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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荧」神明与信徒

    眼看着自己的神之心被年幼的草神夺走,散兵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试图抢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神之心,但奈何与他的身体连接在一起的导管限制住了他的行动,致使他挂在了机甲边沿。为了夺回神之心,人偶挣断了与自己身体相连的导管。而失去了导管支撑的人偶就如同新生的幼儿一般羸弱不堪,完全没有自己行动的能力。

    眼看着机心里的人偶就要坠落,荧挣扎着爬了起来。

    接住他。

    荧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接住他!

    来不及多想,荧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向散兵坠落的方向冲去。她双腿用力一蹬腾跃空中,将正在下落的人偶拥入怀中紧紧搂住。落地时,与地面过于剧烈的接触让荧感到双腿都已经失去知觉,险些跪在地上。

    赶上了。荧紧绷着的那根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怀里紧闭着双眼的人偶,向小吉祥草王恳求道:“我可以先把他带走安置好吗?我保证会看住他不让他再作恶。”

    她的目光极为恳切,让人看了难免动容。纳西妲点点头表示可以,并且说自己也会帮她。荧对纳西妲说了一句谢谢,随后便带着散兵进入了尘歌壶。

    荧不停地在心里骂着笨蛋,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让散兵对于成神有如此强大的执念,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的身上其实并无外伤,只是身体过大的负荷失去了强大力量的支撑而暂时昏了过去。连接机甲的导管与他的衣物相连,背部依旧连接着导管的残骸,致使荧不得不将他的外衣脱下。

    “一定很疼吧。”荧将散兵的外衣脱下后,轻轻地把人偶放在床上,并为他掖好被子。时间紧急,还有很多事情等待她去完成,她只能先去找纳西妲。

    ……

    时间大概过去了半个月,散兵却依旧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期间荧找了许多医生,但他们都说散兵的身体已经恢复。后面荧又去找了提纳里,提纳里告诉她,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导致他不愿醒来,心理层面的问题他也无能为力。

    荧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偶的白皙面庞,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内心现在乱成了一团,欠缺休息的大脑也变得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她想起了之前纳西妲给她的罐装知识——一枚关于散兵过往的罐装知识。

    荧将那枚金色罐装知识翻找出来放在了散兵的枕边,之前的荧一直很纠结到底要不要使用它。因为她不想去偷窥别人的过去,每个人都会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比起她自己去窥探,她更愿意听本人亲口诉说。而现在她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现在必须找到散兵不愿苏醒的原因,因此她必须了解他的过去。

    她将罐装知识拿起,按照记忆中的方法使用,罐装知识散发出来的金色的光芒瞬间将她覆盖,大量的记忆涌入荧的大脑中。不属于她的情感充斥她的内心,悲伤油然而生,泪水不受控制地蓄满眼眶。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眼眶再也蓄不下那些泪水,决堤般涌出了眼眶,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上。

    这么些年一定很痛苦吧。荧一只手握住少年有些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另一只手却在抚摸他的脸庞,她的眼皮突然变得有些沉重,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少女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倒在了少年身上。

    我的神明啊,你何时才能苏醒?

    “奇怪,这是哪?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的尘歌壶内有这样的布景……”刚醒过来的少女嘀咕着,她伸手揉了下自己有些沉重的双眼,迷糊地看着这个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的环境。她依稀记得自己刚刚还在散兵身旁……然后自己好像是失去了意识?荧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准备翻找背包里的尘歌壶,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带背包。

    ……完了,这还怎么回去。少女有些烦躁地抓了几下自己金色的短发,原本整洁的头发被她抓乱,几缕不听话的金发向外翘起。事已至此,继续烦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荧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探索。

    荧漫无目的地四处逛着,她对于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点头绪也没有。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之中,眼前的这一抹红色显得格外灼眼。她拨开面前挡路又挡视线的红叶,一座华美的宅邸映入眼帘。荧看着那种满着红枫的稻妻宅邸,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

    借景之馆?一个名字在她的脑中浮现,荧有些疑惑,这里似乎与散兵记忆中苏醒的地方一模一样。既然这里是借景之馆的话,那么自己此刻是在踏鞴砂?荧带着这些疑问,走到了海边。蓝色的波浪泛着点点荧光,仿佛那夜空中的星辰坠入海岸,美不胜收。然而女孩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她只想赶紧回到散兵身边,思绪及此,她走到了一座木屋前。

