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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明朗,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钱袋。 “这些碎银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在国公府里,万一有什么事,叫人捎信回来……” 明朗捧着钱袋,还未说话,明夫人声音响起。 “哼,能有什么事?!即便有事,你又能如何!”明夫人冷冷道:“入了国公府,安分守己些,说话做事要有分寸,有些痴心妄想的梦不要做,免得惹人嗤笑,也连累伯府。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在外莫给伯府丢脸。” 明朗懵懂听着,有些话听不太懂,安嬷嬷却是脸色一变。 “去吧。” 门外一辆华盖马车,车旁一老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小厮静候着。见明朗等人出来,忙迎上去。 “久等了。”明夫人满面笑容寒暄道。来人是国公府主母身边的总管嬷嬷林嬷嬷,地位不同寻常,即便是伯府夫人,也不敢怠慢。 “哪里。”林嬷嬷福了一福,笑道:“这便是朗姑娘吧,真是位可人儿。此次要劳烦朗姑娘了。” “只要能帮上容世子,便是她的福气。”明夫人忧心道:“愿容世子吉人天相,早日康复。” 众人又寒暄几句,正事要紧,便该走了。 明朗行李不多,与安嬷嬷统共两只箱笼,国公府小厮上前接过,往车上搬。 明朗站在廊下,配合着明夫人做最后的告别。 “好好为容世子祈福。乖乖听话,”明夫人一副慈母样,殷殷切切,万般叮嘱,伸手抚一抚明朗肩头,俯身,为明朗整理衣领,贴在她耳边道:“不管结果如何,你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是时马车正调头,发出声响,众人只见明夫人与明朗说着体己话,姿态亲密,并未注意到异状,那一句耳语只有明朗听见。 那话语近乎咬牙切齿,兼之那一瞬明夫人面上恶狠狠地神情,叫明朗不由一颤,不明白为何明夫人先前还好好的,自己回来与否都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悠然,这一刻却忽然流泻出仿佛无法控制的恨意。 明朗踩着马凳,与安嬷嬷坐进车内。马蹄飞扬,缓缓驶离。 林嬷嬷十分体贴,掀开半面车帘,方便明朗回望家人。 明朗望着忠祥伯府和门前那一众人,神情平静。回来这么久,她并未对这个家生出多少留恋,但这里毕竟是她唯一的血亲所在,如今的容身之所。离开之际,内心陌生而沉重,充斥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 车马渐行渐远,明府众人身影渐渐模糊,明朗忽又产生一种感觉,这一去,仿佛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马车内宽敞舒适,还烧着炭,温暖宜人。 明朗不难发现,林嬷嬷与随行几个丫鬟面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焦急与忧色,然则对着明朗却依旧温和有礼,分毫不显急态。拿了软枕让明朗靠着,又在小案几上烹茶煮水给明朗喝,路过早市时,还买了胡饼和粥食给明朗过早。 吃过之后,车夫方快马加鞭,急行至国公府。 “到了。” 容国公府位于离皇城最近最里的街上,府邸占了小半条街,两扇宽阔的朱红大门,两只高大的汉白玉石狮雄踞门口,威严而无声的注视着行人与天地。 明朗下车,一脚踏上国公府地界,匆匆一瞥。 “来了来了。” 门口黄总管领着几人正焦急等待,见人来,忙迎上去。 明朗颔首,回礼。 “情势如何了?”林嬷嬷问道。 “法师们都已到。”黄总管答道:“只等你们了,夫人已遣人来问过好几次。” 正说话间,天空中忽然飘下一物,落在脸上,一点凉意。明朗抬头,顿时惊呼。 “雪!” 细碎的雪花忽然而至,如小小的羽毛,悄无声息降临人间。街上亦有人发出惊呼。 明朗不由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粉落如掌心即刻融化,明朗却依旧觉得欣喜,心情蓦然变得好起来。 “姑娘喜欢雪?”林嬷嬷笑道:“此时还不成气候,待下大了,过两日,积上了,方叫好看。” 明朗点点头,知道此时正事要紧,刹那喜悦过后,便不再赏玩,随那黄总管进的府去。 昨夜不知何时下过雨,此刻又下着雪,路面湿滑,明朗今日穿的颇多,圆滚滚的走不快,走了一截,便由黄总管抱起她,快步前行。 明朗顺从的趴在黄总管肩头,兜帽遮住她半茬眉眼,目光范围之内,只觉这国公府十分大,进了一出又一出,沿路可见亭台楼榭,假山怪石,虽是冬季,却有不少长青植被郁郁葱葱,明朗还看见一丛不知名植物,叶片绿的亮眼,枝头挂着鲜红的小果子,十分漂亮。 只是走了半晌,却鲜少见到人影,偌大的国公府,静谧无比,带着少许寂寥之意。 “来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黄总管停下,放下明朗。明朗抬眼,便见一行人匆匆朝自己而来。 被簇拥着的领头人是一美貌妇人,身着华服,富贵雍容,却神态憔悴,眼皮略肿,此人正是容国公府正房大夫人容夫人,其身后几位女子俱为国公府女眷,亦是忧心忡忡之模样。 “这便是她了?” 容夫人望着明朗,问道。 “正是。”黄总管答道。 安嬷嬷上前,忙要与明朗行礼,却被容夫人一把拉住。 容夫人微微俯身,望着明朗,明朗巴掌大的脸庞藏在鲜艳的红色兜帽中,肌肤胜雪,眼里含着好奇与些许不安,微微仰脸,与容夫人对视。容夫人伸手摸了摸明朗肩膀,又轻抚明朗一侧脸颊,道:“可冻着了?好姑娘,此次要麻烦你了。” 明朗在容夫人出现的一瞬,不由自主全身一绷,容夫人伸手过来,明朗一瑟,差点躲开,然而片刻后发现容夫人并非要打她或拉扯她。容夫人的手有些凉,却很柔软,力道亦十分柔和。 明朗一动不动,静静注视着容夫人。 她与明夫人不同。明朗心想。 一宽敞院落内,正中央立一法坛,坛内竖一宝剑,黄色符纸悬挂,另有熏香徐徐燃烧,烟雾缭绕。 一道长手持拂尘,头戴道冠,口中念念有词,正领着几个小道士作法。 而正厅里却供着一尊菩萨,一身披袈裟的老方丈手持佛珠,数十小和尚分两排,坐于蒲团上,闭眼垂目,诵背经文。 明朗第一次看见道佛一体,虽不太懂,却也觉得眼前此情此景有些怪异。她抬头望安嬷嬷,安嬷嬷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 紧接着,明朗先被送进厅内,居中坐下,老方丈与小和尚们于她身边围成一圈,盘膝而坐。 众和尚:“南无阿弥陀佛……嘛哩嘛哩哄……” 明朗:“……” 老方丈将一串佛珠戴上明朗手腕,佛珠颇长,绕了好几圈。 半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