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清出于蓝

    饭后，蓝轻尧没亲自送萧清，而是嘱咐了两声小厮，自己拿了壶桃花酿施展轻功翻上房顶坐着。

    颜如雪在房檐下，撇了撇嘴仰头道，“少喝点。”之后回房去了。

    她还以为那丫头性子脾气都改了呢，还是别人掰都掰不动的倔，跟蓝骁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蓝轻尧从来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可每当他以为有了点进展的时候，萧清总能精准地打击到自己。

    意中人？那个装老实的郎中？

    蓝轻尧心里闷着一股气，她看不见究竟谁对她才是真心的吗？还是和之前一样喜欢轻信些陌生人，偏偏自己动手动得太明显又会被她发现。

    他喝了很多都没醉，这东西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清醒，索性扔掉了酒壶，仰躺在房顶看着一望无际的暗色深空。

    入秋后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夜风雨欲来的萧瑟之感刮得窗户纸都嗡嗡作响。蓝轻尧没管，喝了酒正好身子发热，省去了扇风的麻烦。

    “轻尧哥哥！”齐泽珊穿金带银一把佩剑别于腰间，飒爽的马尾扎在脑后，施展着轻功飞至蓝轻尧身边。蓝轻尧亦点着轻盈的步伐，在大街上穿过众人与她抱在一处。

    “珊儿，我好想你。最近姑母有很多麻烦事找我，都没机会和你见面。”蓝轻尧浅笑着亲了齐泽珊脸蛋一下。

    “萧清吗？怎么总是赖着我的好哥哥啊？把她嫁出去好了！”齐泽珊在人来人往朱雀大街的正中间跟蓝轻尧撒着娇。

    萧清看在眼里，先把医馆的大门关上，可大门死死撑住，根本就关不上。

    “姑母？我来帮你吧。”蓝轻尧身上的玉兰香萦绕着自己，将自己一下子背起来。

    “你背我去哪？”萧清心脏急速跳动着，抓着他的衣衫，虽然知道他喜欢齐泽珊，可一点都不想下来。

    “去跟我拜堂成亲。”蓝轻尧转过头来，却是元朗的脸。

    “啊！！！！！”萧清惊醒着坐起来，不断喘息，脑门上都是汗，做了这个梦心里难受得很。

    她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嫁给元朗。

    原来已经这么喜欢蓝轻尧了吗？

    好难受。

    萧清捂着胸口，知道自己不适合他。大家闺秀亦或是性子飒爽的武林侠女都和他更登对。以往他也更喜欢和这些人在一处玩乐。自从麻烦他帮忙后就不见他与其他朋友来往，大概是自己耽误到他了。

    虽然萧清脾气倔，经常有脾气当面就发出来，可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大大咧咧的，心思又深又重，思虑很多。

    “哐哐哐”医馆外面的大门被狠狠敲击着，“萧姑娘，萧姑娘，有急事！”

    萧清听得出来是郡王府的小厮蓝庵的声音，急忙披上了外衣给他开门，“出什么事了？”

    “少爷他，他……”

    萧清背着药箱跟随蓝庵进了郡王府，径直走进蓝轻尧的房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轻尧喝了点酒，又去房顶吹了风，受了风寒。若是以往，不至于烧成这样，今日……”颜如雪意有所指地望向她，怕她不明白，直接挑明道，“许是你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伤了他。”

    “阿雪！”蓝骁轻拉着颜如雪的衣角，“这个……我们先回房间吧，别耽误meimei医治。meimei，你好好照顾轻尧，我们就不便打扰了。”

    萧清心疼地摸着蓝轻尧烧得guntang的脸颊，将成方交给蓝庵让他煎药去，自己留在这照顾他。

    她拧了拧湿帕子，轻放在他额头。

    “你竟然也会病，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难受呢。”记忆中，蓝轻尧脾性好，什么事情都想得开看得透，不会受相思苦或有郁结心，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她握着他的手，缓缓道，“赶快好起来，这次的诊费我就不收了。你若病个两三天，我便……不交下个月的利息了。”