    木屋的门半掩,荧探头向内看去,一位身着白紫外衣的少年正开门打算外出。屋内昏暗,她看不清少年的面容,只感觉身影熟悉。待少年走出房门,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荧才看清眼前人正是自己心中所思之人。只是少年身上那身装扮与她所熟识的不一样,这一身装扮她似乎也见过。

    少年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看的陌生金发旅者,热忱的视线让他有一些不太适应。他礼貌地对着旅者微微一笑,便往回走去。

    她突然想起来,散兵这身装扮,是他在踏鞴砂生活时的着装。于是她转念一想,“我听闻踏鞴砂有位美丽的倾奇者,请问是你吗?”少女将双手交叉置于身后,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散兵闻言回过头去,看向月光下的旅人,“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冒昧打扰,我孤身一人流浪至此没个去处,请问我可以借宿一段时间吗?”虽然她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不过目前看来呆在散兵身边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散兵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这位陌生的旅人,一头金色的短发在月光的照射下柔软的像一匹金色的锦缎,漂亮的脸庞上一双金色的眼眸熠熠生辉,白色短裙刚好盖住大腿,表情和善,不像是在说谎。他点点头,对荧说了句“跟我来”,便将荧领进了屋内。

    散兵将桌上的油灯点亮,昏暗的灯光迅速占满整个房间,窗户半掩,不时有风灌入,吹得灯芯处的火焰忽明忽灭。荧这才看清屋内的陈设,条件说不上差,至少床还算挺大。他打开衣柜,从内取出新的被褥替女孩铺好。荧盯着散兵有些入神,红色的眼尾像狐狸一样勾人心魂,让人想入非非。

    “请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突然开口,或许是觉得有些冒犯,又补充道:“我叫荧,是四处旅行的漂泊者。我应该比你大一些,要不你叫我jiejie吧。”她扯起谎来丝毫不脸红。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我没有名字。”随即他又继续之前的动作,想了想,“他们都叫我倾奇者,你想怎么叫我都行。”

    “那我叫你阿散吧,好不好。”她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眼里仿佛有星辰一般,闪闪发光。

    “随便你。”他的语气毫无波澜,“你就睡这吧,床褥都是全新的。”

    他转过身来就看见荧坐在桌前双手支在桌上撑着头看着他,他有些脸红,将头扭向一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想听你叫我一声jiejie。”看到散兵害羞地扭过头去,荧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看来这一点上是一点也没变嘛。

    “姐……jiejie。”他十分小声的从齿缝挤出这两个字,然后索性绕过她走去窗边。荧满意地点了点头,便钻进了被窝里打算休息。从她在借景之馆附近醒来后,她就一直在不停地走,直到遇见散兵。

    踏鞴砂的这一切,都如梦似幻。荧不清楚,她有切实的痛感,也能使用一定的元素力,一切就和现实一样,唯有眼前的散兵是过去的散兵。总不能是自己穿越了吧,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甩掉这个荒唐的想法。万一只是个比较真实的梦呢,荧心想,一切还是等醒来以后再做定论吧。她闭上双眼,试图进入梦乡。

    散兵坐在窗沿上轻倚着窗框,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微凉的风拂过他略有些发烫的脸颊,吹散脸上的绯红。他肯让女孩借宿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自己曾经也一直在流浪,直到来到了这里与那些刀匠一起生活,才算是安定了下来。自己作为盛放神之心的“容器”而诞生,却又被遗弃,现如今的生活又算什么呢?一颗没有心的人偶……罢了,休息吧。他跳下窗沿,向床边走去。

    晨辉洋洋洒洒地洒落在地面上,将黑夜驱逐。鸟儿们也已经苏醒,立在枝头开始歌唱清晨的美好。荧在鸟儿的歌声之中苏醒过来,她轻轻地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扭头看向香味源头,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鳗鱼茶泡饭正摆在桌面上。

