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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夏目恢复记忆,的场死咒解除,狐妖掳走夏目,噩梦

    “你帮我成事,我帮你去掉脖子上的咒枷~如何?”

    神无说罢,斑下意识地抚摸了脖子上的黑色锁链的印记,那是的场当初给他下的咒术的枷锁,禁锢了他的自由,同时也束缚了他强大的妖力,的场真是一个令人厌恶,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卑鄙人类。

    可是,神无呢?这只狡猾的妖怪同样不是省油的灯,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斑沉默了良久,好像,他没更好的选择了,为了夏目,他要不惜一切代价。

    ……

    夕阳下,一道身着陈旧和服的男人身影在七濑的带领下,来到了的场的婚宴上。

    依岛受邀参加的场的婚礼,当他看到夏目一袭花嫁礼服的时候,头戴花簪的模样,向他款款而来之时,他仿佛看到了五十年前,那个和夏目容貌如出一辙的少女,头戴花环,冲着他微笑着招手,那人的音容笑貌依旧盘桓在脑海中。

    “这位是依岛先生。”

    的场微笑着介绍,夏目也十分客气礼貌地问好,依岛却是疑惑夏目对自己的态度,就像自己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吗?

    依岛还在茫然不知的呢喃着,抬头却是发现了角落里站着的名取正一脸诡异地微笑着看着他,依岛眼眸微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眼看名取迅速离开了宴会了房间,依岛本来想追出去,却被的场一把拉住了,二人到了角落里开始说话。

    “依岛前辈,今天邀请您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帮忙?”

    “什么事?”

    依岛双手随意的揣进了衣袖里,神情冷淡地发问,虽然他不喜欢这个有些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的场一门的家主,可是在看到请帖上夏目贵志的名字后,他却还是因为夏目的原因,特地过来了。

    “请您帮帮我,拜托了~”

    的场十分平静地做出这样的请求,他不着痕迹地扯开了礼服的衣襟,露出一部分张扬疯长的黑色蔓藤的印记,还有那朵鲜红宛若红莲般的含苞欲放的花苞。

    依岛脸色大变,会使用这个阴毒禁忌的咒术的人,只可能是古时候与他一样存活下来的人或是妖怪,而当今留下的有关死咒的断章残篇,根本起不到诅咒的效果。

    “是谁做的诅咒?”

    的场对于依岛那吃惊的反应,无奈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那是自己祖先造下的孽,不成想,是最终报应到了自己身上了。

    “我想,依岛前辈的话,应当与他有故交。”

    依岛仿佛有种不好的预感,的场这个人虽然与自己是不同路数的人,可是他是夏目的丈夫,自己应该尽一些情分,尽力相帮。

    的场与夏目说明有事先离开一阵子,只说是会待在这栋楼里,不会走远,夏目坐在席位上,阳子和塔子阿姨一起拉着他有说有笑的,夏目也不觉得孤单。

    的场在踏出大厅门的前一刻,他回眸望了眼那被两位长辈簇拥着的,一袭花嫁,娇羞可爱的夏目,心中说不出的眷恋与不舍,或许,这次一别后,运气差些的话,就再不能回来看你了。也或许,自己还有命活着,还能陪你再看明年樱花盛开的美景……

    依岛在走廊默默地等待着的场跨出大厅门,他看得出的场心有所思,可是,死咒的解法,只能是那个下咒之人,先一步死去!依岛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是一场恶战。

    七楼的阁楼里,的场静静地等候着某人的到来,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人,却是戴着面具的名取。

    几乎名取刚刚走进门没几步,一瞬间,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四周的门窗都被密布咒术的红线死死封住了,房间里都是红光乍现的咒术。

    “果然,你还是对无辜的人下手了,神无——”

    的场火眼金睛,早就察觉到了名取的不对劲,只是一直没有点破罢了,“名取”咯咯地发出森冷阴柔的狞笑声,他取下来了脸上的面具,虽然已经是名取的面容,那双眼瞳,却已经成了紫色。

    “哈哈哈……的场静思,你以为区区咒术,就能束缚着我吗?可别忘了,你的命还捏在我的手里!”

