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生香下(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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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满如轮。 源氏禁地之中,寒意氤氲成乳白雾气,袅袅而动,飘飘似仙。然拂之却寒凉刺骨,好似徒手抓了一捧冰雪,手上每一处关节都隐隐作痛起来。 巫女倏地收手入袖,惊骇失语。 只是自狭间泄出的丝缕气息而已,竟能令此地妖气阴盛至此…… 她心生惧意,可也退无可退,只得抬起手中提灯,以术法唤出的光芒推开混杂了妖气的浓雾,沿着浸染夜露的青石小径往前走去。 夜凉如水,巫女的脸颊却渐渐红润,薄嫩的樱色从她皮肤下浮起,像是在羊乳中点了一撮胭脂般生艳。连她那双惊惧带泪的眼睛都软了下去,含着迷离的粼粼波光,恍恍惚惚地望向禁地深处——望进了一双巨大的幽紫竖瞳之中。 “轰!——” 禁地的看守者悚然一惊,齐齐目瞪口呆地看着禁地之中浓烈妖气冲天而起,悍然撞击着源氏一族设下的封印! 此前送进去的巫女从未引起过如此惊变,兹事体大,一时连闭门不出的长老们都被惊动了。只是等他们与家主赶到,妖气的动荡却又已经平歇了下去。禁地中只有浓雾依然悠悠飘动,若非一地狼藉,只怕谁也瞧不出先前禁地之中“那位”暴怒的迹象。 此后禁地沉寂一月有余,源氏送进去的巫女也好,童男女也罢,皆无事生还。源氏众族老惶惶不安许久,直到蛇神的眼睛再次出现在家主梦中,他们方才安下心来,吩咐一切照旧。 至于家主是如何差人查出族中有利益熏心者威逼利诱受选巫女,要她引诱蛇神,诞下天生强大妖力的后代,便又是无关紧要的后话了。 八岐大蛇做了一个漫长黏热的梦。 受命窃取蛇神血脉的巫女灵力强大,即便没能在蛇神面前活上多久,也终究将身上那道yin邪下作的术法送入了狭间。 若是他全盛之时,这等低劣的暗算自然不放在眼中。但偏偏——偏偏他重伤于天羽羽斩,偏偏他受困在世外狭间! 便只能眼睁睁瞧着那一缕情热,将他拽入了陌生的躁动中。他的身躯又被须佐之男设下的禁锢困锁,且挣扎的动静略大一些都会招来天羽羽斩的雷霆挞罚,说是动弹不得也不为过。 堂堂蛇神百般无奈,只好以梦化之。 这一梦中,兴许是日思夜想、不甘难平的缘故,竟叫他见着了念念不忘的故人。 只是这位故人着实算不得什么良善之辈,即便是在蛇神旖旎缱绻的梦里,他也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就连最殷勤的口舌侍奉也讨不了好。一月有余的长梦里,蛇神没少被他掐着脸颊,或生生拔去毒牙,或以粗粝石板将尖牙打磨成毫无威胁的样子,再悍然捅入,什么温存都不做,只顾着cao进滑嫩的喉口,将那截因为痛楚而抽动不止的喉管cao成承接精水的容器。 而若是伏在他胯下的八岐大蛇有意反抗,在梦中也阴魂不散的天羽羽斩便挟着雷霆之势横掠而来,狭长剑身如同一根抻直的鞭子般抽打在蛇神身上。且一出手便不听他告饶,非要将他抽打到彻底服了软,乖乖跪在地上,捧着囊袋将rou枪吸吮得油光水滑为止。 不驯是如此遭罪,屈服却也不曾好些。便是蛇神温驯地跪伏在地分开双腿,又或是以蛇人形态主动用指尖勾开柔嫩的泄殖腔,也时常会迎来一顿狠辣的鞭笞而非硬烫的阳物。 梦里梦外竟也无甚不同,神将大人总归是要他吃尽苦头。 蛇神一梦过月,梦中黏腻滚热的交媾一刻不停,待他醒来,从未如梦中一般被蛮横撬开过的身体已然熟透。此后一听见天羽羽斩的雷霆轰鸣之声,他便软了腰,连泄殖腔都会自发张开一线,露出黏湿的深红色内腔,翕张不止地想要被粗壮阳物贯穿、摩擦、而后抵着最深处的嫩rou,射入一注又一注的浓精。 只可惜他受困狭间,再如何放荡地展露yin态,也是枉然——至少本该是如此。 须佐之男又一次听见了巨蛇吐信的声音。 此时太阳尚未完全落山,金红紫蓝的霞光层峦叠嶂地堆砌在天边,遥遥铺出一卷斑斓彩绘。他凝目望去,隐约似能瞧见天照的身影。可再定睛一看,也不过是错觉罢了。 倒是他脑海里的嘶鸣声和鳞片摩擦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最后陡然变成了湿漉漉的呜咽声:“不成,不成了……” 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而须佐之男脑中的不受他控制的景象则越来越清晰。