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辨认着他,条件反射一般松了手,瓷片掉在地上,原本被按住的血液顺着手指躺下来,洇入暗红色的地毯。 王维景已经怂了,讪笑着叫了一声陈老板,没敢多待就走了。 空旷的走廊尽头只有他们两个人。 宁烨虚脱一般撤了力气朝下滑,被陈佑安一把拦腰抱起来,脸按到自己的肩膀上。 “宁烨,”陈佑安一只手扯了帕子按在他的伤处,低声唤道,“你这样,太狼狈了。” 他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很快将宁烨安抚下来。 “离开我,你过得好么?” “你进入易感期了,自己没注意到么?”陈佑安单手扛起他,上了电梯。 密封的车里面流淌着异样的气息,宁烨中途醒来一次,异样的热让他神志不清,只来得及看了眼陈佑安专心开车的侧脸,便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在床上,床的尺码和周围摆设都让他无比熟悉。 这是陈佑安包养他期间专门买下的房子,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郊区一座山顶上。 屋里没人,已是深夜,只有落地窗外的闪烁路灯偶尔照进来。 宁烨坐起身,有些迷茫的发现陈佑安给他打了抑制剂,他的手上划开两道不算深的伤口,却很长,已经被厚厚的纱布盖住。 身上是一套宽松的深灰色家居服,他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没来由的,宁烨突然有些生气。 他这样没用,好不容易跟金主解除了包养合同,现在又回到这里,像个被关回去的鸟雀。 宁烨起身下床,满屋子找陈佑安,他想问问,陈佑安还想做什么。 进了主卧,宁烨就找到了这个男人。 陈佑安静静睡在那张偌大的双人床上,盖着凉被,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 宁烨靠过去,发现男人并没有被吵醒。 他蹲在床边,借着月色看向陈佑安,神色是辨不清的复杂难解。 陈佑安今年也有三十五六岁了,却像是受到时间的偏爱,那张英俊成熟的脸越发富有魅力。 宁烨伸出手,摸到他的鼻梁,从鼻根滑下去,又抚上那两片薄唇。 陈佑安突然睁开眼,暗沉的目光对上宁烨凝视的目光,眼中似是包含了万千情绪,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想。 宁烨看不懂。 有好几分钟,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最后,陈佑安捏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手心搓了搓。 “回到我身边吧。”他说,“看看你自己,都搞成什么样子了。” 第五章 什么都没有变 宁烨有些失神的看着陈佑安,他不敢去猜测这句话的含义。 陈佑安已经坐起来,从床头柜取了个盒子,摆到身前,示意宁烨打开。 他们在一起这一年,陈佑安送过他许多礼物,大到昂贵的拍卖珠宝,小到街边的一碗混沌,一份炒饭,这一次……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 宁烨打开盒子,丝绒底面上是一个精致的银镯,尺寸很小,更像是女孩子的款式。 他取出来,套上左手,正正好好。 他们一个月之前吵了最凶的一次架,宁烨直接提了分手,陈佑安简直要气笑了,听听,有包养对象跟金主提分手的么? 结果他冷静下来找律师一看,包养合同竟然只签了一年,宁烨怕是算准了时间,急于摆脱这样的生活呢。 陈佑安不动声色的安排公司的人抢了宁烨几个角色,又安排他经纪人张明宛弄出今晚这个局。 他对宁烨尚且满意,对胃口不说,床上也很契合,一时半会还不想放手,何况宁烨缺钱,他相信小金丝雀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陈佑安用手轻轻摸了摸宁烨的头发,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找人做了一样的手镯。” 宁烨垂首半晌,脑中画面凌乱,最后定格前几天收到的短信上,他闭了闭眼,苦笑,“哪有送男人手镯的……” “陈佑安,我真是不懂你这个人。”他好似终于卸了力气,身体也塌了下来,“我……我最近过的很不好。” 陈佑安温柔的低头吻他,抱住他瘦削的腰,慢慢把睡衣推了上去。 他们抱在一起拥吻,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在沉而黑的夜色中,彼此的神色辨不清。 宁烨趴在床上,因为看不到身后的人,略有些紧张,他悄悄咽口水,听到了包装撕扯的声音。 陈佑安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收敛起本来很浓郁的信息素,安抚似的摸了摸宁烨赤/裸的脊椎骨,又一寸一寸慢慢滑下来。 那只手略带着薄茧,摩擦过细腻光滑的皮肤,带起细小的战栗,似是带着十足的耐心。 身体滑向床头,又被陈佑安一只手绕着喉咙拉回来,短暂的窒息中,宁烨想起了一年前,他们的第一次。 他开始本能的害怕,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他颤着手伸进嘴里用力咬住,他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让陈佑安不满意。 一场下来,酣畅淋漓。 陈佑安自顾自从宁烨身上跨下来,扯下用完的套去了浴室。 宁烨还没回神,他的手肘撑了半天,再没力气,虚脱一般整个爬到床上,脸挨着枕头缓慢喘气。 他就着这个姿势歇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来。 一下床双腿就是一阵发抖,宁烨扶住墙壁,开了床头灯。 暖黄的灯光打下来,照亮他身上斑驳痕迹。 宁烨茫然的靠着床边坐着,无意识的揉着手肘,听到了楼下车启动的隆隆声。 从他们最开始的一次,不管多晚,陈佑安从来都没留宿过。 他本以为今晚陈佑安出手救他,又在他醒来之前看似不设防的睡下,他们的关系或许有所改变了,毕竟合同已经到期了,他们的包养关系已经结束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变,陈佑安那句让他回到身边,不过是想继续包养他,送他手镯恐怕也是哄他的手段罢了。 什么都没有变。 不知又发呆了多久,天空好像都泛白了,宁烨才拖着酸痛的身子去了浴室草草冲洗,回来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天边卷起朝阳的金边,阳光慢慢撒到大地,透过窗子。 他们是一年前的夏天在一起的。 或者不能说在一起,不过是金主包养了一个看的顺眼的陪酒少年的俗套故事。 那时宁烨很缺钱,花了陈佑安好几十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