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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欲坠地平衡着,一半是偷用母亲 化妆品的小孩子,一半是已爱美知情的少女,透露出奇异的脆弱感。 他晃了一瞬,很快被王老师的抱怨拉回思绪,“不止这个啊谢老师,她还在考场上做起了英语题,不是我说做英语不行 啊,可这是在考数学!虽然不是正式考试,她这样也——” 她再说什么纪嘉芙也不关心了,只因谢深向她确认,“是这样吗,纪嘉芙?” 纪嘉芙,纪嘉芙,她的名字被他冷冷清清的声音唤得怎么那么烫,一下一下往心上烙着,皮rou边缘还疼着明明,又不断渗 出糖浆,心就化了,碎了。 纪嘉芙的那些反骨突然就变成了最弱最弱的软肋,她在谢深面前只能是被陷阱困住的小狐狸,伤口再痛都来不及舔一下, 只想去看看是谁捉住自己,她小声答道,“是这样的,谢老师。” 谢深将卷子还给王老师,“那和王老师道歉吧,”他顿一顿,尽量挑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不去伤害一颗爱英语的心,“我相 信你以后一定能平衡好数学和英语的学习,在高考面前,它们一样重要,对吗?” 王老师就看见这个刚刚还脾气横横的女孩子又变回从前的乖样子,不,还要更乖,头重重点得让她非常满意,“您说得 对……王老师,我不会这样了。” 纪嘉芙走出数学办公室的时候小腿肚还轻颤着,她知道这不是出于对谢深的畏惧,那种又黏又稠的粉红恋慕害得她变成最 可怜的小孩,看到心爱的玩具就挪不开脚,她想伸手,想靠近,想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可却忘记面前是一道冰冷的橱窗,从 上面能映见带泪的自己。 可她就是不想走,多看一眼,就一眼,小孩也会为多占据了一会儿这种遥远的美而打心底里快乐,就算手挥舞起来只能摸 到又凉又硬的玻璃。 于是谢深和王老师协调好换课时间后,推开门就看见她胶凝般杵在门边,脸色隐约透粉,她就又露出那最祸害人心的标准 笑容,一双眼却清湛湛闪光着,“谢谢你,谢老师。” 谢深就从这双眼里看见自己。 他直觉有些东西需要掩饰了,就低下头去看腕表了,再抬起头来就又是那冷淡疏离的神情了,“再不去上晚自习就迟到 了,纪嘉芙。” 阳光guntang Ammo虽性癖恶劣,但还是疼小孩的好人,知道蝴蝶酷刑实在害惨了纪嘉芙,晚上讲话时便提到此事,“没坏掉吧,小朋 友?” 没坏掉也要半死了,不过做错事的纪嘉芙很有自觉,打字都下意识卖着乖,“(つД`)下次不要这样啦,好吗好吗。” 对方显然受用于这种知错就改的表现,“那你要乖,”接下来的话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等见面时,再给你更多玩具。” 纪嘉芙手指僵住,不知该作何回应,那个圆圆的哭脸颜文字突然就显得嘲讽起来,明明在学校时还对谢老师道着谢,怎么 夜色盖下来后,她就变成和网友撒娇发痴的小婊子,她对谢深的爱就这样不贞吗,那她和Ammo的关系是否也将注定永远不 堪——见面就变成偷情,不透光又真空。 纪嘉芙不是从未想过见面的事,Ammo已明确地提过几次,他想与她先在公共场合见面,考虑是否建立更深的关系,如果 不合眼缘就体面分开,觉得般配就皆大欢喜。“我不想再去结识别人恋爱,如果有机会和你发展成情侣的话,这会省去很多时 间,我们也会开心。”他这么说过,淡然中又透露出一点社会人士的凉薄与无奈。 仅仅是靠见过彼此下体的话,说这种话未免太过分,可纪嘉芙知道不只是因为这个,他们平时讲话确实已演变为默契,任 谁看聊天记录都觉得是一对相性极好的情侣。 她笃定自己不会和谢老师有超越师生的关系,可这份单恋不该再被亵渎,至少在她毕业之前,她与Ammo会是网友,只在 性上自由着。 “说到见面,你有考虑好吗?”Ammo见她迟迟不回,终于提到这个被粉饰了太多遍的话题。 纪嘉芙回复道,“到夏天,夏天好吗。” 到夏天的时候,她就会不得不告别谢深,她的爱就会同样得到自由。 那部网剧终于在导演的多番刁难下磕磕绊绊地补拍完毕,纪嘉芙有了个难得的周末,数学王老师的话始终像根刺扎在她心 里,又想起在谢深面前说下的“我一定会去华影”壮言,她难得不懒散起来,做完作业还额外刷了一套题,做了三角函数的专 项训练,落下笔时,表盘居然不过下午三点。 给Ammo传去的消息都透露出尾巴快翘上天际的自得,“我今天做了很厉害的事|?'-'?)?“!? Ammo似乎从不在意究竟是什么事,只关心纪嘉芙的情绪如何,就如现在他确信她很厉害,“那想不想要一些奖励?” 纪嘉芙自然知道这奖励不是给幼儿园小朋友的小红花或糖果,但它确实鲜艳而甜美,同样伴随着致命的快乐,是一种让人 呼吸骤然急促变烫的兴奋药剂,无形害她变成坏女孩。 可她还是佯装天真地故意去问,“是什么奖励呀?” “恐怕你已经湿了,本来不就是来向我讨赏的吗?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吧,”她的这些狡黠被Ammo洞察得点滴不剩, “当然是奖励你自慰了。” 正中红心,纪嘉芙打心底爱惨了Ammo与她的这种契合,她去主动打开摄像头的手指都兴奋地微颤着,镜头里阳光金黄, 照得她的大腿昳丽透光,膝盖被过膝袜包裹着正活泼地轻晃着。 “阳光很好,”Ammo的话阻止了她直接去照向早已濡湿的内裤,“这样吧,你背过身去,趴在地上,把屁股像小狗一样 撅起来,对准镜头好吗。” 明明是问了“好吗”,可又让她“像小狗”,这种天成的上位者腔调怎么会让人拒绝,纪嘉芙犹豫了一会儿说,“可我这 样就看不到你说什么了。”她开麦时声音总是很小,自觉为地为这种秘密性事而压低了,含含糊糊像受了委屈,又怪娇气。 “今天是奖励,怎么玩由你做主,”Ammo意外地好说话,“你已经很懂得怎么让自己快乐了,你很聪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