜遗总说和他在一起是在报复祝深,报复祝家,说他自私阴暗,邪恶丑陋。其实他哪里是这样的啊? 薄梁心里都知道,他只是怕被伤害而已。污名化了自己,将被抹黑的那一面从心底挖了出来,摊开放到你的面前,想借此吓退你。 他啊,只是害怕再次被遗弃而已。 所以才不得不张牙舞爪,不得不假装心狠。 姜遗的手总是冷的,可他的心很热。 “没事儿,咱们来日方长。” 薄梁笑着说。 他戴着蓝牙耳机,伸手抵着姜遗的心口,听着不甚真切的祷告,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直至天明。 信徒们的最后一声祷告殆尽,山边传来一阵齐声欢呼,紧接着街上便传来了快活的歌声。 薄梁身边的人已经冷了,怎么捂都捂不热,怎么暖都暖不起了。 于是他下了床,倾身吻了吻姜遗的额头,“小十一,早安。” 沉默半晌,他道:“好了,我放你走了。” 这样也好,好歹,他是在大家的祝福和祷告声里离开的。 顿了顿,想起昨夜的话,他轻声说:“生日快乐啊。” 这样也好,好歹,姜遗永远停在他最好看的二十三岁了。 薄梁走到了书房,透过百叶窗,看见全世界好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寒气蚀骨,却让他清醒得很。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猛地扫向一旁的画架—— 姜遗画的是一个礼堂,红黑色对比异常鲜明。 台上是红色的幕布,台下是黑压的人群,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人在肃穆的礼堂的最中心的位置发言,所有的光都对焦在他的身上,他是万众瞩目的期待。 黑压压的人群里,有人高举着一枝玫瑰,虔诚地将他奉给台上。 薄梁忍不住抚摸那朵娇艳的红色玫瑰,轻轻道:“我收下了。” 强忍着眼泪,视线终于移到了那面写了字的墙上。 上面记着姜遗的最后一个愿望—— 忘了我。 薄梁摇了摇头,蓦地笑出了声,响在了空寂的室内。 “你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钟衡祝深番外,放心是甜的,一会儿写好了发 第86章 番外 【钟衡X祝深】投名状 元旦的时候, 祝深和钟衡推掉了很多工作,空出了几天的档期回了趟霓城。 也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刚下飞机两人便被记者们围着拍个不停。 由于事先并未打过招呼, 钟衡不喜大家像观猴一样围着他们, 沉着脸拨开了人群,带着祝深快步离开。 记者们连忙在后面追随,一时间闪光灯劈啪作响。 两人便在拥挤繁忙的机场里携手奔跑,像一对亡命天涯的小情侣。所幸霓城机场七弯八绕,总算是将记者给甩开了。 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祝深倚着柱子,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要喝水吗?”说着, 钟衡就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了祝深。 祝深本不想喝水的,可见到钟衡这样盛情难却, 还是打开了保温杯,扑鼻而来一股十分养生的味道。 他定睛一看,细细辨别着里面的东西:“红枣枸杞西洋参……居然还有还有菊花?” “我怀疑你在对我进行性|暗|示,而且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好一个以形补形。 钟衡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自然地别开了头, 轻轻道:“喝了,别闹。” 祝深望着钟衡严肃的神情不禁觉得好笑。他过去的二十五间年从不喝这玩意儿, 却碍于对方这样坚定的目光,只好给面子地稍稍抿了一口。 钟衡见他喝了,眉头稍微舒展,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这么惜命了,想和祝深在这茫茫尘世蹉跎一日是一日。 发现祝深的身后好像有人影闪过, 钟衡的视线一定,发现有个记者正在后头偷拍他们。他抬眼警告, 哪知那个记者是个不成事的,被他的目光一慑,竟然仰头摔倒了。 咚一声,好大响。 祝深与钟衡对望一眼,迈步朝记者走去。 “大过年的,也没必要行这么大的礼嘛。”祝深递给记者一包纸,示意他拍拍身上的灰尘。 接过纸巾,记者的脸一下就烧红了,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小声道:“谢、谢谢……” 祝深瞧他这反应倒是有趣,都明目张胆追到机场来了,却还像个新□□仔一样笨拙腼腆。 “有个问题我很好奇啊,明明我们的行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啊,你们是怎么想到过来的?” 记者推了把眼镜,揉了揉擦红的手,不大好意思地说:“别人我大清楚……但是我是因为看到您上次的专访了——徐敏记者问过您新年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经他一提醒,祝深恍然大悟,这倒还是他自己走漏的消息。 当时那个记者问他新年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他想都没想就回答“钟衡”,钟衡在旁边幽幽地看着他:“什么?” 祝深马上改口道:“和钟衡一起回霓城贴春联!” 那个记者大概是在报纸里写下这句话了,难怪元旦会有这么多记者赶着来机场守株待兔等着采访。 “走了。”钟衡挽着祝深的手,想要将他带离这里。 祝深身体一转,便听见记者在他们身后问:“我可以问二位一个问题吗?”他的声音恳切了许多:“拜托,就问一个好吗!” 祝深回过头,“问吧。” 记者翻了翻记事本,脑子里闪过许多问题,但又碍于钟衡的眼色,不敢随意问出,只得找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问:“可不可以请二位用一个字来形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