    的场一门布好了阵法,二十个能力强大的除妖人同时念起了咒语,阵法开始催动,的场端身立在正中央,所有的图谋,只为了请君入瓮。

    “的场静思!你竟然拿你自己来做为诱饵,只是为了引我过来将我封印?!”

    神无cao纵着名取的身体,就想念出那段发动死咒的咒语,忽的,他觉得脚下一烫,幽蓝色的妖火乍起,如同业障之火,将他的身体束缚,燃烧,而妖火,燃烧消除的只有妖侫,并不会伤及人类。

    “额啊——”

    附身在名取身体里的神无痛苦地哀嚎着,他的身影都有些虚晃颤动,他痛苦地半跪在地,那妖火灼烧着他,他想逃离,却是中了画地成牢的咒术,出不去这一团妖火的围困。是谁!是谁有如此强大的妖力引燃的妖火?!的场那个除妖人小子绝没有引燃妖火的能力,那是只有妖怪才能做到的事,难道……

    “不是封印,而是要将你彻底抹杀!”

    正当神无猜想之际,依岛手持除妖人的法器,从一旁的角落里现身走出,神无这才恍然,自己中了的场的计,他几乎要被烈火烧的瘫倒在地,再无人帮他破处那画地成牢的咒术,他就要被妖火活活围困致死。

    “斑!你这家伙!到底还要躲在那里看戏看多久!”

    神无厉声大吼,眼睛里腥红一片,显然是痛苦至极,已经快到了极限,话音刚落,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大的白狼妖怪破门而入,驱赶走了那二十个布阵的除妖人,阵法也开始乱了,一道烟尘滚滚后,神无竟然得救了。神无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他要开始念催动死咒的咒语了,他真是恨极了的场静思这个小人。

    “是你!”

    “居然是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斑闯入之时,目光却是落在了依岛的身上,那一时间,依岛与斑四目相对,两人各执一词,仿若许久的积怨,终于得以爆发一般,两人都是不管不顾地冲向了对方,开始厮打起来。

    神无被妖火灼烧,受了重伤,没了斑的掩护,他也不敢和的场正面对决,只能从名取身体里出来,想要立刻遁走,谁知,的场早有准备,拉弓搭箭,一箭射穿了神无的肩胛骨。箭矢巨大的冲力,带着神无的身体,死死地钉在了白墙之上。

    的场收起了弓箭,从袖口飞出两张符咒,那符咒飞向神无之时,就化作了两张巨网,将神无牢牢地固定在了墙上。神无还在挣扎,危急存亡之际,他强忍剧痛,断掉了自己的一条尾巴,作为替死鬼,真身,则是隐于浓烟掩护之下,想要随时发动偷袭。

    九尾狐自断尾巴,以求保命,这是的场知晓,却是第一次遇见的,四周慢慢飘荡起了黑雾,就连那还在打斗的斑与依岛都被隔绝在了黑雾之外,诡异的气息萦绕周身。

    的场加强了戒备,此刻他只有独自一人,面对神无这位狡诈的对手,而杀死了神无的一道分身后,的场那心口红莲仿若凋谢了一般,就连黑色诅咒之力的藤蔓都是黯淡了许多。

    ……

    一阵炸裂声中,六楼那个巨大的吊顶的华丽水晶灯豁然落地,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那噼啪作响,忽明忽暗的电路也开始作怪,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火花四溅,火焰如同毒蛇开始蔓延流窜,宾客们都急得哇哇乱叫。

    在混乱的人群中,夏目到处都找不到的场的身影,最后,却是静夜拨开了慌乱逃脱的人群,一把拉住了夏目的手腕。

    静夜用力地拖拽着夏目的手腕,就要强行把他拉走,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本着对弟弟的妻子的保护,静夜有些别扭地大喊道:

    “快跟我走!再待下去,你会被大火烧死的!”

