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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扬了起来。 祈年似乎来了兴趣,合起扇子问道:“那神医叫什么来着?” “莫何,莫大夫。” “男子?”连孟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次。 陵引似乎也不在意:“长得好看就行,管他是男是女呢。” “禽兽。”连孟鄙夷地说道。 陵引不以为意,祈年拿着扇子笑得更欢畅了。 之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 还好杏木林离宁晏城不远,不到日落时分,马车便停在了杏木林不远处。 陵引几次保证,说是只会短暂停留几天,绝不会误了行程,祈年这才同意让达守沿着通道进去。 连孟不知道这祈大少爷到底在赶什么时间,要着急也该是要回去复命的自己来着急才对。不过祈年古怪的地方不少,这一个已经算他极不正常的言语里,最正常的一个了,想着,他也没多管,便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那杏木林子。 要进入杏木林里面,需要通过一条狭长的小道,两侧皆种满了杏花枝木。恰逢初春,正是杏花纯白如雪的时候。而那枝上果真如陵引所说,皆挂上了两条纠缠成结的杏色丝带。 看来那莫神医跟他爱人的故事,在这林中定是人人皆知了。 马车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杏木林。入口处有几个男女候着,似乎正在等他们。 陵引解释说,前些天他托香老板给莫神医寄了书信,想是他们收到信笺,所以派人在此等候。 四人刚下马车,一个男人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是陵引大夫和他的朋友吗?我们已经久候多时了。” “劳烦各位了。”陵引礼貌回应,其他几人也相应欠身回礼。 那个男人叫做方中守,是这里的村长。他说收到香老板的书信后,便提前为他们准备了几间客房,方便他们短住。而莫大夫也已知晓此事,正在房中等候。 然后依旧是达守先去整理,他们四人则跟着那村长一同去了神医家中,说是先行拜访一下。 这一路倒也不远,连孟琢磨着,约莫是因为这杏木林本身也太小了。 村中住了不到百口人,看上去都乐善好施,没有城里人的市侩。而这里的人又极少外出,吃住起居皆在此处,再加上这里景色怡人,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 不过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神医家的门前。 一座不大的屋子,门前种了一棵杏花树,树上满枝满丫的杏色丝带。随风轻扬,似是有人召唤一般。树下有一群稚童围成一圈,像在玩耍。 “莫大夫不喜喧闹,一次进入两人即可。人多了,怕他老人家不习惯。” 连孟很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见状,连清仁也退了回去。 祈年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跟陵引一起进了屋。 连孟闲着无聊,便蹲下看那群小孩玩耍。他们在地上画了井字格,像是在玩简易的棋局。 连清仁也蹲了下来,只是他却无心观赏,压低声音对连孟低语道:“师兄,我看你今天神色诡异,是不是在牡丹阁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孟一时语塞。 说起来,他自己也没完全弄明白。而且事情真相多是祈年开口告诉的他,他也分不清这里面究竟有多少真相,又有多少的疯言疯语。 而且他们如今已经离开牡丹阁不说,想要把那些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也委实困难。思来想去,连孟只能应了一句:“我也说不清楚。” “那先前那尸山血海的事,你找出缘由了吗?” “那些……都是幻象。” “幻象?”连清仁有些奇怪,“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牡丹花里都掺了什么迷药,闻久了就会产生幻觉吗?” “这倒……” 连孟话还没说,这时,房中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 以为事情有变,连孟握好袖中暗器,猛地破门而入,连清仁也赶忙紧随其后。 但等他们进入屋内之后,却看到一脸惊诧的祈年跟陵引。 连孟循着他俩的视线看去—— 竟看那传说中的莫神医昏倒在了桌案上。 第17章 十七、古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们四人已回了房,村民为他们准备了一顿粗饱,他们围坐一桌,开始例行讨论。 “我也不明白。”祈年一脸不明的看着他们。 然后连孟跟连清仁就看向了兀自端坐着的陵引。 “看着我做什么?那老神医刚一看见我家少爷,就跟见了鬼似的,给吓晕过去了。” 祈年听了也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我是重生而来,不过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个莫大夫,不知他见了我之后,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连孟很少能听到有人能将“我是重生而来”这么离奇的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祈大少爷果然超凡脱俗。 “再说说其他细节,他还说了什么话吗?” 陵引琢磨着,摸了摸下巴:“话倒是没有说过……一开始我跟少爷进去,经引荐之后,就跟他行了礼,可少爷甫一抬头,那老神医就吓得……” “晕了过去。”祈年说道。 连孟也觉得古怪至极,祈年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的样貌,而在于他说的那些“胡言乱语”。这下,仅凭见面就能吓得老人家骤然晕厥,那要是等他开了口,不是得赔上一条人命了? “祈大少爷,你再认真想想……你当真不认识他?” “当真不认识。”祈年笃定地应道。 “但是……这未免太不合理了些……” “师兄,”连清仁突然语重心长地看了过来,“你觉得这一路发生的事,还可以用‘合理’来解释吗?” “好吧。”连孟决定放弃挣扎,“那现在怎么办,这老大夫一看见祈年就那副模样,这病怕是也看不了了?” 陵引有些丧气,但眼下确实再无他法:“还是等莫大夫醒来之后再说吧,就算不能诊治,至少也道个歉,告个别再走。” “这老人家也真是倒霉,都这把年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转……”连清仁说道。 其实祈年也着实无辜,连孟想着,不自觉地帮了腔:“也不能怪祈少爷,毕竟……”他话还没说完,祈年就特别温柔地看了过来,然后连孟就后悔了:“他并无恶意。” 这一来二去也扯不出什么名堂,几人便决定休整一下,待到明日看那老大夫的情况如何,再做打算。临回房时,陵引又看了看祈年的状况,不知为何,祈大少爷的情况较前几日有了明显好转,精神也好了很多。 连孟心下安慰,然后就跟连清仁分别回了房。 一宿平静,等到连孟醒来时,就听连清仁说,陵引一大早就去了莫神医的家中,只是那老人还未醒来。说起这事