    “好香!”荧感叹道。

    “醒了?趁热吃吧。”散兵闻声看向荧,她刚从床上下来,伸着懒腰往桌边走。

    “这是你特意为我做的?”荧的心里高兴极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做早餐,“真好吃。”啊,这个散兵好可爱,比那个口是心非的散兵可爱多了。她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竟然有点不太想回去了。

    散兵听到荧的夸奖,脸颊不禁染上绯红,他轻咳两声试图掩饰已经写在脸上的喜悦,“是……是吗?吃完了就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祟神的影响越来越严重,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他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那些派去稻妻城寻求雷电将军帮助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荧看着散兵严肃的表情,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将手上的筷子整齐的摆在碗上,然后将双手挪到了大腿上,“在找到去处之前,我大概会一直待在这里,阿散你要是不愿意收留我我就只能用树叶铺一铺地面睡在上面了。再说了,能使用元素力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抵抗住一些祟神的影响吧。”荧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散兵,可怜巴巴的样子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罪恶。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能在这里改变他的过去,或许他就不会变成那副别扭的模样了,也不用再遭受那些痛苦了。

    那么第一步就是阻止踏鞴砂的惨剧。

    只是她不知道,历史岂是她一人能改变的?即便她改变了这一个节点,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散兵无奈的将头扭到另一边,“我只留你七天,七天以后你必须离开这里。”

    “好!”荧十分愉快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七天,荧每天都粘着散兵,无论他去哪她都跟着,谨慎小心的提防着一切不利于他的事情。

    七天的期限很快就到来,这七天荧天天粘着散兵,也早就跟踏鞴砂的其他居民混熟了。

    “jiejie,今晚上桂木他们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散兵看着正在梳洗的荧,他的这句“jiejie”倒是叫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阿散邀请我我肯定要去。”荧用毛巾将刚清洗完还挂着水珠的脸擦干,扭过头对着散兵莞尔一笑。散兵的脸颊微微泛红,傻愣愣地盯着荧看。荧也不恼,缓缓地向散兵靠近。

    “阿散在看什么呀,这么入神。”荧调侃道。

    听到荧的声音后,散兵回过神来将视线挪开,讪讪道:“那我晚点来带jiejie过去。”说完就往外走去,落荒而逃。

    看着散兵离去,荧不禁想小孩就是不耐逗。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七天了,荧又得再扯个谎去糊弄散兵让他收留自己。荧坐在那思考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先去找散兵。

    荧找到散兵的时候,散兵与桂木的谈话刚结束。

    “jiejie你怎么来了。”散兵看着缓缓靠近的荧,眉头轻轻皱起,他有些不希望荧听到刚刚的谈话内容。踏鞴砂的人民得知他的身份后,纷纷请求他前往稻妻城请求雷电将军的救助。而此行有多艰苦简直是一目了然,他不想让荧知道自己要孤身一人前往稻妻城的事情。

    “想阿散了,就过来看看。”谁让阿散这么好看,让jiejie魂牵梦萦的。后面这句她没敢说出口,怕孩子又害羞跑掉。

    一旁的桂木看见荧过来,便对着荧说:“旅行者你来的正好,今晚我们打算……”散兵连忙出声打断,“jiejie已经答应了。”他知道这个聚餐是为了给他践行,所以不能让桂木再说下去,露馅就不妙了。

    被散兵打断的桂木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奇怪这孩子平时那么讲礼节,今日怎么这么冒失,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如钩的银月就早早的爬上了天空。露台上两张不大的方桌拼在一块,上面摆满了热腾腾的稻妻特色菜肴。散兵拉着荧的手慢慢地走上露台,领着她坐在桌边。

    其实聚餐也没几个人,也就只有长正、桂木、散兵以及荧四个人而已。

    “旅行者你应该还没有看过倾奇者跳舞吧,我看你们俩关系挺好,不如你让他为你跳一个?。”说话的是御舆长正,是踏鞴砂的目付。

    荧满脸期待地看向一旁的散兵,“可以吗?”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中闪烁着的光芒让人不忍心拒绝。散兵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荧高兴地抓住他的手说道:“我就知道阿散最好了。”

    看来从温迪那里学的这套还挺有用的。

    散兵走向一旁拿起桂木的佩剑,在朦胧的月光之下随着音乐起舞。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荧被少年矫健敏捷的身姿深深地吸引住了。就仿佛他舞的不是剑,而是她的心一般。