    夏目原本是打算挣脱开静夜的手,熊熊跳动的火光映照下,他却在静夜的脸上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担忧和严肃认真,在那一瞬间,夏目对于静夜做过的坏事,也瞬间释怀了。

    “谢谢你~哥哥~可是,我决不能抛下静思!”

    夏目猛然推开了面前的静夜,脱下来了身上繁复华丽的打褂,穿着打底的白色浴衣,就是飞快的冲出来了大门,完全不顾及身后追赶着的静夜声嘶力竭地嘶吼声。静夜也被拥挤的人流推搡着,忽然,一个白发的老妪出现,一把拉住了他的臂膀,那人,竟然是七濑:

    “静夜少爷,家主大人他现在有危险,你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吗?”

    七濑是看着的场静思和的场静夜两人长大的,火光映照着她一向严肃冷漠的面孔上的皱纹越发的清晰,此刻她也显出来了一丝老态,她知道的场要去和那狐妖决一生死的事情,她怕只怕,的场这一去,就是永别。

    “他在哪里?!”

    对于弟弟可能面对的危险,静夜不再别扭地撒手不顾,他紧握着七濑瘦骨嶙峋的手腕。火光滔天之下,七濑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而欣慰的笑容,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终于开始冰释了,真是,太好了。

    ……

    夏目推开了一扇又一扇门,静思没有回来找自己,他一定是被困在了某处,是哪里?!正当夏目寻路无门,心如死灰之际,一个纯洁如雪的白色光球,如同一只巨大的萤火虫一般,向他靠近。

    夏目伸手去触碰到了那光球,就像触碰到了一团暖暖的气流,正当夏目好奇这光球由来的时候,忽然,那光球飞速地掠向了夏目的眉心。

    雪白的光球在撞击向夏目的眉心那一刻轰然炸裂,点点滴滴的回忆碎片如同玻璃一般,扎进去了夏目的脑海之中,夏目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他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许多从未拥有过的记忆。那些零星的记忆,如同瀚海星辰一般,密密麻麻的,可当他一幕幕的回忆过那记忆碎片之时,他只觉一切都恍然如梦。

    “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辜负了那么多人……”

    夏目低声喃喃自语道,不知何时,自己的脸庞上早已经是一片湿润,恰好此刻,楼上激烈的打斗声传来,他循着声音飞奔而去。

    夏目不知道何为恢复记忆之后,他依旧坚定地要去寻找的场,只是一味地担心着那个男人,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原来的场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他心里最为重要的那个人。

    七楼残败不堪,全是打斗过的痕迹,大火灼烧吞噬着一切,夏目从浓烟滚滚之中,看到了那四个打成一团的身影,的场与神无,斑与依岛,夏目已经彻底惊呆了,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应该先去帮助谁?

    “快住手!”

    夏目穿过火海,焦急地大吼出声,这群人,全都不要命了,再过几分钟,这栋楼,都快被大火烧塌了!

    四个男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突然出现的夏目,斑与的场的脸色都是焦急与担忧,而神无却是刻意放出去了那颗承载夏目记忆的光球,他就是要把水彻底的搅混,谁都不要想全身而退!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道身影飞掠到了夏目的跟前,融进入了夏目的身躯里,的场和斑都是晚来了一步,竟然让那个家伙得逞了。

    “可恶!神无!你赶紧从夏目的身体里出来!”

    斑一声怒吼,兽形态的他面目狰狞地飞扑过去,就要一口咬下去,却是发觉这个可恶的家伙已经占据了他的爱人的躯体,他只能投鼠忌器地,不敢动他。

    被神无附身的夏目,此刻眼瞳也是变成了惑人的紫色,夏目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个被被大火包裹的窗棂,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害怕神无会拖着夏目一起赴死。

    脱离了战斗的依岛立刻去扶起了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名取,他目光扫视了一圈那越发肆虐的火焰,红色的凡火加上幽蓝色的妖火,哪个都是足以致命的存在,此地不宜久留。

    “的场!不管他是谁!赶紧将他封印,立即带着夏目的躯体离开!这栋楼,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依岛话音未落,七濑已经领着静夜来助阵了,斑也选择倒戈相向,一时间,神无已经变得孤立无援。

    “的场静思,你是选择救你自己呢?还是救夏目呢?”