    蓝轻尧意识不清地昏睡着，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了萧清的声音，他死死抓住萧清握着他的手，皱着眉毛，喘息急促。

    别走，萧清。

    药好了之后，萧清扶着蓝轻尧靠在床沿，一小药匙一小药匙地耐心喂他喝下，他意识模糊地睁眼，任萧清摆弄。

    “我已经让他跟你道过歉了。”蓝轻尧低垂着眼睫，拉着萧清的衣角，感觉像个小孩似的赌着气。

    萧清疑惑，“谁？”

    “阿忠。”蓝轻尧继续道，“阿忠他喜欢你，所以才捉弄你。”

    萧清回忆了一下，阿忠……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欺负过自己的男孩。

    “我也喜欢你，我想跟你做朋友很久了，可是……你把我也骂了一顿。”蓝轻尧赌气撅起嘴来，那表情在这具人高马大的身体上颇为不和谐。

    萧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是你呀，真是对不住。”她像哄小孩一样揉了揉蓝轻尧的脑袋，重新扶着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神情认真地轻声回道，“我也喜欢你。”

    虽然她知道，蓝轻尧与她说的喜欢不是同一个意思。

    蓝轻尧看着萧清温柔笑了，抓着她的手，继续昏睡过去。

    次日清晨，蓝轻尧清醒之后头痛欲裂，不仅有宿醉的疼，还有发烧后的余痛。他揉着脑袋想起身，发现被角被人压着。

    萧清趴在自己床边，蓝轻尧顺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是照顾了自己一整夜吗？

    蓝轻尧笑了。这么贤惠，看来，不娶回家是不成了。

    萧清睡得轻，感觉到蓝轻尧的抚摸后醒过来了，

    “你醒了？有没有好点？”

    蓝轻尧握着拳头在嘴边抵住，轻咳了几声，眉头轻蹙，“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伸手去探蓝轻尧脑门的温度，“还是有点烧，我去让蓝庵煎药。”

    “等一下。”他拉住萧清的手臂，力气恢复了，他将她拉上自己的床铺。

    “别忙了，你先睡一会。”

    萧清盯着他的笑眼警惕地看，“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蓝轻尧回忆着，难道自己趁病调戏她来着？

    该死，调戏就算了，竟然会忘记。

    “无论做了什么，我会负责。”他唇边含笑诚恳说道。

    萧清松了口气，安心道，“没什么，你什么都没做。”

    还好他不记得了。

    蓝轻尧惋惜道，“真遗憾啊，我竟然什么都没做。”

    萧清白了他一眼后嘱咐道，“以后别再吹冷风喝酒了，对身体不好。”本打算从他床铺上起来，却被蓝轻尧死死抱着不松手。

    “喂，你怎么又开始耍流氓了？”

    “我烧了一晚上，想通了，对你当君子，你这榆木脑袋，无论如何都不会开窍。不如按我的方式来……”他亲了口萧清的脸颊，笑着，“我不当君子了。”

    “你……！”萧清慌乱着，这人确定不是记得昨晚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来变着花样嘲笑自己的吗？她想像原先一样用力打他，却发现已经下不去手了。

    蓝轻尧抓住她准备乱动的手，这是他从蓝骁那学来的，先发制人。

    “你说自己要嫁给别人，有别的心上人，却心疼地照顾了我一夜，让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我……”萧清躲闪了他深情的目光，羞道，

    “不害臊，谁心疼你了！”

    蓝轻尧见状，轻缓亲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清儿心疼我。”

    蓝轻尧动作缓慢，就像用羽毛轻轻划弄萧清的心尖似的，萧清抓着他胸口的衣服。

    “你是记得的吧？昨晚我说了什么。”她脸颊通红，早知道就不说了。

    这回换蓝轻尧疑惑了，“说了什么？”

    萧清看他看了半晌，急得害臊，“我……我回去了！”

