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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进来,刚好一眼就对上杨定州那愤怒的眼神,秒懂自家老杨的意思。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杨定州现在看厉染那眼神简直比见了钞票还亲。厉染站起身,他没见过这个姨母,虽有听闻但所知还是甚少,今天见了照片,才知道刚才在街上赵长松那句皇城第一美人是什么意思。 再转身注视和他母亲长得七八分相似的杨凤霖,正张嘴打着哈欠,见厉染在看他,连忙收了嘴对他挤挤眼,笑了起来,脸颊边两个甜甜的小梨涡,让厉染飞快的回过头。 杨定州一脸的感慨,“七殿下真是神似您的母亲,想当年……”杨凤霖两三步跨上前捂着杨定州的嘴,“哈哈哈,吃饭,吃饭,先吃饭。” 杨定州不满的瞪着他,杨凤霖对厉染身后的赵长松使了个眼色,让他将厉染带走,赵长松会意。 杨凤霖凑近杨定州耳边,“老杨,多吃饭,少说话。” 杨定州拿着手里头的荷花呼在他头上,“你干嘛呢。”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时候提什么他母亲。” 杨定州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合适,“我这不是一个顺嘴。” “你一个顺嘴,他一个不高兴,我又要哄半天。” 拿过杨定州怀里的荷花,交给一边的佣人,哪口池塘里挖来的,要带也不挑好的来。 留下杨定州还在琢磨他的话, 又要哄半天?哄……,他儿子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王玉致知道厉染来,已经手脚麻利的去炒了两个素菜来。杨定州上了饭桌倒是安静了,少说话嘛?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这么多双眼睛,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盯着厉染,别说厉染,杨凤霖都不自在了。 “吃饭,你们盯着人家看什么,吃饭啊。”说完,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厉染碗里,“吃,别管他们,他们那是难得看见你,激动。” 王玉致笑笑,压着胃里的不舒服,夹了一点蔬菜做做样子。杨凤霖起身到厨房拿了一碟子酸萝卜放在她跟前,王玉致眼角有些红低下头。 再抬头间已经恢复了正常,“七殿下,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厉染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微微点了点头。 杨定州将自己做的红烧rou推到他跟前,“来来,尝尝这个,我做的。” 杨凤霖很不给面子的端走放在赵长松跟前,“他不吃荤腥。来,都给你吃,我家老杨也就这红烧rou还能见人。” 赵长松欢天喜地的接过去,他不是第一回来杨家了,杨定州做的红烧rou有多好吃,他是知道的,这下可是捡到便宜了。 杨定州有些惋惜,“不是出了伽蓝殿吗?吃荤腥不算破戒了。” 杨凤霖踢了他一下,杨定州唉了一声,尴尬的咳嗽两声。 厉染放下筷子,很认真的回答,“多年前我发了一个愿,今后不再碰荤腥。” 杨凤霖没想到厉染竟然解释了,也没想到厉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吃素的。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厉染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他的头顶,抬起手朝着杨凤霖的头上去了,杨凤霖向后一躲,厉染一声别动。杨凤霖定住了,一小瓣的荷花花瓣捏在厉染手中,杨凤霖心想这怎么到头上去了。 却不知自己和厉染这幕看在其他几个人眼里有多暧昧。 杨定州一口茶含在嘴里是吞了不是吐也不是,神情复杂的侧头看着身边的王玉致。 王玉致悄悄拍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慰。 杨定州缓了缓心神,“七殿下今天住下吗?” 杨凤霖:不住。 厉染:住。 同时的两声不同答案,余下三人互相看了看。 最后杨定州一锤定音, “那可好,我让佣人把凤霖的房子收拾一下,他这多天不回来,房间里落了灰。” 杨凤霖接了一句,“客房也收拾一间。” 三双眼睛齐刷刷再次看着他。 杨凤霖觉得自己没说错啊。 厉染淡定的将筷子伸向萝卜丸子,轻轻接了一句,“一间房即可。” 第三十四章 厉染你还没长记性 杨凤霖带厉染去了他的房间,占了整整一层楼的卧室,光是那张床就大的吓人。厉染随处看了看,低头看着脚底质地柔软的地毯,一看就是好料子。再看挂在墙上看起来不起眼的画,一副就价值连城。连门把手都镶着宝石的房间,足可以看出房间主人日常生活的奢靡。厉染觉得,让他窝在那破败的院子里真心是委屈他了。 杨凤霖见厉染一直看着画愣神,以为他喜欢,走上前指了指,“你喜欢,送你了。要我说还没你画的好。” 厉染微微侧过头,“你知道这是谁的画吗?” 杨凤霖没想到厉染突然问他,想了半天,“哎,这谁的画来着,管他谁的,拍卖那天这幅底价最高,我就拍这幅了。” 厉染叹了一声,果然…… 杨凤霖一见厉染那样就知道又在嫌弃他了,也不在意,脱了拖鞋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下,舒服的眼睛都笑弯了,“我当然不能和你们这些文化人比,说实话,我也没念几年书,我一看书就打瞌睡。” 厉染见他大咧咧的瘫在床前头的躺椅上,脸上虽然挂着笑,但那笑里却有一丝难得的忧思。 “我怕你不习惯和我睡一起,才让多收拾一间客房的。”杨凤霖晃着扇子,上头那漂亮的凤凰花在厉染跟前上下舞动着。自从这把扇子到了杨凤霖手里,他就没离过身,想来是真喜欢。 这一个多月,他们都是分房睡的,要说交流基本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多的改变,如果不是杨凤霖主动搭话,厉染基本不会开口。要说真有哪里不一样了,应该是相处起来没以前那么尴尬了。 厉染走到他跟前,站定,低头看他,“你心情不好?” 杨凤霖唉了一声,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杨凤霖的惊讶,没有逃过厉染的眼睛,厉染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扯着整齐的领口,“要不要出去走走?” 饭厅,赵长松捂着圆滚的肚子,把杨定州的红烧rou夸得天花乱坠,乐的杨定州忍不住多喝了两杯酒。 “我还以为,你们会按着太原道那头的风俗给我带头野猪。说起来,这么多年了,想起太原道的风干野猪rou,我这……” 赵长松一口没憋住,一个响嗝响破整个饭厅,连忙道歉,“哎哟,您看我。我这都多少年没回去了,别说您了,就是我也很想那一口。只是这风干野猪rou,您怎么也知道啊?这要不是太原道本地人,很少会有外地人知道。” 杨定州端起酒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年我在太原道住过一段时间。” 哦!? 赵长松来了兴致,“您在那荒凉地方干啥呢?也没听说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