    神无附在夏目的身上,他的嘴上浮现出了一个十分阴毒诡异的笑容,他手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就是cao纵着夏目的身体,准备一把刺在手臂上之时,一道天雷滚滚而来,乍一看去,竟然是的场以身体的鲜血为媒介,召唤的一道暗含诅咒的天雷。

    只能如此了,哪怕是夏目也会被殃及,但也只能如此,才能杀死那个狡猾的妖怪。的场的口鼻已经开始渗出了血迹,这道引动天雷下界的咒术,需要事前准备画好阵法才能生效,如果临时迅速发动,是会被反噬,甚至是伤及自身的。

    神无的魂体在夏目的体内被天雷劈动着不住地哀嚎,虚影在夏目的身体里不住地挣扎,夏目本体也因为遭受天雷无差别的攻击而痛苦的嘶吼着。神无眼看要被天雷灼烧离体了,可是他没想到的场会这么狠心,那天雷同样能伤害到夏目,这个男人,果然是不惜一切地就要把自己给杀死,哪怕是不惜伤害到自己的爱人。

    “小子!我们没完了!”

    神无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他再次断掉了一条尾巴,拖着夏目被天雷灼烧得遍体鳞伤的躯体,他哪怕是苟延残喘,也要带着夏目这个最有用的筹码作为保命符。

    人类果然都是冷血无情的,这个少年人对的场的一番心意,也是被辜负了。神无身躯破败不堪,他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夏目立在火光映照着的窗台之上,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的场静思!你的新娘我就笑纳了,今天的仇,我会加倍讨回来的!”

    所有人吃惊,原以为神无是要与的场死磕到底,决一死战的,不曾想,他的目的居然不是杀死的场,而是,掳走夏目?!

    静夜和七濑带着一列除妖人就想上前阻拦,坍塌的房梁瞬间带着火焰坠下,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唯独依岛,他作为半妖,却是从神无的眼眸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光亮。

    “神无!放开那个无辜的孩子!”

    依岛扶着昏迷的名取,大吼一声,神无似乎并不听劝,他今天断了两尾才得以保命,他就是要强行带走夏目,从的场的身上讨回来利息。

    “你们休想再见到这个少年了!”

    神无眼神一冷,他整个人身遭开始缠绕着黑雾,神无就那样凭借着黑雾的掩护,带着夏目遁走了。斑神色大骇,猛然飞扑上去,却是被的场召出的天雷拦住了去路。

    “蠢货!赶紧收走天雷啊!”

    的场显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低估了神无的卑劣,口喷鲜血之余,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难以支撑,更是无法收回召来的天雷,就是轰然倒地。

    的场在杀死了神无两个分身之后,他胸口的死咒的颜色已经黯淡下去了不少,只余下淡淡的墨色。可的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消除这部分死咒的代价,居然是失去自己的妻子,自己最爱的夏目。

    的场强撑着被反噬的沉重躯体,他的口鼻和耳朵都开始渗出了鲜血,他从来都是算无遗策的,今天,他却一步算错,将夏目送到了那只歹毒的妖怪手里。的场眼皮沉重地趴在地上,伸出的手直直地探向了二人消失的窗口的方向,最终,那伸出去的手却是重重地耷拉在地。

    “静思!”

    静夜惊叫着将彻底失去意识的的场扶起,房梁已经开始坍塌了,斑伏下身躯,示意所有人都爬上他的后背。于是,一行人在大楼被大火燃烧坍塌前的半分钟,悉数得救了,只是,望着那火光滔天的一幕,所有人的心里都久久不能平静。