被他镇压封印的蛇魔衣衫不整地跪在他脚边,仰着脸讨好地用分叉的舌头托起他的阳物,从根部开始抖动摩擦到了马眼。他的舌尖嫩红,但却比不过领口露出的乳尖那般娇艳。即便已经看了许多次,乍一入眼,须佐也仍感到心中微微一动。 ……也许就是因为看了太多次。 现实中的神将一动不动,幻象中的却握着一把天羽羽斩,用剑柄拍了拍蛇神的脸颊。 电光闪烁,八岐大蛇的舌尖像是吃痛一般闪躲回他口中,复又吐出,细细舔湿了硕大guitou,然后张嘴吞下。 他先前本不愿意再做毫无甜头可言的口舌功夫了,但惩戒威慑之下,又半点不敢怠慢地摆动脑袋,让武神的阳物捅进了喉管。红肿的双唇贴着roubang根部,连底下的yinnang都吞进去了一小半。 此时最后一缕日光也沉入了西山,幻象便渐渐不止是幻象了。 须佐之男开始能感受到蛇神的舌尖是如何灵巧柔软,口腔又是如何高热滑嫩,端得是一处温柔乡。这尾yin荡的蛇虽然不喜深喉,可真正吞吃起roubang来倒是熟练至极,没有一处遗漏,就连沉甸甸的囊袋都被他伸出舌尖舔得湿润发亮。 须佐之男沉默地看着,神色比起先前,愈发冷硬了。 他也是费了些时日方才弄明白,自己看见的是天羽羽斩传递过来的、蛇神的梦境。由他的肋骨和蛇神的鲜血铸成的神剑莫名没有被炼成死物,反倒有几分活物一般的灵性。只是可惜灵智未开,不管从蛇神那儿捕捉到了什么动静都只知道一股脑地传递给主人。从前还只是一些挣扎、低语和鳞片的摩擦声,近日来却是连不知如何捕获的蛇神春梦而已一并投进了神将的意识里。 而须佐就连不看的选择都没有。 沉溺梦中的蛇神一面吞吐着口中阳物,一面抬眼看着武神。须佐之男不知道这梦中的“自己”是否察觉,但蛇神湿润的眼波里分明藏着狡黠的恶意,像是爱极了“他”这副受欲望蛊惑的样子。 ……大抵是察觉了的,因为不待蛇神再多做上几次深喉,梦境中的“须佐之男”便抓着他的长发,将他的脑袋拽开了。 一丝水线被八岐大蛇的舌尖牵着,勾连在他的舌头与武神的阳物之间,拉长到极限后断裂,啪嗒一声碾在了蛇神光裸的胸口。他掐住自己濡湿的乳尖,拧腰让下体迎向武神的手指。 那只手上缠绕着丝毫不作掩饰的雷光,但蛇神好似并未看见。他一手揉搓胸口,一手拨开下体那两根棘状性器,以两指按着泄殖腔边缘,微一用力,就将腔口的薄膜撑开,露出了其间的深红嫩rou。 ——我必引颈自戮。 神狱的幻象中蛇神说过的话突兀地在须佐之男脑中响起,彼时那个声音甜得腻人,他只道做不得真。眼下却瞧见蛇神当真袒露出最娇嫩的黏膜,一口气吞下四根夹着雷霆之威的手指,霎时间蛇尾疯狂翻卷抽搐,连悲鸣都破了音。 分明该是剧痛难忍,可细细看去,却见他腔口那一圈软rou蠕动不止,片刻后便有黏滑汁液从被手指撑开的缝隙间涓涓流淌而出。两根硬挺的性器也一并颤抖着,一股一股地出了精。 这般yin态,哪里有半点受刑该有的样子? 梦境之中的须佐约摸也是这样想,他抽出手指,不再多做挞罚,直接以蛇神曾于神狱中讨要过的那柄“剑”贯穿了他的泄殖腔。 八岐大蛇仰起脑袋发出心满意足的呻吟声,双臂搂着武神的肩,在他背上故作难耐地胡乱抓挠。 “重一些,再重一些……” “太快了!不行,哈啊,又要……!” “呜,好烫!你射得太深了……每次都这样,你是想让我给你下蛋吗?” 梦境中的须佐之男和现实中一样沉默不语,于是蛇神的声音便越发清晰可闻。他似乎没有丝毫羞耻心可言,这番性事才刚结束,他便伏低身子,将滴沥着浊精与yin液的阳物裹入口中舔吸得干干净净。之后下身蛇尾分作双腿,夹着武神的腰,黏在他身上央他再来再来。 待玩腻了人形,蛇神又化为本体,缠绕在武神本相的巨大神躯上,摇晃着一条浸透了体液、腥臊扑鼻的尾巴,一个劲地要将深红rou腔贴到神将的嘴唇上去。 哪怕知晓梦境并非真实,那种热乎乎的、yin荡的腥甜味儿也在须佐之男的鼻尖缭绕不散。 太阳升起的时候,蛇神梦境投下的阴影悄然退散。 须佐之男睁开眼睛,隐约还能感觉到手腕被湿润温热的蛇尾缠住的错觉。他收拢手指,捏碎了在掌心搔刮的尾尖虚影。 依稀有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附在耳畔,讥诮地轻轻一笑。 手中残留的、虚幻微弱的温度很快便消失了。但某种细细的、微不可察的瘙痒却明目张胆地渗入了皮rou骨血。须佐之男盯着掌心,恍惚间又嗅到了蛇神尾尖勾着的、湿漉漉的香气。 在日出的万丈光辉下,他的手自欺欺人般紧握成拳,那个声音则甜腻腻地吻着他的耳朵说:看啊,你也并非无懈可击。 而他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