    “好!”御舆长正撇下手中的筷子鼓起掌来,一旁的桂木也跟着附和,剩下荧还在一直盯着那位月下起舞的少年久久不能回过神,直到散兵一舞终了回到她的身边。

    “jiejie我跳的怎么样?”散兵看着那个只会呆呆看着自己的荧。

    “阿散跳的很好,”荧回过神来,“可惜jiejie学识不高,没有办法描述出那种美好。”

    “来,这杯酒敬你,感谢你为踏鞴砂做出的贡献。”御舆长正笑着向散兵举起酒杯,散兵正伸手想去拿自己的杯子,却被荧抢先一步拿走。“小孩子不能喝酒,还是我替他喝吧。希望目付大人不要介意。”

    长正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点点头,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荧双手捏住酒杯往唇边送去,一口饮下。她将手中饮尽的酒杯放下,对着长正浅笑。

    散兵看着身旁荧的侧脸,脸颊由于酒精的作祟而变得绯红。他夹起一块rou放在荧的碗中,“jiejie吃这个……”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到有一只手正在自己的大腿上摸索,甚至有些过分地往大腿根部摸去。绯红迅速地飞上他的脸颊,此刻他的脸颊与一旁喝醉了的荧毫无二致。

    “jiejie……”散兵抓住那只正在乱摸的小手,他突然站起来,对着坐在对面的长正和桂木说:“旅行者她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之前与你所说的事……”桂木看着散兵将旅行者扶起打算离开赶忙问到。

    “你放心,明日我就启程。”

    散兵扶着荧载着月色往回走去,他看着月光下荧那张宛如熟透了的红苹果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捏上了一把。

    “真软。”他小声说到。其实荧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杯倒,此前她也没喝过酒,更是没机会喝酒。由于外貌和身高看起来年龄比较小,一直被当做未成年不被允许喝酒,自此之前可以说是一滴酒精都没有沾过。她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如若不是有人搀扶着,她现在就能倒在地上。

    在她迷糊之际,她被散兵带回屋内放在了床上。她缓缓坐起,扶着自己昏沉的脑袋,路上的凉风吹得她头疼欲裂,直到回到了屋内才让她的头疼稍稍缓解不少。视线也清晰了不少,她抬头,看见散兵正贴心地替她将窗户关好,不让风吹进来。

    “jiejie,你要不休息一会吧。”散兵看着坐在床沿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荧,连忙过去将她扶住。荧见状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

    “可是jiejie有点饿,睡不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感到有些燥热。

    “那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说完他就想要爬起来,可是却被荧死死摁住。他完全有能力挣开,但他害怕会弄疼荧,“jiejie你先放开我。”

    “不用这么麻烦。”她将整个身子都压在少年的身上,二人的鼻尖凑近,留出一条暧昧的缝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散兵的脸颊上,混杂着女孩的体香与酒精的气味。散兵感受到荧那微凉的嘴唇似有若无的触碰,脸颊染上点点红晕,这种体验对他而言有些许新奇,一股想要抬头吻上去的冲动涌上心头。

    女孩突然撑起身子拉开与他的距离,让他心中的想法落空。女孩用她削葱般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逆时针画着圆,隔着衣物的摩挲挠得散兵心里痒痒的,女孩突然开口,“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

    散兵撑起身子一脸懵懂地盯着荧看,他不太懂荧所说的荤话的含义,只会傻傻地盯着她看。女孩伸手将他腰间的衣带解开,轻轻向两边拨开,衣物从散兵的肩上滑落,掉在床上。少年精瘦的胸膛裸露出来,荧将目光定格在他腹部那若隐若现的肌rou之上,伸手过去轻轻抚摸。