    蓝轻尧捏住她手腕，压在她身上与她对视，越盯她越羞。

    似乎猜到了。

    他微眯着眼轻笑，柔缓地吻上萧清的唇后，唇瓣再碾压上去，再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缓缓深入着。

    “再说一遍，我想听。”

    萧清看着蓝轻尧碧波荡漾的眼眸中全是自己，又将自己的掌心紧握住，似乎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从第一次被他行轻佻之事时起，就好像注定了今生会跟他命运一直纠缠般，无法抗拒。

    她想做一次违背祖宗的决定，嫁给他也不是坏事，想来长公主和郡王都是开明的人，给予自己开医馆很多帮助，应该不会像爷爷说的那样被高门大户束缚了手脚。

    “我喜欢你。”

    蓝轻尧轻柔地看着她连告白都倔强坚强的眸子，抚摸上去亲了一口，“我也喜欢你。”

    “嗯……”萧清抓住蓝轻尧解开她衣带的手，羞涩的眸子拒绝地盯着他看。

    “害怕吗？”蓝轻尧轻声问着。

    萧清摇头，“蓝庵一会煎了药，会进来的。”

    蓝轻尧轻笑着去亲她，“我们家下人，还是有眼力见的。”

    “但……你病才刚好……”萧清咬着被蓝轻尧亲得红润的下唇，紧张道。

    “清儿，”蓝轻尧埋在她侧颈上极温柔地轻轻亲吻，“别怕，我不做什么。”

    他拇指摩擦萧清的嘴唇，对她笑着，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带。

    轻轻亲吻少女形状姣好的酥胸，乳尖的颜色浅淡，像从未开苞过的花朵。

    “哈……”萧清咬着手指，光是感觉到蓝轻尧在触碰自己便浑身酥麻得不行，再加上他此刻有力的吮吻，更是动弹不得。

    蓝轻尧抚摸着萧清的小腹和腰身，使她温暖起来，不再紧张得身子颤抖。

    继续沿着腰身摸向臀股，隔着衣裤摸向她臀瓣中央，手指往回扣按。

    “嗯……”萧清私处第一次被人摸，眼中盈着些泪水，“轻尧……”她有些不安。

    “别怕。”蓝轻尧吻上她的唇，手臂环起她的腰，将一条腿拉开，私处张开朝向自己。

    “可以脱掉吗？这里。”蓝轻尧指尖沿着她下身亵裤的边缘抚摸她小腹，朝着她耳廓吐出湿气。

    萧清紧张道，“你说不做什么的……”

    蓝轻尧笑意温柔，“清儿信我吗？”

    “嗯。”很笃定。

    “好。”蓝轻尧褪下她的亵裤，两只手摸了摸她光滑的大腿内侧，向上抬起，自己沿着她乳首自胸膛往下一直亲吻，亲到了含苞待放的花蕊边缘。

    萧清很紧张，不知他要做什么。

    “清儿一会，舒服也别叫得太大声，父亲母亲还睡着。”蓝轻尧落舌之前嘱咐道，若是因这种事将她未来公婆吵醒，难保萧清不会羞得再不理自己。

    萧清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只感觉下身被一只灵活的舌头缓缓舔舐并开拓起来，那感觉痒痒的，温暖，又舒服。

    “唔唔唔……嗯……”萧清捂着嘴，随着蓝轻尧舌头灵活的蠕动，声调也跟着越来越高。

    “哈唔！”蓝轻尧舌头碾压起她花蕊旁的某一颗小点来，那刺激的感觉在身体里一阵接着一阵，萧清弓起身子，满脸涨红着。

    萧清对身体未知的感受令自己害怕，她觉得这不像自己了，也对蓝轻尧非常熟悉女人这件事有点抵触。

    很快她便没时间思考起这些来，蓝轻尧加紧了舔舐，舌头在模拟交合的动作抽插起来，用力顶入她花xue深处，萧清小腹积累了些想要小解的尿液。

    “不要……不要……”她伸手抵着蓝轻尧的脑袋，蓝轻尧扶着她的双腿，抽插得更来劲，直到她流出些兴奋的液体来，他才用虎口擦拭起嘴角，对一脸娇态的萧清笑着。

    “清儿很舒服呢。”

