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燃烧殆尽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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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克的身躯终于倒下消散时,焦躁感抢在胜利的喜悦之前一把攥住了褪色者的心脏。 他朝涅斐丽的灵体做了个表示感谢的手势,然后无视那个新出现的赐福点,转身用武器做拐杖撑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地挪向外面的走廊。 直到褪色者一头扎回走廊内的小房间并瘫倒在赐福边,令他下意识咬紧牙关的不安才终于开始淡去。褪色者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几次,等内脏不再一抽一抽地痉挛,他伸出手,碰了一下房间里这个仍然“安全”的赐福。 和之前一样,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弹尽粮绝恢复成了整装待发的状态。褪色者活动了一下手腕,他能感觉到从葛瑞克那儿获取的卢恩在转化为力量后给他带来了一点提升,但也只是一点而已,远不足以让他在看见新赐福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走过去而不是条件反射地想要逃跑。 可是每个回到交界地的人都没有退路可言,他也不例外。 所以这个无路可退的倒霉蛋调整好背包里的道具位置,拿起剑,迎着重新攥住他的不安感向前走去。他绕过葛瑞克尸体边的赐福,穿过史东薇尔城的王座厅和城堡的后门,踏入了一片湿润的空气中。 隔着灌木丛和树木低垂的枝叶,他又看见了眼熟的金光。 褪色者冲那赐福翻了个白眼,召唤出托雷特,骑着灵马朝边上的教堂跑去。反正这儿离小房间不算远,就算他死在探路的过程中,要跑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教堂里褪色者找到了圣杯露滴和名叫托普斯的贫困法师,给了后者10卢恩之后他离开教堂,顺着下坡冲过一个葛瑞克士兵的营地和又一个赐福点,来到了湖区的边缘。 说是湖,其实眼前的利耶尼亚更像是过度潮湿的盆地。褪色者骑着马往前走了一段路,在看见几道不详的身影时勒住了马绳。他遥望着这片看起来无边无际的湿地,确认目之所及没有第二个赐福点后,他叹着气折返回了岸边。 就算再不乐意,褪色者也知道自己在新的区域需要一个安全可靠的起点。 他跳下马,走近赐福边的流浪商人,开门见山地说:“你介意离开一会儿吗?” 看起来和咖列差不多模样的商人从破布下面抬起眼睛,谨慎地问:“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就不用杀你灭口了。”褪色者耸耸肩,用轻快的语调说,“别紧张,我开玩笑的。但我真的需要独处一会儿,所以麻烦你回避一下,去周围转转吧,上面那个教堂就不错……噢,你可能没法绕过那个营地,不过葛瑞克的士兵没那么敬业,跑快一点就能甩掉他们了。” 商人短暂地斟酌了一下就站起来,麻溜地将行礼一揽一裹,丢上了马背。在离开前,他又问:“那……呃,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褪色者保持着那种轻松的语气,没什么表情地回答:“等我停止惨叫之后应该就可以了,当然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多等一阵子。” 商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但他明智地没有继续提出更多问题。 等到流浪商人牵着马消失在视野里,褪色者收回目光,在赐福边盘腿坐下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选择用方便还击或者逃跑的姿势来做好准备,但一次比一次惨烈的死亡让他明白了他的反抗只能给对方增加一点乐趣而已,如果说还有什么,那就是给他自己增加更多的痛苦了。就像那些如今被他弃之不用的金属盔甲一样,它们在面对普通士兵的时候还算好用,可一旦敌人变成了他无法撼动的存在,坚硬的盔甲只会被击碎然后嵌进他的血rou,飞溅的碎片还会弹入他的眼睛甚至是喉咙里,和敌人一起逼他哀嚎和求饶。 所以一切的准备全都没有必要了,毕竟他连门票钱都收不到,那还有什么必要上演一出只能取悦敌人的闹剧呢? 褪色者伸出手,探进淡金色的光芒中,激活了这个赐福点。 希望这次那个红毛疯子能干脆点儿,他想,最好是直接敲碎我的脑袋,或者敲碎胸口也行,总之千万别再像上次那样……拿石槌当捣药杵用就好。 从脚尖开始被仔仔细细碾成rou糊的滋味有一次都已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