    她又转而顺势向下摸去,隔着裤子描摹着里面巨物的轮廓。巨物在荧的刺激下缓慢立起,顶起了一座小帐篷。

    她低头俯下身去含住已经耸立起来的性器,濡湿的布料裹在头上,让散兵感到有些难受。荧将他的裤子拉开,粉嫩的性器弹了出来。她一只手抓住它上下taonong,舌尖舔舐着上面的小孔,刺激得散兵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jiejie……这样不太好吧……”少年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带着几分情欲的色彩。荧没有说话,只是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指尖覆在他柔软的嘴唇之上,做出噤声的手势。她将底裤脱下,湿漉漉的xue口翕张着渴求身下的巨物,她扶起少年的性器,对准xiaoxue缓缓坐下。

    得到满足地xiaoxue不停地分泌着yin靡的汁液浇灌在少年的性器上,使得少年在里面的行动更加容易。

    荧松开还在扶着性器的手,xue口将整根性器吞下后,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呻吟。她将双手搭在散兵的肩上,上下扭动着腰肢,口中还不断有呻吟声飘出。

    接连不断的呻吟听得女孩身下的散兵面红耳赤,那呻吟声仿佛勾魂使者,试图将他也拉入这欢愉的陷阱。女孩突然拉进距离吻上了散兵,舌尖撬开他的贝齿向内探去,将那连绵的喘息渡进少年体内。

    女孩的这一举动让本就手足无措的散兵变得更加不知所措。他青涩地回应着女孩这一霸道的吻,身下也生涩地配合着女孩的动作。暧昧的喘息在不大的房间内不断地回荡,二人的额上都渗出不少汗珠。荧颤抖着瘫在散兵的怀里,口中的呻吟不断。女孩紧致的xue道收缩地更为厉害,一股灼热的液体浇在女孩体内的性器上,刺激地散兵发出一声低喘。他掐住女孩柔软的腰肢,狠狠向内一顶,一股guntang的jingye被射入宫腔,与刚喷溅出来的yin液混在一起。

    荧抬眸去看散兵脸上的表情,细密的汗珠挂在额头,两颊的汗珠汇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去。恍惚中,眼前的散兵似乎与那个被傀儡丝折磨地痛苦万分的散兵重合了。想到那个为了成神证明自己而不惜舍弃自我的散兵,她心里一阵阵揪痛,“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自己好吗?”

    散兵呆呆地点点头,心跳的有些快,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得到少年肯定的回答之后,女孩才安心地在他怀里睡去。

    散兵搂着荧看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应该抱着荧去清洗一番。

    半硬的性器尚未退出女孩的花xue,散兵就这样抱起荧维持着这个姿势走进了浴室。性器跟随着走路的动作在荧的体内上下抽动着,刺激地那根阳物又再次耸立起来。

    他将女孩放入浴桶之中,失去巨物填堵的xue口开始汩汩向外流出jingye与yin水的混合物。散兵看见这副yin靡至极的画面,又低头看了一眼下身耸立的性器,回想起刚才二人交合时的欢愉,他忍不住跨入浴桶中将荧又抱起来。

    还美名其曰这样更方便“清洗”。

    他生涩地将性器对准女孩尚未合拢的xiaoxue再次进入,效仿着之前荧的动作本能性地挺动着腰身。温暖柔软的xuerou紧紧包裹着他坚硬的性器不断收缩,刺激地他发出舒服的低喘,睡梦中的少女也被撞击地发出阵阵喘息。

    他将女孩转过去背对自己,将女孩的头扶起靠在自己肩上,双手握住女孩胸前柔软白皙的rufang将其塑造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桶中的温水在不停晃荡,一波又一波的水浪拍打着桶壁,水花越过桶沿落在地面,浴桶也被摇晃地嘎吱作响。地面上一滩滩的水迹映射着桶内yin靡的春光,整个房间充斥着情欲的芳香。

    荧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她看向窗外,早已是日上三竿。

    她也是才知道自己是如此不胜酒力,昨日饮完酒后的事情她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她拍了拍自己快要炸裂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想起些什么,最后还是徒劳。

    她撑起身子下床洗漱,大腿的酸痛感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正当她纳闷自己的大腿为何会感到酸痛时,她看见了摆在桌面上的纸条。

    “jiejie,我有要事需要离开踏鞴砂前去稻妻城一会,你安心在踏鞴砂等我回来。”荧这才反应过来,她赶忙向屋外跑去,试图寻找散兵的踪迹。她突然想起来,在散兵的记忆中有一段他被长正囚禁的记忆,于是她循着记忆中的线索,找到了那个囚禁散兵的地方。