    萧清羞怯地将双腿合起来，提上了裤子，侧过身子躺着，“你说过不做什么的……”

    “这些的确算不上什么。”他轻吻萧清的额头，

    “我想让清儿舒服。”

    萧清将胸前衣服带子系上，看着躺在她身边的蓝轻尧，“那你……舒服吗？”

    “清儿也想让我舒服？”蓝轻尧惊喜问道。

    “嗯。”萧清羞着点头。

    蓝轻尧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隐隐有些勃起的部位，先是让她探了探，问道，“害怕吗？”

    萧清摇了摇头，扒开他的亵裤，让这东西重见天日。

    “这……这么大？”她自然知道这东西是插入哪里面的，她没见过别人的尺寸，但她觉得，这东西自己应该是接受不了。

    蓝轻尧被她可爱到了，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上下撸动，“握紧，在马眼处揉一揉。”

    萧清红着脸，专心跪在一旁听话地上下撸动，根本不敢看蓝轻尧的眼睛。

    “清儿做得很好。”他抱着萧清，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萧清猝不及防和他对视起来，蓝轻尧倾身落下一吻。

    “嗯……嗯……”被亲着，他的舌头进入了自己的口腔，明明舔过自己那里的，他不嫌弃，自己也不好意思嫌弃。

    她的手速又提起了些，捏得有些紧，让蓝轻尧的轻微头痛变为舒服的头昏脑胀。

    他轻笑着，“清儿有些天分。”

    萧清有些不高兴，“这种天分，不要也罢。”她不清楚蓝轻尧原先跟多少人做过这事，自己又是其中第几个伺候过他的人，忽然生起气来，捏得更狠了些。

    蓝轻尧止住了萧清的手，“清儿，拿这个乱发脾气，那我便是真的不能‘夜御十女’了。”

    “不能更好。”萧清赌气，但知道轻重，还是放缓手劲，给他撸动着，有些汁液溢出来她才放手，

    “好慢，手酸了。”

    蓝轻尧将她拉过来亲着，给自己把剩下的东西撸出来，拿着帕子擦了擦两人的手掌。

    “清儿……”蓝轻尧将额头抵在萧清的肩窝抱着她躺下，“陪我睡一会吧，今日便休息一天，明儿再营业。”

    昨晚睡得不好，被他一勾，着实不想回去坐堂了。但是不行，昨晚降温，要是有和蓝轻尧一样的患者可如何是好。他身强体壮的很快就能恢复，万一有孱弱的老幼妇孺怎么办？

    萧清笑了，“我算是理解什么叫‘君王不早朝’了，那些昏君，意志力太薄弱了。”

    萧清勾了勾蓝轻尧的下巴，“爱妃，我呢，心怀天下百姓，还是不久留了。”

    蓝轻尧也笑了，“君上吃个早饭再走吧。”

    萧清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好。”

    颜如雪和蓝骁洗漱后见膳厅用餐的二人眉来眼去的笑意，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咳咳。”颜如雪清了清嗓子，“清儿睡得好吗？”

    “啊，嫂嫂，我睡得很好。”萧清一时间慌张着，粥都从碗边洒了些出来。

    “还叫什么嫂嫂，直接改口多好？”蓝骁从一旁插口道，拉着夫人也坐下了。

    萧清慌忙转头看向蓝轻尧，蓝轻尧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夹着小菜吃着，这回没帮萧清，他也想听她改口。

    “郡王殿下就别笑话清儿了，我吃饱了，先去医馆那边了……”

    蓝轻尧跟蓝骁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颜如雪对着他二人脑门一人给了一下，“还笑，媳妇都跑了还笑。快吃，吃完了追回来，商量一下亲事。”

    蓝骁悄声跟儿子笑道，“你母亲这样，活像个人贩子。”

    蓝轻尧忍俊不禁，笑得连肩膀也跟着抖动。

    “蓝骁，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