    ……

    的场从未想过,自己的自大,会终有一日,酿成大错。当夜,昏迷之中的的场静思做了一个梦。

    梦里,夏目于大火之时,猛然摔出窗外,的场一把拉住夏目的手,他再没有像一年前那样失手了,这次的场在千钧一发之际紧紧地拉住了夏目的手。夏目身体悬在半空中,他正趴在那未被烧得坍塌的大楼的七楼窗台,为了不让夏目坠楼,的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这时,附身在名取身上的神无正悠哉站在一旁,的场大汗淋漓地紧紧地拉着夏目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可是他总觉得身体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疲惫,甚至是力不从心。一旁的神无看戏似的在一旁观望着,一边观望,一边不住地发出讥讽与嘲笑:

    “小子~你其实可以选择放手,至少七层楼高是摔不死的!顶多会落下残疾或是瘫痪成为植物人,可是,你如果不救名取的话,他就是死路一条!”

    神无说罢,手里的匕首一把狠狠地捅进去了名取的大腿上,喷洒而出的鲜血溅了的场一脸,的场几乎要崩溃地嘶吼出声,可是他就像是失语症一般,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反驳的声音,浑身疼痛的要命,甚至他觉得已经快要抓不住夏目的手了。

    “怎么?这样的滋味很痛苦吧?在好友和爱人之间做抉择,明眼人都能立即做出选择,可是,你想想,至少放手,丢下爱人,你的爱人或许命大死不了,而你也能救下友人,不是很划算吗?”

    神无继续在一旁对的场施加着精神攻击,又是一匕首插进去了名取的右胸口,或许下一刀,就是刺向心脏了,的场不忍心看下去,强自忍着泪,夏目和名取,他都想救!

    “夏目,我来让你看看他那种符咒遮盖住的丑陋的面容,你一定会恶心地作呕的!”

    神无毫不留情地揭开了的场蒙住右眼的符纸,狰狞如同蜈蚣般的长长的伤口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令人作呕,夏目在惊吓之下,手上不由得一松,身子也下坠了一点,好在的场始终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怎么?的场静思,你还不做选择吗?那我来帮你选好啦!”

    神无冷笑着,正准备一刀刺向名取的心脏之时,的场终于是崩溃地大叫出声:

    “我选名取!”

    的场不知道自己是在何种情况下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做出了这样艰难的决定,那悬在半空中夏目,身穿着大婚上那一袭鲜红的花嫁礼服的美丽少年瞳孔也是失落的颤了颤。而夏目在听到的场选择名取的答案之后,原本慌乱的神情,忽然变得平静了,或许说是,心如死灰般的平淡。

    “静思,你从前真的只是在利用我吧?”

    夏目声音哽咽,眼眶湿润地询问着。

    “不是!不是利用!我爱你,夏目!”

    的场竭力辩解,他举办这场婚礼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借机铲除神无,却不曾想连累了夏目和名取,的场无一刻不在懊悔。

    “撒谎!你现在还在欺骗我!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你还要怎么捏造我和你那毋须有的过去?!”

    夏目身穿最为艳丽的花嫁的和服嫁衣,绝美的面庞上却带着绝望的哀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一切又是那么凄美悲凉。忽然间,夏目的身影一个虚晃,变成了那被天雷劈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模样,身体都是焦灼的痕迹。

    “的场静思,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的场甚至没能多看几眼那个他忍下心去伤害过的夏目,夏目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对着他淡淡地一笑后,就已经猛然挣脱开了他的手,身体如同折断了翅膀的蝴蝶一般,于半空直坠而下。

    的场想要和夏目一同跳下去,哪怕是要殉情也好!可他眼望着那不停坠落的红色身影,他不惜一切地想要抓住夏目,终究是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的身影越离越远,他已经被神无一把拉了回来。

    “小子,你可不能轻易地死掉啊~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的场一族不死不休了吧!因为,我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右眼!而且,你祖先造下的孽,就该由你们世世代代来偿还!”

    的场的耳畔还萦绕着神无那尖锐刺耳的狞笑声,他就那样半个身体趴在窗口上,整个人如同卸去骨头一般,身体冰凉而麻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已经坠地,倒在血泊中夏目的身影。

    那个少年就像倒在了那艳丽铺开的彼岸花从中一般,脸上还带着那失望,却恬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