    “jiejie……”看到荧找过来救他,他差点惊呼出来,但又害怕被发现而连累到荧,于是渐渐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她迅速解开绑在散兵手腕上的细绳索,拉着他走出了这个牢笼。她将散兵带到一艘小船旁边,“你快去找雷电将军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你放心,他们不会知道是我放的你。”

    散兵点点头答应了荧,一步三回头地走上了小船,划着船离开了踏鞴砂前往稻妻城。荧也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屋。

    荧沿着海滩往木屋走去,她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突然,草丛中跳出许多官兵,拦住了荧的去路。

    “旅行者还请留步。”长正从一边走出,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刀。

    “不知道目付大人找我何事?”荧警惕地看向迎面走来的长正。

    “旅行者这是从哪里回来的呀。”他慢慢走到荧的面前,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刀。

    “难道我去哪还要跟目付大人汇报吗?”

    “我只是例行巡查。”长正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荧,“旅行者该不会是……偷跑去地牢中救人了吧。”他贴近荧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出了后半句话。

    荧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她就压下了那股情绪,“目付大人在说什么?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只可惜,我是有目击证人的。”御舆长正摇摇头,“像你这种妨碍公务的人,怕是不能留。”

    荧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对自己有威胁的男人,目光变得凛冽。男人只是笑了笑,停下了把玩刀柄的动作。他右手握着那把看起来还算锋利的刀,猛地向荧的腹部刺去。她早有防备,向右偏移了一步,刀扎在了左腹上,避开了要害。长正将刀抽出,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反应挺快。可惜了,没有一刀解决掉你。”荧冷哼一声,捂住腹上的伤口。

    长正将擦拭干净的刀收回刀鞘之中,手中沾满血液的手帕被扔向一旁。他向后退了两步,像是躲避什么。

    荧疑惑的看向背后,她还没来得及看到背后的情况,就被一柄冰冷的长枪从背后将她的胸膛贯穿。长枪从胸膛中拔出的那一刹,一口鲜血涌上荧的口腔。血液从嘴角溢出向地面滴落,荧也向前倾去,倒在地上。

    长正看着荧后脖颈上的一圈红色齿印冷笑出声,扭头吩咐身后的随从将荧拖回木屋中焚毁,捏造成旅行者是在火灾中意外身亡的模样。

    好冷。

    好痛。

    我这是……要死了吗……我还没有找到哥哥……我还想……想要与散兵一直生活在一起……

    伤口在不停向外留着鲜血,血液呛入肺中,使得荧不断地咳嗽。而她每咳一下,就会有新的血液从口中涌出。她的五感逐渐消失,唯有咳嗽还在持续着。

    一个火把掉落在浇满了煤油的木板上,巨大的火焰瞬间将煤油覆盖的地方全部吞噬。纵火的人在扔下火把之后迅速地逃离了现场,生怕被波及到。

    是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暖和了起来……

    荧的意识开始模糊,渐渐地,她合上了双眼。

    散兵最终还是不放心荧,划着船回到了踏鞴砂。他躲着所有人回到了他们一起居住的木屋,等他赶到时,只看到了冲天的大火。他奋不顾身地冲进屋内,寻找着荧的身影。

    一个浑身鲜血的女孩映入他的眼帘,女孩白色的短裙早已被鲜血侵染,变为血红的衣裳。散兵冲过去将荧搂入怀中,他紧紧握住荧冰凉的双手,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输给她。

    他以为他终于寻得了一颗心,却没想到不过是须臾之刻,这颗脆弱的“心”便立即化为了乌有。

    他最后还是去稻妻城寻求了援助,在得到巫女肯定的回复以后悄然消失在了这片土地。

    此后发生的事情全都不得而知了。

    荧拼尽全力,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她猛地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死亡的窒息感历历在目,她伸手摸向自己胸前的伤口,发现并没有自己记忆中的血洞。她低头看向原本应该有伤口的地方,一切都完好无损,只是——身上没有任何衣物。

    荧连忙将被子拉上将胸前的春光遮住。

    劫后余生的感受太强烈,她竟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一醒过来就在发呆,也只有你会这样了。”散兵用手支着头看着坐在床上死死捂着胸部的荧。

    荧闻声看向一旁,她这才注意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她的目光扫视一周,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的尘歌壶内。

    “怎么?睡一觉醒来人都傻了?”散兵看着荧光洁的后背,不知为何想要在这美丽的事物之上留下痕迹。

    “还是说你更喜欢这个称呼?jiejie。”他几乎咬牙说出最后这两个字。

    荧突然一个激灵,她现在脑中纷乱如麻,完全搞不清楚了。

    散兵将荧按倒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旅行者好大的本事,在我的记忆中胡作非为。”见荧还是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又开口道:“之前不是挺主动?现在开始矜持了?”

    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明明自己和他还什么都没做过,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些什么胡话。散兵见到荧的这副反应,愤怒地将她的双手拉开钳制在头顶,“很好,那我就帮你回想起之前做过什么好了。”他低下头在女孩的锁骨上狠狠咬下一口作为惩罚,一圈红色的齿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还有点点血丝从中渗出。

    荧吃痛的发出惊呼,试图挣脱少年的禁锢。但少年的力气很大,这让荧的挣扎全都变为徒劳。他探出舌尖将女孩的乳尖勾入口中吸吮,牙齿在乳尖上轻轻研磨,惹得女孩娇喘连连。

    他伸手向下探去,指尖划过花蒂探入xue中,湿润的xue口十分轻易地吞下了两根手指。他突然将手指抽出,朝着xue口狠狠扇了一巴掌,“这就湿透了?你还真是yin乱。”他将荧的双腿掰开,猛地向内一顶,将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送入xue中。温暖柔软的xuerou即刻吸附上来,紧紧包裹着这突然闯入的巨物。散兵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

    少年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将荧的声音撞得破碎,荧也逐渐想起那天夜里喝醉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羞愧地遮住自己的脸,却抑制不住自己继续发出羞人的呻吟。

    她搞不清自己在踏鞴砂的那段经历到底算什么,打算等明日去找纳西妲询问一下。

    “嗯?我的信徒居然在侍奉我的时候还在想着其他的神明?”散兵有些气愤地用力顶向花心,惹得荧只能仰着头张开嘴发出呻吟。

    荧的心里十分疑惑,为什么散兵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忘了吗?你我的意识早就已经相连,所以你的心声,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散兵又听见她在心中夸以前的自己可爱,心中升起妒意,停下了身下的动作。

    “那你倒是说说,是他cao得你舒服还是我cao得你舒服?”他抓住女孩的rufang,狠狠地蹂躏着。

    女孩早就被少年拉入名为情欲的漩涡之中,现在又被强行从被情欲吞噬的快感中拉出,她不满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那股快感怎么也无法到达顶端,“动一动。”她颤抖着声音说着。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狠狠地掐了一把女孩的玉乳,在上面留下了鲜红的印记。

    荧吃痛地“啊”了一声,“是你。”声音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听到女孩的回答之后,散兵这才满足地继续cao干身下这个娇嫩的女孩。

    一股酥麻的快感如电流一般传遍荧的全身,她的嘴唇微张,里面不断有yin靡的声音传出。

    散兵将性器从荧的体内抽出,看着床上的荧微微抽搐着。荧的小腹微鼓,里面被射满了jingye,散兵见状若有所思地将手指放在有些红肿的花蒂上,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刺激得荧一个激灵。

    手指划过花蒂向上抚去来到微鼓的小腹,他像是心血来潮一般突然按压下去,将荧体内的jingye按出。他以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荧来到一面落地镜面前,让荧能清晰地看见jingye从自己的xiaoxue之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滴落在地面。

    荧用手捂住羞红的脸颊不去看镜子里自己那副yin乱的模样。

    “看来你明天是没有办法去找布耶尔了。”说罢又将性器插入了荧的体内。

    ——题外话——

    荧:纳西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纳西妲:我在罐装知识上施了一个梦境,只要使用就能进入散兵的梦境之中与他对话,不过效果因人而异。我难道没告诉你吗?

    荧:(你根本就没说好吗!)

    纳西妲:对不起,我好像忘了(须弥刚恢复正常我真的太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